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方式（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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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距离安特城的距离对凡人来说异常遥远，为了能和蕾丽兹准时的在安特城中会面。郑宁特意在教堂内多等了一天，趁着这一天的功夫，他在琪丽以及拉温达尔姐妹的帮助下，想办法填上了之前有关‘古籍’的一切。幸运的是，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一切后，郑宁并未荒废之前的学业，将之前的大部分知识都整合了出来。

合上了处理完的《数学》一书，琪丽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后缓缓说道：

“可真叫人意外，难以想象亚恩先生您的另一个灵魂，又或者说您之前的那一部分灵魂到底去了一个怎样的地方。看看您向我讲述的这一切，那是多么的规律和秩序。仅仅只是通过一些数字的排布，就能以此描绘和计算世间万物。”

从琪丽手中接过老旧的书籍，他在仔细翻阅了一番后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的本真之一，也是任谁都能学习并掌握的能力之一。琪丽你和拉温达尔在今天做的事情在未来会帮助到许许多多的人，真正开化我们身边的皇国人。”

“如此伟业竟皆为人造？若非亲眼得见，吾等此生绝无可能相信此等荒唐飘渺之事。彼之以凡人身躯探索世界，令吾佩服之至。”

‘可惜，我没能记住全部的元素周期表，能举例出那些公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接过拉温达尔递来的《化学》一书，郑宁在苦笑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事实上这本书并不完全，但我能做得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偌大的世界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可能和未知。在那个灵魂历经的世界里，有无数先人为我们探索，发现。而现在，只不过轮到我们罢了。”

一边说着，郑宁一边把两本书无比郑重的包了起来。为了尽可能把事情做到对最好，他还从斯柯琳那边问到了流通在她们那个时候的教科书。在翻阅了一些真正的古籍之后，郑宁才惊讶的发现，其实早在斯柯琳那个年代就已经有人开始研究沉浮定律，并借此推算物体的密度和部分物理变化了。

“这是非常不错的书，上面记载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这本书在当时很流行吗？”

尘封许久的记忆被唤醒，斯柯琳用着及其放松的语气回答道：

“不，书在那个时候可是非常稀缺昂贵的东西。看看这细腻的纸张，就算以那时我的财力，我一个月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一本，所以这本《诸物导论》是我抄来的。”

‘这书原来不叫《十万个为什么啊》。’

在心里小小遗憾了一下后，郑宁接着朝斯柯琳问道：

“撰写这本书的人也足够记入史册了，倘若能有和他一般的人去仔细研究书里没有提到的那些东西，再多提出几个为什么，我想我们的生活要比现在好的多。”

回应的点了点头，斯柯琳在淡笑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或许吧，但要我说并不是什么书传下来都是一件好事情。就比如那些记载着观星又或者是推演未来的书籍。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少一些大晚上不睡觉去看星星的人。要真的能通过星星确定未来的话，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朝着斯柯琳耸了耸肩，郑宁在长叹口气后点着头说道：

“这你说的对，引导人类前进的从来不是星星，而是我们人类自己。”

第二天的太阳缓缓来到，在阳光正好的时候，郑宁一行人在琪丽的帮助下回到了安特城内。郑宁对时间的估算十分准确，当他们推开市政厅大门的时候，蕾丽兹刚刚换下风尘仆仆的上衣，正准备同艾琳娜和艾薇莉雅商量后续的市政。摸了摸越来越大的肚子，艾薇莉雅在看了眼郑宁后接着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陛下说过了，在不确定那个疯子会不会撕毁条约贸然攻击我们的时候，陛下和我都觉得应该暂时停下对海洋和异族的探索。并将留在后方的军队调回来守备前线，至少要做到有备无患。”

认可的点了点头，蕾丽兹补充说道：

“另外，我已经吩咐工厂加快制造武器和弹药。但不得不提的是，虽然矿山和工厂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但这并改变不了需要结算钱币的事实。就目前来看，安特城的税收日渐不平衡，如果没什么好办法，那不等和盖瑞迪干起来，我们自己就能穷死我们自己。”

‘确实，不管做什么都需要钱，尤其是打仗，看来要加快信用货币的推广和使用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郑宁在朝蕾丽兹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

“你说的对，钱的事情我之后想想办法，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另外，我需要通过斯柯琳她们尽快培养我们的魔力部门，用更好的方式训练更好的女巫。”

像是想到了什么，郑宁在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放在桌上后接着说道：

“对了，几位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古籍吗？幸运的是，我在教堂深处的书架上找到并带回了它们，这其中就有《数学》和《化学》。我希望这些书能被尽可能多的印刷，变成新的教材供我们使用。”

关系到民计民生的事情蕾丽兹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在推开会议，和艾薇莉雅接过那些书看了许久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在缓缓把书合上后摇着头低声说道：

“真是亵渎，我们有愧于先贤留给我们的一切。更有愧于那对我们的期望。若是我能早知道那些，我……我想皇国会变得更好，更强大。”

接着蕾丽兹之后，艾薇莉雅很快说道：

“把原本保留下来，尽快复印一份给唐那边送去。他会比我们更需要这本书籍，甚至帮我们填补书籍上空白的地方。另外，允许唐给他的供方扩招人手，把之前通过市政厅考试的两个年轻人给他去带，相信他不会叫我们失望的。”

附和着点了点头，郑宁随即说道：

“能这样做最好了，在我看来人民的素质才是决定国家强弱的根本。但显而易见的是，就目前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们慢悠悠的来，我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看见那帮教会余孽在盖瑞迪的地盘上大搞破坏，把所有人都做成魔石。”

赞同的点了点头，蕾丽兹接话说道：

“当然，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但说实话，在我看来，要想彻底了解这件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般简单。早在之前我就知道他和那些城主贵族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笔十分庞大的钱财，他们被一笔十分庞大的金币联系在一起。他们效忠的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而是规模庞大的金币。”

看了眼众人，蕾丽兹继续说道：

“一统整个皇国的确是我的目的，我希望诸位能尽可能用少流血的方法了解这一切，只有活着的人对我们才有最大的意义，我们不需要魔石，更不需要那些尸体。”

‘商业战争，资本入股，阶级同化，资产收割……’

朝着蕾丽兹点了点头，郑宁在脑中十分自然的想到了那些小动作和小聪明后很快说道：

我想，雪夜商会的人应该会很乐意帮助我们才是，另外……“

犹豫了几秒，郑宁在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接着说道：

陛下，为此我需要您承担一些风险，做出一些牺牲和付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带着队伍去见一面艾格瑞特，近距离观察一下盖瑞迪和他周边人的情况，以及帮我联系一下雪夜商会的人。”

“当然，我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笑着朝郑宁点了点头，蕾丽兹回答的十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