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讲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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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缓缓散去，空前绝后的暴响和脚下的震颤缓缓停下后。特里斯这才从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壳，按了按蜂鸣不止的耳朵，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大坑和散落在周围的浮土和尘埃。嗅着空气中莫名的味道，扶着脸颊震惊道：
“天啊！这是天上的雷霆！大人！这绝对是天上的雷霆！您真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雷电的力量！”
一旁的艾米丽也没好到哪去，她惶恐的跪在原地颤抖着双手嘴里不断祈祷着，那虔诚的模样看得郑宁有些无奈。
“好了，你们都别这样。要是我真的能操控雷电你们我马上就去劈了教会。雷霆只不过是比喻，但现在看起来也差不多就是了。”
听闻这话艾米丽和特里斯相识良久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特里斯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和灰尘，慢慢的走到了郑宁旁哆嗦着问道：
“大，大人。您，这，这这真不是您操控的雷霆吗？我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一幕，除了魔法外我想不到其他解释。”
艾米丽的状态比特里斯微微好了一些，她在多次深呼吸后慢慢平静下来走到郑宁身旁问道：
“大人，这就是您和我说的化学吗？这真是太奇妙了。”
郑宁笑了一笑算是回应了艾米丽的问题，在满意的朝深坑点了点头后算是认可了这次黑火药试爆，接着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转身走到了一旁，紧接着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没错，这就是我说的化学。这个配方是我在一本古籍上阅读到的。书中记载，取冰石混合虫避石以及煤炭用兽皮包紧点燃就能有如此威力。”
听到这特里斯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在猛地拍了下手后赞许的说：
“原来是炼金公式！能写下这样一条公式的炼金术师真是奇才！可惜我现在才看见。大人这本书还在您手里吗？能不能也借我看看？”
哪有什么书啊，这都是我找的借口好吗……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郑宁决定找个人背锅。
“我也是那么想的特里斯，但是很不幸，这本书被我的父亲当做邪书烧掉了。只因为上面记载的东西太过有悖常识，我父亲那么想也无可厚非。”
闻言特里斯露出了一个可惜的表情，在长叹口气摇了摇头后淡淡说道：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城主大人在这的话一定会懊悔自己坐了轻浮的决定。好在有您大人，您还记得那些炼金配方，能让那些炼金配方为您所用。”
挥了挥手，郑宁指正着说道：
“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化学而并非炼金。至少写那本化学书的人是这样想的。说起这个，我记得这本书在一开始有那么一件事。”
一边说着郑宁一边点燃了蜡烛，在用蜡油将蜡烛固定在木盆里后倒了一些水进去，接着用木碗扣住了蜡烛。在做完了这一切后，郑宁缓缓问道：
“现在我要把这木碗拿开，你们谁能告诉我等下会发生什么？”
特里斯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几秒，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
“大人，据我所知火焰燃烧需要空气。您将木碗盖在了蜡烛上，那么火焰烧完了空气自然就灭了。”
见艾丽米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郑宁轻笑着说道：
“一开始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可在我真的按照书上的流程做了一遍后我才发现我的想法错了。”
在特里斯和艾米丽聚精会神的注视下，郑宁缓缓揭开了扣着蜡烛的木碗，在瞬间许多泡泡争先恐后的从碗中向外跑去。看着有些诧异的二人，郑宁接着说道：
“正如我们需要呼吸一样。火焰的燃烧也需要空气。但如果真的按照我们想的那样，火焰的燃烧耗尽了木碗中的空气，那么在我揭开木碗的那一刻就不该有空气从水中冒出来。”
一边说着郑宁一边倒掉了盆中的水，在整理好了教具后期待的看着二人说道：
