第82章 似乎儒家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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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到这话，张良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这样的老师，脾性确实独特。这时，庭院甚至整个小圣贤庄，开始轻轻震颤。
嗡嗡作响声中，仿佛有些神秘力量正欲破空而来！
察觉到异样，荀卿神情严峻。身为修练者，他知道一些常人难测的事情。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能量在集结，似乎正冲击某种束缚。
而这个能量的聚集点，正是废弃已久的藏书阁。
回忆当年李斯离去后的那次失火，数日后才停息，儒家为此新建了一间藏书阁。原有的老阁则成了禁地。
此时此刻，荀卿思索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对张良低语：“你去找伏念和颜路，同时让 ** 们都做好准备。”
“具体的状况，让我来处理即可。”说完，张良坚定地点点头，虽然自身并未察觉那股力量，却感到了其严重程度非同小可。
见状，荀卿当即决定离开院落，径直朝废弃阁楼飞掠而去。离得越近，感知到的力量就越强。
会不会是李斯当年叛出儒家留下的隐患再次复苏？然而，当荀卿来到废阁，他感觉到的那种强大力量，瞬间无影无踪，如从未出现般。
怎么回事？！
第4.1章
面对力量的骤消，荀卿眼神一凝，疑虑重重。是离开了还是藏了起来？他立在旧阁楼前，脚步犹豫不定。时间似乎在他周遭流转缓慢下来。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之际，废弃的阁楼里，传出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这一唤，又让荀卿内心猛地一跳。这阁楼的确有藏着人！
旧馆内因常年无人造访，早已落满厚厚的尘埃，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的踏入。
在阁楼 ** ，此刻站立着一个人，那是荀子熟知的身影。
那个积满尘埃的荒废阁楼上，一位威武的身影矗立，令人惊奇的是，灰尘在他周身缓缓降落，似乎被某种外放的气息无形阻挡。
见状，荀子眼中的光芒微凝，心头暗沉。如此轻松驾驭的气息之力，恐怕即便是天上星辰的强者也不过如是。
此人显然远胜于他的力量，这一点显而易见。仿佛能洞察荀子的想法，那人心中轻声笑道：
“别怕，我没有恶意。换做是你，想在这里，我就无法轻易阻拦。”
听见这句话，荀子并未开口，只轻轻颔首回应。
紧接着，那位儒家的大圣竟向此人行了一礼问道：“请问，未知您贵姓大名，怎会莅临我儒家的领域呢？”
听见他的问题，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带有一丝苦笑之意的笑容。“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记清，连这个藏书阁都已经荒芜至此。”
他走上边摇晃欲坠的书架，轻轻拭去上面厚重的尘埃，眼中透露出深沉的感慨：“当年，这里曾有许多圣贤触摸过它，刚刚建造时，如此华丽，现在却如此沧桑。”
“岁月变迁，世事如白云苍狗一般令人惊惧。”
荀子听到这些话语，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听其言辞，显然与儒家渊源甚深。藏书阁自始至今，已有无尽春秋，相传是孔子圣人初创小圣贤庄的古迹。
想到此处，荀子再次鞠躬敬问道：“敢问，那位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
目睹这一幕，若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瞠目结舌。这位满头白发的儒家大圣——荀子，竟然对眼前的“前辈”尊敬有加。
