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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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手捻须髯思虑了一阵道：“请朱大人稍候片刻。”
然后起身走出了密室，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卢象升手里拿着几本籍册回到密室。
翻看了一会道：“明日本督可以给朱大人拨付骑甲一千领、铁盔一千顶、强弓一千五百张、破甲重箭一万支、轻箭两万支、马刀八百柄、骑枪五百杆、覆铁圆牌八百面。”
然后又拿起另一本籍册翻看了一会道：“可拨付麦一万五千石、粟一万石、米五千石、菜干八千斤、腊肉三千五百斤、盐三千斤。令可拨付黄金六百两，白银五千两”
听罢朱天明大喜，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起身正欲感谢，卢象升又道：“关外兵荒马乱盗匪四起，如此多的物资，你只率八百骑押运实在危险。我再借给你两千天雄军铁骑和五千边军骑兵，帮你护送物资前去伯颜部。”
朱天明深鞠一躬，发自内心的对卢象升表达了感谢。
第二天一早，卢象升遵守承诺，派出七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押运着数十辆马车来到朱天明营前。
一位将领来到朱天明面前抱拳行礼道：“总督府参将庄云海奉卢大帅之命，押送物资前来，并率军于朱大人帐前听用。”
朱天明还了一礼，跟庄参将客套了一番，表达了自己的感谢。随即命人清点了物资，率军开拔。按照阿鲁给出的路线和方位日夜兼程的出关进入了大草原。
一路上还算太平，只是财帛动人心，在进入草原的第三天，遭遇了一个瓦剌小部族的突袭，结果被朱天明反杀。
之后朱天明一不做二不休，留下五千边骑守护物资，自己亲率八百四卫营和两千天雄军，追踪着逃兵找到了这个小部落，来了一波反突袭。
斩杀包括其首领在内八百余人，俘获青壮人口及妇女两千余，牛羊近五千头。
朱天明命令这些俘虏赶着牛羊跟随队伍前进，两千天雄军监视押解。
第五天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伯颜部驻地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了几名侦骑游走，随即远去。
又过了一会，一支两千人左右的瓦剌骑兵出现在远处。
朱天明立刻下令防御备战，那支瓦剌骑兵距离明军一里左右也停了下来，摆出了战斗队形。
当朱天明看到对方的苍狼旗时才放下心来，这正是伯颜部的旗帜。
朱天明让全军保持戒备，自己只带了杜雷司和一名蒙古通译策马而出。
来到对方骑兵一箭之地，让通译大喊道：“对面可是伯颜部吗？”
对方阵中也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催马来到阵前答道：“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朱天明又向前催马走了几步，露出左手腕上的狼牙手串喊道：“我是大明神武卫指挥使朱天明，和阿鲁是安达，咱们是自己人，不用紧张。”
未等通译进行翻译，对方那个将领就疑惑的催马来到朱天明马前，仔细看了看那串手串，然后惊喜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倒。
一手扶着空口低头用略显生硬的汉话说道：“扎布鲁克见过贵人。”
朱天明翻身下马将他扶起。扎布鲁克立刻回头用蒙语向那对骑兵大喊了一句。
两千骑兵纵声呼啸，然后齐齐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
朱天明让通译喊他们起来，然后让本队兵马押解着带来的物资和俘获来的人口牲畜与扎布鲁克带来的骑兵合兵在一起，赶往伯颜部驻地。
到达伯颜部驻地，朱天明让庄云海负责安排大军驻扎，自己被扎布鲁克请到了中央的牛角大帐。
帐前一位老妇和一位年轻夫人带领着十余位穿着还算体面的男人等候着。
众人微笑着向朱天明行鞠躬礼，朱天明也连忙深深一揖相还，随即两名少女来为朱天明献上哈达。
见礼完毕朱天明被请入大帐。众人纷纷坐到自己的毡垫上，朱天明被安排坐在两位妇人旁边的毡垫上。
扎布鲁克为朱天明介绍了众人，那个老年妇人正是阿鲁的母亲，年轻的妇人是阿鲁的大嫂，其余都是部族的长老和贵族。
