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苦难的炼金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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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将桌子拍的邦邦响，在差点把研磨碗震下去时，老者收回了红肿的右手，看着站在边上的派尔抱怨道：
“该死！该死的弗迪科！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难道他就值五枚银币吗！他可是为了你而死的！”
听着老者的抱怨，派尔在摆了摆手后接着说道：
“大人，于公于私我都得提醒您注意言辞，屋外的卫兵队长可不像我那么好说话，如果你不想被他多打几个嘴巴子的话，请您安静。”
老者在用恶狠狠的表情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后接着忿忿的骂道：
“真是见鬼！”
在派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紧闭的炼金室大门被卫队长猛的推开。看到了站在一起的两人，他冰冷的说道：
“得大人命令，因雷霆粉之事过于重大，出于安全考虑，现在收缴炼金室内一切火源，并且我会安排人在里头站岗。”
像是回应弗迪科话语一般，两名全副武装高壮的士兵很快就从他身后现身，然后朝着屋内的两角走了过去。在等士兵到位后，卫队长接着说道：
“按照大人吩咐，之后金稻城炼金术师协会将以配置雷霆粉为最优先工作，请诸位大人研究出最强大的雷霆粉，我们会将原材料提供给你们，现在请诸位大人继续工作。”
若是眼神真的能够杀人，派尔觉得队长一定被老者杀了数十次了。在队长留下两人转身离开后，老者十分不安的瞥了一眼站在房子角落的两人，接着朝派尔说道：
“好了，帮我磨些碳粉来。如果你看到了取冰石不够了也帮我研磨一些。要注意，取冰石不可碰水，它会化在水里的。当然如果你不想帮忙也没事，反正我想你也不是来和我学习炼金术的。”
朝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派尔在拿起一包碳粉后回应老者说道：
“是的大人，但我对炼金术还是有些兴趣的。不瞒您说，我小时候还真因为炼金术师顿顿有肉吃而羡慕过好久，希望以后自己也能成为一名炼金术师，可我终究还是没有机会。”
听到这话，老者在微微顿了顿后叹着气放下了手里的木勺，接着在惆怅了几秒后继续说道：
“好了，研磨完了就把东西给我。另外……”
老者看向了同样在忙碌的另一人，朝他吩咐说道：
“乔托，你去拿些兽皮或者亚麻布来，我要调整配方多试几次。”
在碳粉数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老者很快就配置出了好几份配比规格不同的火药堆，并且将他们分别记录下来装入兽皮盒亚麻布内包好。仅仅只是一个下午，老者就将数十个小包交到了房屋内卫兵的手上。
“照顾好了，这玩意一点水都不能碰。混合在里面的取冰石一遇到水就会消失，碳石在遇到水后也很难被点燃。你们可以让弗迪科去试了，试的时候让他躲远点，我可不想他被这玩意弄死！”
老者的挑衅和诅咒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这甚至都没能让面前高壮的侍卫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示意另一名侍卫出去找人搬运药包，他戏谑的开口说道：
“哈！放心吧老家伙！天神看着弗迪科大人呢！愿他永远健康长寿！至于你还是快些工作去吧，我们很快就能测试好这批雷霆粉，明天我们会把结果告诉你的。”
停顿了几秒，侍卫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搬接着说道：
“哦对了！弗迪科大人说你们不能因为研究雷霆粉就荒废点石成金术的研究。他也想让我来问问这个，你们进展的如何？老家伙你可要知道，那批绿宝石可贵了！若是什么都没有，大人可是会发怒的！”
对视上卫兵的双眼，老者中气十足的喊道：
“可笑！炼金术本就是充满了未知和谜团的高深学科。如果所有投入都能成正比得到回报的话！那我早就研究出点石成金术了！告诉弗迪科，如果他要这样对我，我将暂停点石……”
话都来不及说完，一记结实的耳光准确的落在了老者苍老的面庞上。巨大的力量甚至让老者都往后方退了几步。待老者捂着留着鲜血的腮帮子惊悚的看着面前的卫兵时，卫兵十分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放肆！你是在质疑大人的决议吗！如果花出去的钱不能看见获得的回报，那我为什么要花钱？！大人是信任你才准许你研究点石成金术的！你要是辜负了大人，整个金稻城炼金术师协会都要拉去陪葬！”