“这是那本化学着作写在开篇的谜题，贤者向每一个阅读它的人都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既然在揭开木碗后还有存在空气，那么为什么蜡烛不能继续燃烧了？”
几乎就是在下一秒，艾米丽脱口而出说道：
“因为那些剩余的空气不能支持蜡烛燃烧，蜡烛燃烧需要的只是空气中的某一种物质。”
虽然这题是刚刚自己瞎编出来的，但郑宁还是震惊于艾米丽过人的理解能力和思维逻辑。可以肯定的是，能在数息间想到正确答案的她一定有不小的潜力。赞许的鼓了鼓掌，郑宁接着说道：
“没错，艾米丽你说的很对。写下那本巨作的先贤也是那么想的。之后他还在书里写下了他对化学的定义，他称化学是幻化万物之学，世间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相互转化。正如空气中的某样东西转换成了蜡烛的火光一样。”
郑宁双眼中的真挚情感彻底感染了特里斯，在听完这话后他露出满脸的赞许之色激动的差点要跪下，好在郑宁和艾米丽眼疾手快才把他拉住，后者神色激动，全力抒发着心中所想声情并茂的说道：
“神明显灵！神明显灵！城主大人后继有人！城主大人后继有人！这是上天赐给大人您的知识！您的才华无与伦比！能侍奉您左右是我特里斯的荣幸！”
尽力安抚好了特里斯，郑宁有些心虚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接着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答出了这个问题，那也就证明你有足够的天赋继续听我说之后的内容。那么你知道先贤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实验吗？”
这次郑宁等了几秒，才听艾米丽缓缓说道：
“我不敢肆意揣测先贤的想法，但我猜先贤可能是准备利用这两种不同的空气。前者可以帮助火焰燃烧的更充分，而后者可以灭火。”
听完这话郑宁的双眼立刻明亮了起来，氧气可以助燃这件事对他一个现代人来说是常识，但倘若没有经过老师的教导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想出用不可燃气体灭火的想法。但艾米丽做到了，能想到这点就注定了她之后会与众不同。
“真是值得我称赞的发言，你和先贤的想法一模一样。就连我也是在想了好一会后才想通这个问题，我觉得你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你绝对拥有先贤口中幻化万物的能力！”
刚刚听完大人对自己的夸赞，艾米丽直觉脑中猛地闪过一个思绪。来不及回应大人对自己的夸赞，艾米丽顺着思绪想了下去。化学乃是幻化万物之学，那是不是也就是说世界的万物都可以用化学组成？就像组成组成火的特殊气体一样？
组成？对！就是组成！既然是组成那就一定会有配方！就像妈妈用水和面粉揉出面团一样！只有合适的水和面粉才能揉成面团！也就是说只有合适的东西才能按照化学变成一样全新的东西！
回过神来，艾米丽只觉得体内好似涌出了源源不断的力量。那力量是那么的澎湃，是那么势不可挡。力量汇聚起来朝双手流去，前一秒还灰蒙蒙的双手在接触到力量的一瞬间就好似被清泉洗涤过一般立刻轻盈了起来。灵巧的双手在面前划过，艾米丽接着说道：
“大人，刚刚我感觉到了一些新的变化，可以允许我示范给您看看吗？”
听完话，郑宁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上淡淡的胡子点了点头。得到允许的艾米丽捧起了些许清水，双手默默用力。在郑宁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在艾米丽的手掌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双手缓缓发下，艾米丽回忆了一番后说道：
“一开始我认为水就是水，石头就是石头。可刚刚听大人您讲述了幻化万物之学。我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相互转化，那么水是不是能也转化成别的物质呢？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仔细感知了水，并从水中找到了它的两种组合物。”
氢和氧！听完这话郑宁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在一瞬间抖了起来，差点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在勉强站稳身子深呼吸了几下后，郑宁求证的问道：
“那么然后呢？为什么手里的水消失不见了，你做了什么？”
艾米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掌心，接着答道：
“我尝试提取了其中占了大多数的组成，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做完这一切后水便消失不见了。”
水中氢和氧的质量比例是一比八，在提取氧元素破坏了h2o的化学组成后水当然消失不见了。这个问题对郑宁来说并没有那么复杂，在次看向艾米丽，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