并告诉众人朱天明乃是大明的将军，是阿鲁请来帮助伯颜部的。
阿鲁的母亲惊喜且焦急的问道：“大明的将军，请问我儿子阿鲁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朱天明赶忙取下狼牙手串递到阿鲁母亲面前说道：“阿鲁已经和我结为了安达，他告诉了我伯颜部和大明曾经的亲密关系，也告诉了我你们现在所遭遇的困难和想内附的诉求。
你放心，阿鲁兄弟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他现在很好很安全。我已经派大军护送他前往北京城去见皇帝陛下了。
阿鲁兄弟说他出发的时候，部族的粮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了，而且你们刚刚遭受过女真人的袭击。
他很担心你们，于是我率领骑兵星夜兼程的送来了粮食、盐巴、干菜、腊肉和一批武器装备。希望能帮助大家度过眼前的难关。”
听完朱天明的话，帐中诸人皆是大为欢喜，阿鲁的母亲接过手串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
然后紧紧的抓住朱天明的双手，双眼流泪激动的看着朱天明说：“太感谢了，孩子，最危难的时候你救了我们整个部族，
我代表部族所有人感谢你的援助。你是阿鲁的安达，也就是我的孩子，让额吉好好看看你。”朱天明也动容的叫了一声额吉。
阿鲁的母亲双手颤抖着将狼牙手串戴回到了朱天明的手腕上，并把他的手高高举起，用蒙语说了几句话，帐中的所有长老和贵族，齐齐起身单膝点地，右手扶着胸口向朱天明行礼。
行礼后扎布鲁克向朱天明解释，这条狼牙手串是伯颜部历代台吉的信物，老夫人亲手为朱天明戴上这条手串就代表赋予了朱天明与部族台吉相同的地位。
朱天明命人把带来的黄金和白银搬进了大帐，又把带来的兵甲武器各取来一件。
然后对老夫人道：“额吉，这次孩儿除了带来三万五千石粮食以外，还给您带来了黄金六百两和白银五千两。
此外还有骑兵铁甲一千领、铁盔一千顶、硬木强弓一千五百张、破甲重箭一万支、轻羽箭两万支、精钢马刀八百柄、骑枪五百杆、覆铁圆牌八百面。
希望这些东西可以帮助部族恢复些实力。”
看着一箱箱的黄金白银和令郎满目的各式武器，老夫人激动的不停感谢着朱天明。
其他长老和贵族、将领们也不由自主的拿起这些武器盔甲观看抚摸着，都是激动无比。
朱天明又道：“额吉，还有件事，我们来的途中遭到了一个小部落的突袭。被我打败后追到了他们的部落，
我顺便把他们部落的牛羊全都俘获了回来，另外还俘虏了青壮男女两千余人，这些也一并送给额吉了。”
说罢就邀请老夫人一起去验收带来的物资，老夫人高兴的拉着朱天明的手，带着众人一起走出帐外来到存放物资与战俘的地方。
众人看着这大批的粮草物资、数千头牛羊和众多的战俘皆是大为欣喜，赶忙安排人手清点交接物资。
天色渐暗，老夫人命令族人架起篝火开始宰牛杀羊，还搬出了仅剩的奶子酒招待明军。
朱天明命令向各个方向撒出一批侦骑斥候，其余的军士卸甲一起庆祝。看着蒙古人豪迈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明军士兵也很快融入了这种氛围当中。
部族中的长老贵族将领们纷纷来向朱天明、庄云海以及明军的众军官敬酒，其他的族人也和明军打成了一片，即使语言并不相通，但仍然不能阻碍双方的热情。
酒至正酣时，突然西北方远远的腾起两支红色的流星火箭，朱天明立即起身看向西北，随即又是两支绿色的流星火箭升起。
这时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火箭的光芒，纷纷止住了噪杂。
庄云海对朱天明道：“将军，西北方向有两千骑兵袭来。”
话音刚落，只听西北方连续几声鸣镝破空的声音，扎布鲁克立即跳起大喝：“敌袭，迎战。”
朱天明也当即下令：“披甲，备战。”
蒙古人各自冲回自己的营帐取出弓箭战刀跑向自己的马匹。
明军卸甲之后，甲胄与弓箭兵器就叠放在自己身边，此时也是立刻穿好盔甲装备好武器，跑向自己的战马。
老夫人一下拉住了朱天明道：“孩子，你和你的人不要去，你们是拯救我们的恩人，又是远来的客人。
我们有责任保护好你们。扎布鲁克是咱们部族第一勇士，也是最好的将军，他一定会击退敌人。”
朱天明笑道：“额吉，我和阿鲁是安达，哪有只能一起喝酒，不能一起冲锋的安达。
再说，您说过我也是您的孩子，这里也是我的家。哪有家里被盗贼袭击，自己躲在后面看着的道理。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推开老夫人的手，披上甲胄头盔，也跨上了自己的战马，
