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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霍格莫德日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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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间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直到临近霍格莫德日还在持续着。

这期间作为莉塔的搭档,我逐渐了解真正的莉塔,愈发坚信我是对的,也就越盼望着是凯西来找我。

我拉不下脸去问凯西,为什么她明明也很关注我,看到我和莉塔在决斗俱乐部的表现,心里清楚自己的看法错了,还是不来跟我道歉,找我和好?

为什么她现在和麦克米兰走得这么近,不久前还是一个彻底的暗恋狂,连搭话都羞怯去做,而在草药课上居然已经和麦克米兰组队了?

“克蕾娅,你和凯西……你们还没和好吗?”纽特担心地问我。

我摇摇头,专心剪去盆子里植物多余的枝叶:“她不主动的话,我也不会主动。”

“你知道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吧?这无关对错,必须有人先迈出一步。”

“反正先迈出这一步的人不会是我。”

我固执地等着凯西,或许是每节课的课前和课后,每个寻找座位的时刻,每次下课的瞬间;我装作闲逛到魁地奇球场,又装作随便一看队员的训练,想为凯西的球技尖叫无数次,又抿着嘴在她发现我之前离开;我总是等着凯西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失魂落魄地看她很久。

我才不要先迈出这一步。

“我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好朋友之间也会计较这个问题吗?难道不是都因为觉得对方很珍贵,所以不说话的每个日子心里都在煎熬,忍不住要向对方道歉?”

纽特说的话过于气人,我不得不靠盯着他的眼睛来缓解他说的话给我的怒火浇的油。

“别,别这样盯着我,克蕾娅——我没有什么和朋友吵架的经验,我只是这么觉得……”

桔黄色的眼睛面对我的视线慌乱移开又对上,在余光里我瞥见纽特迅速窜红的耳朵,一路从耳垂攀升至耳骨处。

“如果你觉得不对,我可以收回我说的话——”

内向的小獾是很容易就被逗害羞的,我不禁放缓语气。

“不是的,纽特。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的自尊心已经大到足以吞噬我整个人,我就是无可救药的自尊心的产物。就像真菌引起的锈病。”

我又盯着凯西和麦克米兰,她也不愿意迈出那一步,是因为麦克米兰的存在给了她拖延的时间吗?

这时间能是多久,一个月,一年,永远?

“要去霍格莫德村的赫奇帕奇,下课后拿着家长的签字来找我。下课!”

麦克米兰跟凯西说了什么,我本以为是有关周六的霍格莫德日,麦克米兰要邀请凯西——但似乎不是。

随着麦克米兰拿着家长签名,凯西也收拾好课本,面色如常地离开了温室。

我看着纽特不慌不忙的样子,再看被一堆赫奇帕奇围起来的弗洛尔教授,恨不得亲自帮他拿着批准名单挤进去。

“快去找弗洛尔教授呀,纽特,你怎么还站在这,你不想去霍格莫德吗?”

纽特的沉默寡言透出一股使人无法形容的思虑,使人感受到他正陷入一些令人烦恼的问题。

“我只是想说,我们——霍格莫德日快乐,克蕾娅。”

每当我以为我更了解纽特一点,他总是欲言又止的行为又让我搞不懂他——到最后我才发觉,欲言又止就是纽特这个人的特色。

他现在无法说出的话,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另一种方式明白。

纽特终于解决他的问题,只不过解决得他并不满意,我看着纽特,心头生出大片大片疑惑。

弗洛尔教授提到了霍格莫德日,我又烦恼上我的去处来。我不是非要被陪伴,只是一个人太孤单——没有凯西,我只能强迫自己去找任何人,或者直接错过霍格莫德日。

但是我不能错过霍格莫德日,我已经想念猪头酒吧的热蜂蜜酒很久了,再不去喝上一口我就会化掉。

而且我还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给纽特买礼物,和手工相比,现成的倒也差强人意。

通常我不会去找亚历山大·马克西米利安说话。一是,和一个有着古代麻瓜帝王的名字,神韵间竟也和麻瓜帝王如此相似的雕塑一般长相的人说话总让我感觉怪异;最重要的,自从凯西明确表达出她不喜欢我「牵线搭桥」的行为后,我就自觉地停止了找亚历山大旁敲侧击询问麦克米兰的行为,毕竟,尽管日常很少看见他和麦克米兰那一帮走在一起,但亚历山大是赫奇帕奇,还是麦克米兰的室友。

我在课间高峰期的人群中激流猛进,大声喊着亚历山大的名字。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亚历山大·马克西米利安!”