听见这称呼，那人缓步走近荀子。透过窗户，微弱的光亮让荀子看清对方的样貌：脸色黝黑，容貌不算出众，却自带一种儒雅气质，使人自然而然心生信赖。
这个人，既面善得让自己感觉似曾相识，可却又从未真正见过。
瞬间，荀子脑海里闪现出一副画像，那人不断与现实中的形象重叠。孔——孔子，那位至圣先师！
不可能！孔子数百年前已逝，逝者怎么可能重返人世？
见到荀子震惊的表情，孔子淡然一笑。“我唤孔丘，姓孔，为儒家之人。”
听闻这消息，荀子内心震动。在这座儒家藏书阁中拥有强大之力的，除了先师孔子还有谁？
深吸一口气，荀子郑重道：“晚辈恭请师祖指教！”
听见这话，孔子望向荀子，轻轻点头，眼中含笑，这些年他苦修已近地仙之境，虽对方修为不及自己，但江湖中已算得上一流强者。闭关之后儒家后继有人，令他颇为欣慰。
但他想知道现在的世界又经历了哪些变化。
“你带我走走，边走边给我讲讲当今世事如何格局分布吧。”
“你觉得怎么样？”
荀子听完，立刻点头，带领着孔子走下了楼阁。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儒家这位伟大的先师不禁有些感慨。
多久不见了，圣贤小庄！
这座荒废的藏书阁现在被儒家成员紧紧围住，儒家三巨头握剑在手，紧张戒备如临大敌。
当他们看见荀子和孔子一同现身，大家都稍有愣神。
荀子身旁的那人，为何这么眼熟？
看到众人手中握剑，荀子急声道：“放下武器，全都放下！”
“诸位，至圣先师孔子今日出山了！”荀子的话语让儒家人群微微一怔。
孔子？数百年前就已经消失无踪的至圣先师？
不过见到孔子那画像中一模一样的面孔，再加上荀子这么说，儒家众人心中的疑虑已被消除七八分。
他们迅速放下手中剑，对着孔子深深施礼致敬。
“晚辈参见至圣先师！”
听见此言，孔子轻轻挥挥手，露出和蔼的微笑，一副亲切而从容的模样。
接下来，孔子与荀子以及儒家三位领队一同来到一处偏僻的室内。
坐定之后，孔子询问道：“如今世局如何？”
听见孔子提问，荀子当即回应道：“先生您或许不知，如今的天下已再度统一。”
孔子闻言，喜形于色。他一直以来都对礼崩乐坏深感不安，如今天下统一，自然欣喜万分。
然后，他又问道：“现在当政的是哪位 ** 呢？如果有方便的话，我们也近快可以拜访洛邑。”
孔子的话令众人露出微妙的神情。
洛邑，那是在周平王迁都后，周王朝的新都城。
而现在秦国兼并诸侯统一六国，还会有去洛邑的必要吗？
孔子见状微感愕然。
“不去洛邑，难道天子已经回到镐京旧址了吗？”
从这话听来，这位至圣先师似乎真心相信周朝复兴的愿景已成现实。
众人都为难，面对孔子的问题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久后，荀子沉声道：“先生可能并未了解，现世已经不再属于姬氏周王朝。”
这句话让孔子面色骤变，似乎难以置信自己的耳闻。
闭关期间虽见礼崩乐衰，但在他的记忆中，诸侯们依旧尊奉周王室为天下共同领袖。因此，他始终抱持期待：只要出关，便可以帮助周王重振纲纪。
然而如今却告知天下已无姬周！
这让孔子心情沉重起来，于是问道：“现在的天下被哪家诸侯掌控神器呢？”
“齐国？还是晋国？”
荀子闻言也摇头。
“一统的霸主现在是秦国。”
“秦国？”
孔子对这样的答案感到震惊。在他的认知里，秦国只是个负责侍养马匹的小国，在偏远的关中地区，看似不具备强国的气质。
东方富饶的齐国，中部庞大的晋国，岂非都有坐拥天下王气的能力？
但是，这个事实的意义似乎不再重要。
秦国无视礼仪，抢夺神器，鲸吞土地。作为出关之人，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这一刹那，本就安静的室内地动山摇般的沉默更为深远，甚至窗外叶落的悉悉声在此刻都变得格外刺耳。
见孔子面色凝重，那位荀子和儒门三大巨头，甚至都不敢开口呼吸。
与世人认知迥异，真实的孔夫子在周游列国时乃是一名儒侠，而非老朽的墨守成规之人。
若他真是一位连禽都无力束缚的固执之人，如何能毫无危险地穿梭于各国？
更何况，如今尊奉为“先圣”的他已达地仙境，只需弹指之间，便足以将他们这群人湮没。
继而，孔子沉吟片刻后又询问：“我儒家与秦国之间的斗争，如今局面如何呢？”
听到这样的问题，所有人感到诧异。
斗争？何来斗争？
显然，这位先圣太久未能接触外部世界的消息。
