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品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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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尔钱庄之中，庄倌视前方之客若珍宝。
庄倌手执黄金，默识金之纯洁。
眸中尽显敬畏之色。
其黄金色泽明亮，纹理细密，彼此凝望间，金光闪烁，映照庄倌之双眼。
庄倌心中暗想：
“此金非池中物，乃十品黄金，洛阳城内，通宝钱庄虽大，凡此种金，亦是罕见。此等纯粹，普天之下，百姓瞥见，皆能识之。”
彼心头微转。
眼见邢道荣衣着非凡，举止间隐含威严。
料定此人非同小可，必是达官贵人也。
邢道荣平视庄倌，见其反复审视黄金。
心下了然，斯人定是识货。
故而淡然一笑，开口道：
“庄倌，此金可知其价？”
声音低沉，带有不容置疑之意。
庄倌闻言，心中一紧。
知此一问，非同小可。
急忙回礼，言辞恭谨：
“邢公，此金质超群，价值连城，非常之物。在下未曾见过如此上品。”
续问：“庄倌觉得，如此黄金，应当如何处置？”
其问非问，实则试探庄倌之识见及为人。
庄倌庄倌，心神微动。
知在邢道荣面前不可有半点疏失，沉吟片刻，答道：
“如此珍贵之物，自当谨慎保管，若邢公意有所指，庄内自有完善之策，定能令邢公满意。”
邢道荣闻言，脸上笑意更甚。
此庄倌诚能明白己之用意，于心甚悦。
随即拂袖而立，颔首道：
“吾今日携金而来，实为试庄倌尔等之诚与能，尔等竟能明吾心，实乃难得。”
邢道荣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庄倌起身，道：
“尔等诚可敬也，来日吾还将有事相托，望尔等勿负吾望。”
世有黄金，其等级多矣。
自古以来，天下黄金，普遍都是八品之金。
在东汉末年，市场之上，八品金尤为常见。
其价一两可换十两白银。
而白银一两，可兑换一贯铜钱。
铜钱每贯为一千枚，流通于市，为百姓所用。
十品黄金，乃上等之金也。
其质纯净，光彩照人，价值远超八品。
传言，一两十品金，可换二两八品金。
此等高品，市面罕见。
多藏于达官贵人之家，不轻易流出。
传言。
此上等金出自一事。
……
一日，洛阳市一隅，有老者名曰张仲。
藏有少量十品金。
老张性喜抠搜，虽富不仕，故市人皆称之为张百金。
老张之子，名为张简，少年多识。
常随父出入于市，渐通货泉之道。
是日，父子二人计议，欲将部分十品金。
兑换为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故携金至市，觅诚信之换金处。
行至一金行：
店主名李铁，乃炉火纯青之铸金高手。
张仲步入店内，将金置于柜台，言：
“老板，此金欲换，不知可否？”
李铁细观其金，心知此金非凡，连声赞叹：
“好金！此乃罕见之十品黄金，价值连城。”
张简在旁聆听，心中暗想，此金虽贵，亦知其真正价值。
李铁细问金重，称之后，告之可换银百两。
张仲听罢，微微颔首，示意同意。
李铁即刻吩咐伙计取银，交于张仲。
张简见此交易，心生一计，问李铁：
“金若再有，是否仍按此价？”
李铁笑答：
“自然，此店以诚信为本，绝不更改既定之价。”
张简听罢，心中了然，蓄谋他日再来。
事毕，父子离开金行，张简向父亲提议：
“父亲，今日之交易虽顺，然我计未尽，盼父亲允之。”
张仲问其计何为，张简细说利用十品金之稀有。
可再造几处交易，以此聚财。
张仲闻言，乃笑称赞：
“吾儿智计甚妙，真乃我之幸也。”
于是，张家父子继续筹谋，借十品黄金之稀罕。
渐增家财，声名远扬。
此事一出，洛阳市人皆知上等十品金。
……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
百姓疲于奔命，而黄金之价更显珍贵。
十品黄金，以其稀世为人所重。
其价值倍增。
不仅因金之稀少，亦因炼金术之不广。
时，洛阳一金匠，技艺非凡，能将八品金炼至尽致。
然八品金，虽然流通于市。
其实质内掺杂二成杂金，非纯粹之物。
欲从此等低品金炼成上品十品金。
非但耗资巨大，且技术要求甚高，常人难以企及。
一日，金匠受一诸侯之命，欲试炼十品黄金。
此诸侯，家财万贯，有意用此高品金以为政治投资。
图一时之盛名。
金匠知其任务艰巨。
他首重选材，从诸侯家中携来的八品金中。
精挑细选，尽去杂质。
次则调炉火，火候需极精准，稍有差池，则金易损毁。
又须配以秘制药石，以助金之升华。
炼金之日，炉火通明，赤焰如龙。
听得炉中有物轻鸣，如金玉交响，知炼成矣。
待至次日，提出炉中所得。
但见一小块黄金，光彩夺目。
比之前所见八品金更显灿烂。
此金无半点杂质，纯度极高，真正达到了十品金的标准。
诸侯见炼金成功，大为欢喜。
此番炼金虽得成功。
但其所耗人力物力，实在巨大。
非富强之国，难以为继。
加之技术条件苛刻，普通百姓与小国诸侯，难有能力复制。
因此，十品黄金依旧是稀世之物，流传于世，更显珍贵。
人们皆知十品黄金之不易得。
昔时洛阳城，商贾云集，金银交易日繁。
钱庄以一两十品金换二两八品金。
邢道荣步出钱庄，独行于烟花巷陌，心思渐开。
彼思：“吾有炼金之术，藏有秘籍，若用此术，将吾之十品金尽换为八品，虽扣去杂质，亦可得利六成。复以此八品炼为十品，周而复始，岂不美哉！”
此想一出，心头如饮甘露，喜形于色。
初试炼金，彼将少量十品金投入炉中，以火候试之。
金液渐凝，成色分明，邢道荣心知此次炼化必成，遂更添几许兴奋于胸。
他轻捻手中所得新炼八品金，细看其色泽，与市面上常见的八品金无异，然质地更佳。
心中暗喜，此法确可行，今后财源广进，指日可待矣。
提金再至市中钱庄，将八品金转化为十品。
从中获得的益处。
钱庄之人见频繁兑换。
皆怀疑其背后必有蹊跷，然见其金品真实。
亦只得按兑换之价处理。
故始终谨慎行事，不使人知其秘术之详。
是故。
十品金兑八品金。
有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