向兵士要了两只流星火箭跑到扎布鲁克马前，把火箭交给扎布鲁克并嘱咐道：“一旦与敌军主力碰面，立刻点燃这两只火箭。”
扎布鲁克点头接过火箭，带着本部的族人冲向了西北方。
随即朱天明对庄云海道：“庄将军，你我各领一半人马，分左右两侧迂回，看火箭升起的位置就是战场，我们从侧后翼夹击敌军。”
庄云海领命带领三千五百名边骑向左翼冲去，朱天明也率领着两千天雄军和剩下的边骑向右翼奔去。
路上杜雷司对朱天明道：“少爷，那个庄云海把两千天雄军都给你留下了，自己带走的都是边骑。”
朱天明道：“是呀，看来他也是个仗义之人。”
过了一会杜雷司又说：“少爷，有句话我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想跟你说。”
朱天明道：“杜老哥，咱俩还有什么客气的，你说呗。”
杜雷司道：“你说，他是不是看不起你呀，怕你不顶事，才把天雄军都留给你的？”
说罢杜雷司哈哈狂笑纵马疾奔。
大约奔行了半个时辰，突然左前方升起一红一绿两支流星火箭。继续奔行了一刻钟，朱天明率队调转方向，冲着刚才升起火箭的方向冲去。
不一会就听见了战场的厮杀声，朱天明传令吹起号角，身边的军号手立即开始吹号，后面的其他号手听到后也开始吹号。这一阵号声顿时引起了敌军的一阵混乱。
听到号声，扎布鲁克立刻意识到这是朱天明的援军到了，为了更好的打击敌方士气，扎布鲁克用蒙语大声喊着：“我们的援兵到了，不要放走他们任何一个人。”
伯颜部的其他人也跟着叫喊。敌军的将领听到身后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万马齐奔的蹄声了，生怕自己遭到围歼，于是仓皇下令全军撤退。
可先锋部队已经和扎布鲁克的部队战在了一处，已经被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了。
随即敌方将领抛弃了先锋部队，率领后队骑兵向回逃窜。刚跑出没多远，就和朱天明迎头遭遇。
只见一阵箭雨扑面而来，紧接着一波冲锋，被朱天明的骑兵干掉了大半的人马。
无奈只得趁朱天明的骑兵们还没转过头来的时候，率领残兵向左前方逃窜。
朱天明会合扎布鲁克共同绞杀了敌军先锋部队后，合兵一处一起追击敌军残部。
敌军将领率残部正在奔逃，就看到对面一支骑兵借着月光迎面冲来，这名将领还没来得及发出号令，就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咽喉，当场坠马身亡。
一阵箭雨过后，明军骑兵挥舞着马刀和狼牙棒开始收割这群没了指挥的草原骑兵。
一炷香后，敌军已被全歼，朱天明和扎布鲁克开始指挥部队打扫战场。
此战歼敌两千三百余人，俘虏一百零三人。收缴战马八百多匹另有刀剑弓矢无数。
伯颜部阵亡一百七十余人，伤一百三十人，朱天明部阵亡五十六人，伤一百二十二人。
朱天明命令士兵将那两千三百具敌军尸体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弱”字，然后两支人马欢欢喜喜的返回了驻地。
部族的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全部等候着勇士们凯旋，见到大军返回，所有人都在纵情欢呼。
朱天明策马跑到老夫人跟前，下马笑着道：“额吉，我们打了胜仗，还缴获了了很多的战马。”
老夫人来到朱天明身前仔细地打量着，看到他没有受伤才欣慰的说：“好样的，你是最棒的勇士。”
然后吩咐人们继续准备烤肉，让凯旋的勇士们吃饱。
军中众将和伯颜部的各位头领聚在一起，把抓来的俘虏押上来审问，方知这是西北方的达尔巴部，是这一带最大的部族之一，之前多次袭扰过伯颜部。
朱天明问道：“这达尔巴部的实力如何？有多少可战之兵？”
族中大长老帖木儿道：“达尔巴部有人口将近5万，能上马开弓的大约有两万，其中青壮善战的也有万余。”
扎布鲁克道：“今晚来夜袭咱们的都是青壮精锐。虽然被咱们干掉了这两千多人，他们的精锐也还有七八千。如果他们大举报复，这仗可不好打。”
朱天明道：“没关系，咱们族里还有青壮精锐两千，再加上我带来的七千骑兵，足可一战。”随即叫来斥候询问西北方向是否有可以设伏的地方。
斥候回道：“禀将军，西北方已探查五十里，并无适合设伏的地形。倒是此处正南十五里处有一片树林，东西极阔，树林西侧有条大河，河与树林相隔不到两里。”
朱天明喜道：“天助我也，额吉，诸位长老、将军，咱们连夜拔营，把全部族转移到树林南侧，咱们可以利用树林隐藏伏兵，夹击敌军。”
