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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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舟小鱼瞄了一眼殴痒缝，他今晚上消息还挺多的呢，是那个女孩，还是那个女孩？舟小鱼发现萧然求爱的帖子又更新了，又有一张图片被置顶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辆机车那么显眼，还有那个女孩，也很漂亮，现在评论区都吵翻了天，有些网友发布悬赏，众筹查明男人的身份，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因为男人玷污了他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舟小鱼想知道女孩是谁，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以什么身份问，是啊，他再花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终于，女孩把桌斗里的文件拿了出来，“小天，股权合同弄好了，你要不要看下啊。”
“不用，你收着就好了。”殴痒缝专注的回复着消息，头也不抬的说道。
哼，他一定是跟女生发的短信，笑的那么开心，舟小鱼想了想还是把合同收了起来。
“天哥，天哥。”陈胖子有些兴奋的指着手机正要说些什么，看到小鱼后，立刻又打住了。
“怎么了，胖子，有屁快放。”
“那个，天哥，你这两天出门小心一些，这几天雁大的网友正在通缉你，你今天怎么回学社的，骑得机车吗？”
通缉？机车？哦，原来光祖也看到那个帖子了，舟小鱼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小天的表情，看他还抱着手机在傻笑，仿佛没有听到陈胖子的话，女人接过话茬，“光祖，你说的什么呀，怪吓人的，怎么还通缉，通缉谁呢。”
“额，没什么，就上次不是有人拍到天哥和沈静姝的照片了嘛，然后有些网友就胡乱猜测，说沈静姝移情别恋跟天哥私奔了，现在又有人拍到天哥送张俪回学社的照片了，有些人认出了天哥的机车，现在又拍了照片发网上了，嘿嘿，天哥现在已经是雁大的风云人物了，很多人想认识认识这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是谁呢。”陈光祖观察着天哥的表情，不无谄媚的说道。
舟小鱼曾听小天说过，沈静姝是他的客户，女孩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陈胖子，“张俪是谁啊。”
“张俪是……”
“张俪是我老乡，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以前她长的黑黑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一个大美女了。”殴痒缝说完啧啧的咂了咂嘴。
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丑小鸭华丽蜕变成大美女，在异乡碰到了当初跟在身后的小屁孩，没想到男孩也长得，长得人模狗样的，然后旧情复燃，舟小鱼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了。可女孩的直觉告诉她，殴痒缝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是还在生我的气？舟小鱼的脑子里忽然跳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
这两天冷静下来，舟小鱼想了很多，尤其是今天裴大哥过来送资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文件舟小鱼看了，跟那天说的一样，百分之十的干股，临走时裴大哥告诉她，下周五南深的牛总过来签协议，到时候她这个股东也要在场的。舟小鱼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想问下殴痒缝呢，他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小俪啊，没想到你隐藏的够深的啊，我可是请你吃了两顿火锅，你才答应把小叔介绍给我，结果怎么样，你兔子怎么也吃窝边草啊。”
“什么，什么啊，王蕊，你不是喜欢陈胖子那样的嘛，怎么还对我小叔念念不忘呢，再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啊。”
“喏，你可是上了名帖了，都能够跟沈静姝相提并论了，马上就是雁大的风云人物了啊。”王蕊阴阳怪气的说着风凉话。
“什么什么啊”，张俪夺过王蕊的手机看了起来，这帮网友真够无聊的，肯定是学社里的单身狗，张俪拿着手机正要回复点内容，被王蕊一把夺走了，“哎哎哎，这是我的账号，用你自己的手机回去，你可别害我。”
张俪想了想照片只拍了小叔的机车和她的背影，也就熟悉的人才能认出来是谁，她回复了反而暴露了自己，这都什么事啊，这些单身狗真是太无聊了。
“牛郎先生，你可要弥补我的损失啊，现在我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了，成了一个笑话了。”沈静姝给牛郎先生发了一条短信哭诉。
“哦，是吗，那还真是太抱歉了，那就免费给你加个钟吧。”
“加钟？啊呸，那还不是我吃亏啊。”
“我还感觉我吃亏呢，服务了这么久，我这是端茶倒水送果盘的，是只牛也要喂点草吧。”
可能是感受到了牛郎先生的怨气，沈静姝半天没有回话，叮咚一声，殴痒缝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虚的看了一下旁边的舟小鱼，然后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这个女人，胆子怎么变大了，嗯，是挺大的。
“天哥，你忙什么呢，是不是来订单了。”陈光祖有些狐疑的盯着天哥，都这么久了，怎么不来活啊。
“没，我做下售后。”
“没骗我吧？”干这个还有售后？莫非是怀上了，窝草，陈光祖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莫非天哥要当爸爸了。
“给，赶紧吃了药，早点休息，等你练出八块腹肌再说吧。”
酒饱饭足，黎敏等的男人还没有来，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这个红酒的后劲有些大啊，这还有一半没喝，已经醒了没法保存了，丢了实在可惜啊。这高档餐厅挺好的，就连流氓都很文明，一顿饭的功夫，她已经遭遇了好几个搭讪的，这会见黎敏有些醉了，都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我告诉你，让我提供代驾服务，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是谁啊，别管我，咦，孟彬你回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我等的你好苦啊，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了。”黎敏没醉，却也醉了，今天她为了钱出卖了尊严，却还被拒绝了，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妥协，又有些感叹岁月的无情，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四周等待了半天的群狼，眼看着到嘴的肥肉让猛虎给叼走了，本想上前让他分清楚先来后到，见少年一手提着女人的皮包，一只手抱着女人如若无物的样子，终究是退缩了。
