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自由主义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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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改革方案以《小马利亚村社改革法》提交到了皇家顾问团，然后被递交给了政府。
没过多久，这份即将引起惊涛骇浪的法案就在自由联盟和月亮教会在城市的鼓动下获得了通过。
至于农村？抱歉，那里不出郡代表。
就这样，在城市中围绕着自由联盟的工厂主、小商小贩们形成了一股名为自由主义浪潮的政治运动。
从马哈顿到坎特洛特，从天马维加斯到云中城，这股浪潮迅速席卷了小马利亚大大小小的城市。
在此之前，哪怕是对改革最急迫的罗莎也没能遇见这样的情景，她在简单的分析后将其归结为城市被压抑太久了。
城市早就想要这样廉价的粮食、资源和马力了，只是之前碍于政治上的不成熟，这帮集中在大城市的工厂主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敌马是谁。
在此之前，他们将工业的不发展归咎为权贵的压迫，直到如今才回过味来自己最大的敌马是过去的土地制度。
仿佛见到了新大陆的工厂主们在马哈顿的报纸上疾呼：这是属于自由主义的黎明。
很快，《小马利亚村社改革法》的效力就不仅仅适用于遗留下来的公社，在工厂主们的贿赂下，这项法案很快就被扩大到了封建主和庄园主头上。
《修正法案》的通过真正引爆了小马利亚，依附于城市的新贵们坚定站在工厂主这边，而老钱们则力挺封建主和庄园主。
这样的冲突从上到下，仅仅几周的时间就引发了波及小马利亚的混乱，以至于塞拉斯蒂娅公主不得不亲自下台。
但究竟该怎么收场呢，在这种关键时候，塞拉斯蒂娅公主犯了难，而露娜公主则是明显更青睐于老钱们。
“露娜公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谈。”
“发生什么了，和谐之声。”
“是有关《修正法案》的事情。”和谐之声第一次认识到这位月亮公主与如今的月亮教会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利益冲突，“您能否不要明确态度，就像塞拉斯蒂娅公主一样。”
“这只是私下的几句话罢了，我只是怀念一下过去的生活，又没说要反对你们的改革。”
“但这已经引发了很大的反响，保守派已经开始用这些来攻击我们了。”
“可我真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他们都是很好的小马，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和谐之声算是彻底无语了，开始怀疑塞拉斯蒂娅公主不让露娜公主处理国事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最后她也只能勉强保持着礼仪告辞，在内心却已经彻底与这位活在一千年前的天角兽公主切割了。
她真正摆脱了宗教对她精神的影响。
在与露娜公主沟通无果后，越来越多的小马开始呼吁取消《改革法》，然而刚分地的农马还不知道《改革法》的厉害，早就定下来的富农们则是轻松忽视了破产农马的呼声。
罗莎第一次见到如果没有一个组织的领导，农村的斗争到底是多么分散且无力。
走投无路的农马们将希望寄托于青天大老爷和无所不能的天角兽公主来主持公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宗教。
直到生活彻底困顿，不得不进入城市讨生活后才认清了现实的惨淡。
“老师，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快要扛不住压力的余晖烁烁最后向塞拉斯蒂娅公主要一个准确答复。
如果大公主觉得不行，她们就立刻收蹄，如果大公主支持，那么她们就硬着头皮推行下去。
可如果大公主还想要坐山观虎斗，罗莎就要来脾气了。
还好塞拉斯蒂娅公主不是露娜公主，很快就亲自对《修正法案》推出了《再修正法案》，缓和了对立双方的局势。
这其实就算是明牌站队罗莎她们了，也让四马帮松了口气。
“这样反而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只需要按照既定方案走下去就好了。”
“农村还有很多潜力可以挖掘，央行给点政策倾斜，把贫农和佃农统统挤出市场。”
“现在我们的蹄上东西并不多，先将乡下彻底搞定再去整理城市，那才是真正的硬骨头。”
“大家扛住压力，只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改革的效果就会显现出来。”
如果要说罗莎她们有什么样的底气，大概就是有钱还有组织。
调和之音控制的央行和自由联盟是她们改革的中心，在认清农村难成大事后对于城市话语权的争夺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自由联盟却是小马利亚唯一成规模的政党，在城市中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但罗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农村方面的问题，准备让余晖烁烁和和谐之声做好准备，随后出台新的政策引导农马转向。
组织力低不能与没有组织力，谁也不敢保证农村哪天不会发生骚动，至少罗莎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场景，所以她对于农村方面的改革必须慎之又慎。
原本只是想要搞一搞落后的村社，谁知道捅了老钱这个马蜂窝。
“我有一种预感，历史不会原谅我们的。”
“那也只有历史能够评判我们。”
余晖烁烁在散会后对罗莎心有余悸地说道，她差点以为大公主要和她们对着干了。
罗莎则劝她安心，该走的路一刻也不会少走，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历史的评价，那就不要用魔法前往过去，这样你就不知道历史对你的评价了。”
“真没想到大师姐你也会说这么皮的话。”
“不然呢，改变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的小马自然不会给我们说好话，我们只能争取获得的比付出的更多。”
“...大师姐，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匆忙。”
“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先来的大概不是外患，而是内忧。”
“因为改革引发的？”
“因为不改革引发的。”
在一切走上正轨后，罗莎就离开了坎特洛特，准备回到小马谷近距离观察小马利亚农村的社会形态。
顺便作为自由联盟御用写手在报纸上和反对派对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