经过这一晚的并肩作战，又有狼牙手串所加持的权威，众人都比较信任朱天明，于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朱天明对扎布鲁克道：“这次要想成功，恐怕得让扎布鲁克大哥冒一次险了。”
扎布鲁克拍着胸脯道：“没得说，你自管吩咐。”
朱天明道：“全部族撤走后，这里要留下几百族人和少量的营帐车马和生活设施，和一部分已经装载好的车马，让敌人看到之后认为这是最后一批正在搬迁的族人
。一旦发现敌军迫近，扎布鲁克大哥就率领剩下的族人抛弃所有物资车马。假装仓皇向新驻地逃跑，务必要引导他们从河流与树林之间过去。”扎布鲁克领命去挑选人手。
剩下的族人与明军将士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连夜搬迁，在距离树林五里处的河边重新建立了营地。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彻底完成搬迁，所有士卒开始轮班休息。只留了扎布鲁克带了五百族人留在老营。
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敌军来袭的迹象，第三天也是平安的度过。
到了第四天凌晨，斥候飞马来报，距老营西北20里处发现万余骑兵，旗号正是达尔巴部，看行军方向正是奔老营而去。
朱天明立即命庄云海率领五千边骑人衔枚，马摘铃进入树林设伏，听到爆炸声后，立即冲出袭击敌军后方，如果听到号角声，千万不要出来。
然后命令剩下的两千天雄军和部族中所有能上马厮杀的四千余人全部集结备战，列阵之时，朱天明有意让老弱列于阵前，让青壮精锐和天雄军隐藏于阵后。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扎布鲁克率领老营逃回的族人冲回了本阵，后面相距两里多的距离跟着黑压压的一大片骑兵。
朱天明命令号角手吹响牛角大号，顿时号角声四起。
统帅敌军的达尔巴部万夫长疑有伏兵，于是喝住全军，在相距里许的地方列开阵型。
号角声停住，朱天明只带着一名通译和一名旗兵出阵冲着对方的军阵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明军的军旗迎风招展。
到了敌军阵前，朱天明大喊道：“我乃大明神武卫指挥使朱天明，请你们统兵大将阵前相见。”
通译连喊了三次，终于一名身穿牛皮铁甲，头戴鎏金盔的蒙古将军在众军簇拥下来到阵前，用生硬的汉话道：“我乃达尔巴部万夫长哈图力格，你有什么话说？”
朱天明摸了摸皮囊中仅有的三颗手榴弹，满脸笑嘻嘻的从里面取出一颗。
对哈图力格说到：“我们大明向来讲究先礼后兵，所以我带来了大明特产的一件宝贝送给将军。礼数尽到，我们就可以各自回阵开始厮杀了。”
哈图力格听了这个奇怪的规矩后，满脸懵逼，尴尬的答道：“那就谢谢大明将军的好意了。”
朱天明手握着手榴弹向哈图力格作揖施了一礼，趁势拔掉了保险拉环，哈图力格见朱天明施礼，自己也手扶左胸轻轻低头还了一礼。
然后朱天明将手榴弹用力抛向了哈图力格。哈图力格伸手去接，但由于朱天明扔得太高用力太大，从他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还没等哈图力格反应过来，那手榴弹就在他脑后炸开了，当场哈图力格的脑袋和整个上半身就被炸了个稀烂。
身边也有不少骑兵当场被炸死炸伤，这一下达尔巴部前军的士兵全都被这一炸给弄懵了。
只见爆炸周围骑兵的战马纷纷受惊乱挤乱跳，还有数十匹战马直接掉头反冲自己本阵。
朱天明趁机拿出另外两枚手榴弹，迅速扔进人员稠密的地方，随即大喊一声：“跑啊。”
然后拨马掉头就往自己阵后跑去。
又是两声爆炸的巨响，顿时又是几十名达尔巴部骑兵被炸死炸伤，更多的战马受到了惊吓，数百匹战马失去了控制，开始调头冲击本阵。
登时间达尔巴部前军已经彻底乱作一团，再加上万夫长突然毙命，根本无人指挥约束，混乱就像瘟疫一样快速传播开来。
朱天明大喊道：“全军出击。”
顿时反应过来的伯颜部骑兵和天雄军欢呼着向敌军发起冲击。
达尔巴部前军一触即溃，朱天明的部队开始像收割机一样一层一层的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正在此时，达尔巴部背后的宣大边骑在庄云海的率领下也赶到了，两面夹击之下，达尔巴部迅速崩溃，自相践踏已无还击之力。仅仅一个时辰，便已被彻底歼灭。
庄云海和扎布鲁克带人打扫完战场返回大营时，看到朱天明在营门前放了张木椅，早已卸去了盔甲，只穿着一身绸布裤褂翘着二郎腿端着一个小茶壶，正在美滋滋的喝着茶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