滴滴，哈欠，慕容雨扫了一眼手机，愣了一下，不确定的点亮屏幕又看了一下短信，这一顿饭吃啥了，造这么多，慕容雨这会有些不淡定了，最近她的手头也不宽裕啊，照这样子，要不了几天卡就刷爆了，慕容雨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额，敏敏呢，喝醉了，哦，那你照顾好她啊，嗯，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慕容对于摄像头里删除的半个小时录像更加好奇了，她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别管美人计有没有用，事情终究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摄像头她研究了一晚上，功能果然不错，只要拿下殴痒缝，按照五五分成，想必其他股东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她接到了米尔的邮件，后天他就能飞过来了。一切都在变好，慕容雨看着玻璃上的虚影笑了笑，却不怎么开心。
“孟彬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在国外过的还好吗？我感觉你吃胖了，也长高了。”
“嗯，你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哎呀，讨厌，别动手动脚的，哼，我还没原谅你呢。”
“别生气了，小敏敏，当年我去了美尔核，到了才发现国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举目无亲，后来沦落到去餐馆里刷盘子，终于，我拿到了绿卡，这次回来就是接你的。”
“真的，你可别骗我。”
“当然是真的了，你摸摸我的心，它因为你跳的多激烈啊。”
“别，我，我害怕。”
“别怕嘛，我会很温柔的。”
美梦终究是会醒来，当黎敏苦苦等了八年终于等来这一刻的时候，孟彬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了，渐渐的幻化成了殴痒缝的模样，女人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心里一惊，发现这是她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黎敏紧张的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还算完整。
可恶，昨晚上没喝多少啊，怎么会醉呢，黎敏完全记不清楚昨晚干嘛呢，她起身来到屋外，发现昨天买的东西都放在沙发上一样没少，只是皮带让拆开了，这是黎敏买给老爸的。
女人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哦，我说也不能活见鬼了，孟彬怎么可能回来呢，那昨晚送她回来的就是欧阳了。
滴滴，来消息了，黎敏点开查看，是慕容雨发来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怎么样，黎敏拨了过去，“怎么了，慕总。”
“应该是我问你吧，昨晚上什么情况啊，殴痒缝说你喝醉了，你们两个不会现在还在一块吧。”
“什么呀，真的啊，我，我昨晚上断片了，真的记不清发生什么了，真的，什么八块腹肌啊，好，我知道了，就这，先不说了。”
黎敏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男人留下的痕迹，只是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些凹痕，莫非昨晚上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雁鲸的清晨是匆忙的，尤其是进修和上班的，上班是为了活在当下，进修是为了活在将来，对于黎敏的投怀送抱，小天可以理解为职场上的逢场作戏，她们也许只是想要五五分成，这就是丛林生存法则，处于食物链高层次人的可以享受到充足的物质和精神供养，低层次的人只能勉强获取维持生活的物质。
有时候为了物质生活又不得不出卖尊严，看得出黎敏她的内心很挣扎，昨晚她在挥洒精神世界里的最后一片净土，她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纯真的爱，而坐怀不乱的殴痒缝就是她内心深处最后的精神支撑了，她，已经被殴痒缝收买了，而且还是那种精神层次的臣服。
这就是强大实力所带来的掌控快感，有些人说这就叫做权，从内心让一个人臣服，它不是掌控一个人的生杀大权，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某个职位，而是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接受别人的掌控和命令，从精神层面的服从，这是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的。
福荣集团这座大厦早就千疮百孔，再怎么拯救都没用，太多的利润分成只会让它的根基动摇，加速集团的瓦解，而不是更加牢固，慕容雨太心急了，她太想证明自己了，终究会被现实击败，这次就让黎敏体验一下当救世主的感觉吧。
刚从黎敏家出来，小天就接到了一诺打来的电话，“怎么了，一诺，这么早打给我，今天不上学吗？”
“呜呜，小天，哥哥，我怕。”
“怎么了，别哭，妈妈呢，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我妈妈昨天晚上有事没回来，今天早上打电话说让我们听奶奶的话，妈妈从来不这样的，就是再晚她都会回家的，我害怕就打给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一诺，你在家听奶奶的话，妈妈等会就回去了。”
挂断电话，正好离林姐的饭店没多远，顺路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路上小天还在想，会不会是店里太忙，林姐太累就住在店里了？随即又排除了这个想法，难道是她和明德叔？
不会的，林姐不是那样的人。又或者是吴家或者李家的人来找麻烦了？担心林姐会遭到他们的报复，小天特意在饭店里外装了几个摄像头，只是装网线的太忙，一直没有连上网。
给林姐打了几个电话，显示关机，当远远的看见乡愁二字，心里不好的预感发生了，感觉到眼皮跳了两下，小天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至少先搞清楚怎么回事。
橱窗的玻璃让人打碎了，大厅里的桌椅板凳也散落了一地，艳红姐正在收拾着卫生，听到门口有动静，女人抬起了头认出了少年，“小天，你怎么来了，是林姐给你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