亚历山大终于回过头来,困惑的四处张望着,想弄清楚是谁在叫他。

我终于钻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抱怨:“想让你停下脚步真是困难。”

亚历山大指了指他的耳朵:“老毛病了。边走边说,这次还是奥利菲,或者说,换成了纽特·斯卡曼德?”

“时间紧迫,一会儿我还要去上魔咒学——当然是麦克米兰。你在胡说什么?”

一时间我的语气都慌乱起来,因为纽特的名字,好像窥见了被我的心藏得严严实实的悸动。

“好,好。我算是明白了,之前问奥利菲的那些问题都是你帮普威特问的吧?”

凯西现在和麦克米兰走得这么近,亚历山大也算是看明白了把麦克米兰当作梦中男孩的另有其人。

“不是凯西要我问的,是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打听的行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做了,但是你也看见最近我和凯西,我们之间有一点小插曲——好吧,我就是想知道,麦克米兰的霍格莫德日是怎么安排的,还是他们一帮人一起去吗?”

亚历山大说:“这我真不知道,克蕾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麦克米兰最近在寝室里经常炫耀有个魁地奇院队队员喜欢他,他甚至都没有提到普威特的名字——所以我说什么来着?不要过于着急撮合他们两个。”

走到中央塔,亚历山大突然停下。

“我都忘了,我要去图书馆来着。我们就在这告别吧——克蕾娅,你要不要和我去霍格莫德?”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然不!和你走在一起我总觉得我是皇帝身边出谋划策的大臣,我一点也不喜欢。”

像是没想到我拒绝得这么干脆,亚历山大有些愣住。随即,他又恢复那副慵懒玩味的样子,肩膀一耸,说道:“大臣要做到能站在帝王身边还得需要谋略和远虑呢,真是不懂得欣赏——那就祝你好运。再见,克蕾娅。”

亚历山大大摇大摆地走远,我没心思多想,往移动楼梯奔去,魔咒课的倒计时紧锣密鼓敲打着。

正撞上凯西的目光是早有预期,区别在于谁先移开而已。我看着凯西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默默坐到第一排去。

身后书页翻篇的声音顷刻间放大,凯西的不满在翻页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凯西要让我觉得我打了一场胜仗,但我并不开心。

弗拉明戈踩着上课的时间点赶进教室,他像一只真正的火烈鸟,挥动着他鲜艳的巫师袍。

我就曾听见邓布利多教授夸赞弗拉明戈教授的巫师袍,邓布利多教授说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没见过这款,想知道是哪家店订做的。弗拉明戈教授十分骄傲,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这件巫师袍由他远在西班牙的妈妈亲手缝制,绝无仅有,世界仅此一件。不过,考虑到邓布利多教授出色的眼光,他可以拜托他的妈妈给邓布利多教授也缝一件。

“如果令慈愿意,我会很荣幸拥有一件紫色的斗篷。”

邓布利多教授说。

我想弗拉明戈教授轻快的课堂氛围源自他的妈妈,虽然我不再认为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因为决斗俱乐部那件事——但我始终享受上他的课。

“孩子们,请把课本翻到346页。”弗拉明戈教授打开书,“今天我们学「盔甲护身」。”

“它能抵御世界上大多数魔咒,在你的周围制造出一道魔法屏障,让别人施出的咒语原路返回或是在击中魔法屏障时直接消散。”

“它能抵御「阿瓦达索命」吗?”