喘着粗气，老者大吼着说道：
“这绝不可能！你这庸俗的家伙根本不懂炼金！没人能保证炼金一定能出结果！那些宝石已经被我制成了足矣溶解万物的溶解油，我只能说他和点石成金术有联系，但我绝不可能说我一定能研究出点石成金术！”
咽了口唾沫，老者的声音越发洪亮起来：
“如果弗迪科要是这样！那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这样还有哪一位炼金术师愿意为他工作！带我去见弗迪科！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说清楚！”
老者怒气冲冲朝高壮的卫兵走了过去，但就在他刚刚走到卫兵身边的时候，他瘦弱的身板就被卫兵一把推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捂着疼痛的后腰缓缓站了起来，卫兵嘲讽的说道：
“可笑！就你还想见到弗迪科大人！省点心吧老家伙！在你没有弄好雷霆粉又或者是点石成金术之前，弗迪科大人都是不会见你的！”
一边说着话，卫兵一边朝老者走了过去。走到老者身边，卫兵用粗壮的手臂将老者拎了起来，接着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是警告！点石成金的事情大人并不着急，但是雷霆粉务必在三天内找到最合适的配比，并且研究出能抗衡敌军的武器！不然你们再也没有研究点石成金术的机会了！”
随性的松开了手，卫兵就像是听不到地上老者的哀嚎那样径直走到墙边。咬着牙站了起来，老者在几名学徒的搀扶下喘着粗气的回到了位置上。
一阵接一阵的爆炸声在金稻城外响了起来，那声音有时嘹亮有时沉闷，爆炸后所产生的硝烟颜色和味道也并不一样。嗅到了空气中难闻的臭气，弗迪科在皱了皱眉头后接着说道：
“该死的玩意！他怎么会那么臭！你们记录的怎么样！”
翻动了手边的本子，一名卫兵接着答道：
“大人，三号还有四号天雷粉最为厉害，然后八号天雷粉产生的烟雾最大。十号天雷粉吹起的风最臭。”
轻轻地点了点头，弗迪科接着吩咐道：
“把刚刚这份天雷粉也记录上去，我看它的威力也不小。然后尽快点燃剩下的天雷粉，我们还要将结果告诉那帮老东西……”
思索了一会，弗迪科接着问道：
“对了，城里原料的供应怎么说？交代给迦南那家伙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站在弗迪科身边的士兵点着头回道：
“是的大人，迦南询问过金麦秆商会，但是商会说他们储备的取冰石以及虫避石已经被安特城买的差不多了，迦南正在想办法联系其他大陆商人，他请求您再给他一些时间。”
“没用的东西！告诉他尽快去办！”
嘴里骂完了迦南，弗迪科接着又问道：
“那要送给陛下的信件呢？在送出去之前你们应该看过了吧？”
在脑中过了一遍信上的大概内容，卫兵接着答道：
“是的大人，他们在信上向陛下禀报了雷霆粉的存在，并告诉了陛下雷霆粉的配方，请求陛下严格控制取冰石还有虫避石的销售，以及告知陛下红枫城空虚，恳请陛下出兵，占据主动。”
“很好，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
满意的点了点头，弗迪科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好了，测试先等等。光这样多没意思。你们两个找些个奴隶来，我们好好看一看这雷霆一样的威能。”
听到这话，几名士兵心里纷纷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寒，但他们嘴里却念不出想要拒绝的话语，三五民士兵朝着城内走去，很快他们就压着高矮胖瘦不等的市民走了回来。爆炸声仍在响起，只不过在飘向高天的黑烟中出现了淡淡腥红…………
当夜幕来临，被卫兵撤掉了所有灯具的炼金工坊渐渐停了下来。摸着到现在还疼痛的后腰，老者将所有学徒集结了起来，接着缓缓说道：
“诸位，今天也工作了一天了，请诸位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得根据弗迪科的反馈继续配置雷霆粉。还有这该死的点石成金术，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研究出来的溶解油到底有没有用……”
叹了口气，老者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间的派尔后继续说道：
“哎……算了算了，眼下没时间给我们抱怨，还是让我们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吧。乔托，之后你辛苦统计下工坊的损耗情况，缺少什么东西尽早和我讲，大家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