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藏心底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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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从坑里想要飞出来，却发现自己的翅膀已经不受控制。
“原来已经断了啊。”罗莎看着地上的断肢，自己对自己说道，“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你的实力确实超乎我的想象，但可惜这里是我的主场，你绝无获胜的可能性。”
凝心雪儿同样折断了翅膀，只是她意念一动，已经撕裂得不成样子的翅膀就已经恢复如初。
这场漫长的战斗看不见尽头，却似乎只通往了一条道路——
死亡。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藏在她的脑海中的。”凝心雪儿远远地向罗莎问道，“我明明隐藏得那么好。”
“因为我不信任任何与黑魔法有接触的小马，这些小马的精神总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弱点，只要一点点空隙就会被乘机而入。”
“你还真是戒备心严重呢。”她冷笑一声，嘲笑着说道，“不过猜对了又如何，你能做到什么？”
然而罗莎并没有理会凝心雪儿的冷嘲热讽，只是从坑里爬了出来，继续解释道：
“我在想，如果你想要夺舍一副新的身体，那么天角兽一定会是你的首选。”
“你能接触到的天角兽无非三匹：韵律公主、暮光闪闪和凝心雪儿。”
“而我最终排除了韵律公主和暮光闪闪，因为我发现你对于其他的神器抗性并不高。”
“无论是水晶之心还是谐律精华，似乎都能够有效削弱你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能够让她们在你魔法的影响下恢复意识。”
“事实再次证明我的直觉没错，你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罗莎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反倒是有恃无恐地和凝心雪儿对峙。
凝心雪儿显然十分恼火，她万万没想到罗莎居然还如此淡定，就仿佛这场战争失败的对象注定是她一样。
特别是罗莎居然还在笑。
“你究竟在得意什么。”凝心雪儿面对明显留有后招的罗莎同样戒备非常，“你会的我都会，我不明白你究竟还能够依仗什么。”
“这说的倒是，你在黑魔法方面的造诣绝不在我之下，甚至很多地方给出的解题方式明显比我高明。”
罗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挑衅地向凝心雪儿问道：
“只是这力量都是属于凝心雪儿的，你有信心战胜我吗，赝品。”
“狂妄自大。”
凝心雪儿的光炮如期而至，罗莎顶出护盾硬吃了这发攻击，向后被推出十余米，连蹄子都差点磨掉了。
见着粗喘着气明显是强弩之末的罗莎，凝心雪儿虽然没有放下警惕，但也想不出罗莎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无论是什么后招，这种情况总该使出来了吧，凝心雪儿在心底默默猜测，莫非她只是在诈我？
续上一口气，凝心雪儿再次开始对罗莎狂轰滥炸，飞在空中向着处在地面的罗莎发射出与地面近乎垂直的炮击。
在地上的罗莎只能够忙着左右腾挪，连地上的断肢都顾不上在光炮的威力中湮灭。
这还要追溯到几天之前。
“老妈，你说逆向工程的目的是什么。”
“将意识剥离出来，用于摧毁她的灵魂。”
“那为什么不直接摧毁她的肉体呢？”
“这个问题很好，下次别问了。”
罗莎告诉凝心雪儿，如果要直接毁灭肉体，且不提能否连同灵魂一起毁灭，可以肯定的是作为载体的小马肯定是活不了了。
而对于女王潜伏的小马，罗莎说自己已经有猜测了，无论对还是不对，她都不希望有小马因此丧命。
这倒不是罗莎有多么心疼马命，而是她真的觉得这办法治标不治本，甚至容易扩散。
同为黑魔法师，罗莎可知道怎么保命了，她不信女王不知道这点。
“要进行逆向工程，主要是要搞清楚她作用于意识的黑魔法究竟是怎么运转的，防止她趁机找到其他的小马。”
“你也知道，每个能力出众的黑魔法师，保存自己意识、记忆与灵魂的技艺都是不外传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消息，大概还是没能逃离我的那套体系，哪怕到你、再到她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可凝心雪儿依然有些疑惑，如果只是为了消灭女王的意识，其实没必要这么精细。
暴力破解也是可行的办法，只是会对被附身的小马产生不可逆的副作用。
但显然罗莎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更加精细的逆向工程，准备用更费时费力的方式解决危机。
“有这个必要吗？”凝心雪儿向罗莎问道，“应该有更直接的办法吧。”
“有这样的办法。”罗莎抬起头看向凝心雪儿，过了会才低下头说道，“只是我认为不适合现在的状况。”
“那就都听老妈的，我没意见。”
“你有意见也没用，这是我的实验室。”
“诶，好像说的也是。”
在随后的几天，罗莎通过梦境找到了露娜公主。
不得不说露娜公主比她姐姐要闲得多，罗莎每次找塞拉斯蒂娅公主大概率要排队，但找露娜公主则是一找一个准。
想要拜托她的事情也很简单，一直监控韵律公主、暮光闪闪和凝心雪儿的梦境。
在三者的梦境出现剧烈波动的时候，立刻召集谐律元素和公主们，尤其要关注凝心雪儿。
“事情发展完全顺利的情况下，我会搞定一切的。”
“要是不顺利呢？”
尽管露娜公主前不久和罗莎有些不愉快，但在这种危及小马利亚存亡的事情上，她不会分不清轻重的。
罗莎沉思了会，给出了三条应对措施：
“如果我在梦境中给了你积极的信号，那你们就使用我教给你的黑魔法。”
“如果我在梦境中给出了消极的信号，就立刻使用事先准备好的魔法。”
“如果我一直没能给出信号，梦境又一直没有结束的话。”罗莎思索半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就默认这样下去，直到我给出信号。”
露娜公主听后有点急切，她听出罗莎潜藏在第三条中的意思。
“有必要这么做吗？”
“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