“很遗憾,不能。”弗拉明戈教授看向刚刚提问的格兰芬多,“它也无法抵御过于强大的黑魔法,比如「夺魂咒」、「钻心咒」。韦斯莱,我以为我早就教过你,三大不可饶恕咒都没有破解咒?”

红头发的韦斯莱羞愧地低下了头,摸了摸鼻子。

我不客气地笑出声,换来他一个白眼。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忠告——对方魔杖发出绿光的时候,不要直线跑。”

课堂因为这句话哄堂大笑,我却笑不出来。我看见莉塔,她也蹙眉,看来我不是唯一觉得这话不好笑的人。

遇到过于强大的对手时,是跑不掉的,你的逃亡只是对方猫抓耗子的把戏。既然如此,不如直面危险好了,不管是被一击致命还是在招下过几回合,只要不是死在逃跑过程中我什么都接受。

想不想当一个傲罗?

我无所事事挥舞着魔杖的时候突然想到爸爸这句话。曾几何时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想成为一名傲罗,认为我绝对接受不了那些残酷枯燥的训练。

我要偷偷练成阿尼马格斯,成为一只鹰,天空才是我的归宿。

但我隐约感到我身处的是时代的交界处,仿佛有什么大事在不远的未来会发生,它会逼迫每一个活着的人选择自己的道路,能够独善其身的只有逝去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成为一名傲罗会不会也不错?

“里德小姐,”弗拉明戈教授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课堂,他站在我的桌子前,抱着双手:“你能为大家展示一下你的「盔甲护身」吗?”

“没有人对我施咒,我要怎么展示?”

于是凯西就被弗拉明戈教授喊了出来。

我们就像观赏动物一样站在讲台面前,往常被叫起来展示咒语时我从没这么觉得——或许是因为对方是凯西,而且我们还在冷战中。

弗拉明戈教授对凯西说:“随便用点什么咒语吧,「乌龙出洞」、「速速禁锢」,哪怕是「塔朗泰拉舞」。”

凯西憋红了脸,颤颤巍巍说出那句“塔朗泰拉舞”。

她怎么能不直视我就施展塔朗泰拉舞?她一定是忘了塔朗泰拉舞施咒成功的前提需要目光清晰无阻地看着她的施咒对象。我连一句“盔甲护身”都没来得及说,凯西就被咒语反噬,自己反而疯狂跳起舞来。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有毒的笑声,连弗拉明戈教授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对凯西请求的眼神视而不见,我一定是瞎了眼——我怎么会享受上他的课?

我举起魔杖,愤怒又大声地喊出那句“咒立停”,凯西跌坐在地。

只要再给我十秒,我就会上前拉起她——但是凯西迅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回到她的座位上。我也被弗拉明戈教授叫回去,那种遗憾显得他很不舍得这片刻的展示时间似的。

另外两个人代替我和凯西完成了展示,他们没有出什么差错,也就没有什么可供弗拉明戈教授取笑的乐子。

这一切都糟透了,看见凯西在我面前被人嘲笑,哪怕下了这节课没有人会记得,但足够让凯西一个人默默回想很久,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抽取掉这段令她感到耻辱的回忆。

我反复回想纽特说的“先迈出一步”,难道说是我错了吗,我不应该在好朋友面前这么强势?可是凯西分明是想用哭泣来控制我的,她越是要这样做我,我越从心底里生出难以化解的厌恶——真是没用的东西,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不属于我的声音又在循循善诱着我。

你的朋友们都是些没用的家伙,莱尔。普威特、斯卡曼德……只要把他们全都抛弃就好了,你会感到身心放松的,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你——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莱斯特兰奇对你倒还有点用处,你说呢?你只需要把对你有用的人留在身边就好了,其他的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我不许你再说话了,滚出我的脑子——相信我吧,莱尔,我说的话才是最适合我们的。我们是一体的,没有你和我,很早就没有了……

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好像把整个世界都搬来挡在我面前,我祈求它让我的眼睛再清晰一些。

“喂,克蕾娅——克蕾娅·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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