想到此点，荀子暗自叹了口气，咬牙回应：“恕我不隐瞒，我儒家与秦国并无争斗之事。”
“千余年来，我们始终坚守中庸之道，仅专注于传播我儒教的思惟，并不对俗世事务介入过深。”
闻此，孔子面色变得更加严峻，黝黑的肌肤愈发阴郁，仿佛凝聚了风雨的乌云。
“你竟说，对我秦国破坏乐制之举，儒家并无任何行动？”
“甚至是秦灭周朝之役，未曾采取干涉吗？”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如同寒冬冰雪，刺痛着荀子的内心。
“晚辈及历代宗主之所为，亦是为了我儒家。”
然而话未完，孔子猛地呵斥打断他：“住嘴！”
荀子尚想辩解之时，孔子怒吼声犹如龙啸虎吼般撼动天地。一瞬间，无上的威压从孔圣人身侧如狂风卷席而出，压得众人呼吸为之凝滞。
见到孔子怒意发作，屋内众人急忙匍匐在地，不敢再多言。
看向俯身的人们，孔子冷声道：“我儒家虽弘扬仁爱之道，但从未教导人苟且偷生的道理。”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诸侯势力坐大，践踏周王室的尊严，竟然袖手旁观，岂不羞愧？”
“今天，既然我已出山，那么背叛朝廷的秦人就莫想继续操控天下！”
听见孔子此言，荀子、伏念和颜路心情顿时沉重，他们不想和朝廷公开对抗，此时该怎么办呢？
而张良却是面带笑意，显然看到这一刻他期待的局面已临到。
至此，张良挺身站起，躬身对孔子行礼：“我认为，先圣所说极有道理。”
“暴秦欺凌天下，摧残礼制乐规，百姓受其苦已经有久了！”
接着道：“在我看来，作为礼乐宗师，儒家理应高举义旗，联合天下豪杰 ** 暴秦！”
孔子闻言，眼前豁然开朗，看来这当代儒家子弟也有些识人明理之处！
于是，孔子轻声问道：“你有这样的信念，再好不过。”
“不知你的名字、出身来自何方？”
一旁张良当即作答：“尊敬的师者，在下名叫张良，韩地士人的后裔。”
孔圣微微颔首，韩地因地理位置靠近边陲而富有骨傲气概，士族后代张良，是个不错的苗子。
“既然如此想为天下谋划，反秦的相关事项交由你去负责吧。”
听了这句话，张良欣喜若狂，这些年他暗中反对秦国已久，可因儒家始终保持中立，作为三巨头的他也难以调动全系的力量。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
未待张良回应，一名儒家 ** 快步踏入厅内，对着五人行了叩拜之礼。
“急报！”
“朝廷正在调动大批军队，预备南下平乱！”
听到这个消息，张良内心瞬间有所触动。
终于，朝廷决定派重兵 ** 南方 ** 了？
这样一来，京都咸阳一时必会兵荒马乱，国库空虚。
这是天赐良机，还是新的危机呢？
孔子闻言也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你去门中选得十名能手，随我入京。等我消灭了秦国的逆贼，你便召集各地的义士，一起谋划大事！”
在他这位至圣先师眼中，自己已达神仙般的境界，秦军大部南下，留下的少量戍卫军，在他举手投足之间便可荡平。
待贼首被擒，秦朝廷便会四分五裂。
擒贼先擒王，道理就是如此。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不等张良答话，他紧接着说道：“还需全面查探周室血脉，确认是否还有遗漏。”
“国家一日无君，国事不可耽误。”
面对这句话，张良深感重任在肩，郑重地点点头：“ ** 明白，先生放心。”
京都咸阳，武安君府中。
白泽将军手持定秦宝剑，在宽敞庭院里演练身法，拳风破空声连成一片：
蓬、蓬、蓬！
每一次挥手挥剑之间，空气都在他的掌力之下震荡出响亮的炸响，显见内力深厚和力道雄浑。两股浩瀚的气旋在他掌心旋转，如同两条游走的灵蛇。
忽然，他眼神凝固，罡气聚于剑端，划出一道剑气，剑光闪烁中直接割裂虚空，无比犀利。
“两袖青蛇”剑术，在除去赵高之后，白泽就获得了这极强的绝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磨炼。此番一试，果真威势惊人！
剑气穿破虚空消失后，白泽满意地审视，随后手腕一翻，宝剑又划过庭院一隅。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