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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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问快答环节，进入到碧蓝航线完成契约舰娘之后指挥官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无奖竞猜，答案是，给舰娘一个亲亲。
御门宅掂起拉菲的双手，出乎意外地没有发癫，而是有一种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的心安，“以后请多多指教，拉菲。”
“嗯。”拉菲也终于没有再说指挥官请不要盯着拉菲的耳朵看啦，耳朵不是真的之类的经典台词。
“下一个。”企业半截冒出来的声音一下子让御门宅愣住了，什么玩意儿，这都还没跟拉菲酱好好亲近亲近培养感情呢，咋还有下一个的说法，关键是凯利给出的电子手册里面也没说正式指挥官还要契约多个舰娘的说法啊。
“怎么了？”企业浑然没有破坏掉你侬我侬甜蜜气氛的自觉，而是淡淡地道。
“正式指挥官要契约多个舰娘吗？”御门宅的话让企业笑了笑。
“舰娘，久违的称呼，我还以为你也要用极限个体武装来称呼我，和你未来的同伴。”企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腕表的数据终端，“舰队要形成体系才有资格应对残酷的深海前线，拉菲是战斗卓越的驱逐舰娘不错，可是正如你在演练场所看到的那样，前排舰娘仍需要后排火力支援，正规的舰娘体系是三名前排搭配三名后排，当然因为灵魂海强度的原因，并不是所有正式指挥官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作为一名舰娘，我其实更希望看到形成规模的舰队进驻深海前线，而非像是堆靶子一样地，筛选出一个两个同伴出现在深海前线短暂吸引塞壬火力，舰娘永远会先一步指挥官在战场中死去，我不想失去同伴，我已经见到太多的牺牲。”
“已经有指挥官在塞壬的战场中战死了吗？”御门宅心底一咯噔。
“当然。”企业说完，看向门外，御门宅也看了过去，不知火正站在门前，默默地看着御门宅，如同御门宅无数次在食堂中偶遇不知火那样，只是场景变换为讲堂，“你先契约完舰队，一些秘闻我后面会告诉你。”
“好。”御门宅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他确实有很多的疑问想要亲自从企业那里得到答复，他也把舰娘与指挥官的关系想得太过于理所当然了，毕竟游戏里恍若行走荷尔蒙的究极对舰娘特攻型魅魔指挥官夹杂着太多二次元废萌设定，而且真真切切会把能随意撕碎孱弱人体的恐怖人形当成是老婆的，多半精神很自由。
“嗡”初次体验很快就适应了，御门宅心理沉甸甸地如同没有感情的链接机器一样将走进门的舰娘一个个链接，灵魂海正在枯竭，御门宅顿感的神经被一声呵斥唤醒。
“停一下！”是企业的声音。
面容枯槁像极了一天奖励自己几百次之后的御门宅用死气沉沉的双眼回视着企业，像是在问怎么了。
“多少？”饶是企业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物，也嗓音变得抽噎，她本以为御门宅撑破天链接三四个舰娘就达到极限了，可是眼前她看到的是什么，足足十二个舰娘，哪怕是进行深海探索需要道中护航开辟两支完整舰队都足够了。
“我，我”御门宅脑袋晕晕的，手里牵着拉菲，神情木讷地扫了一眼表情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的麾下舰娘，他干的？没留神的功夫，怎么链住了这么多。
“还清醒着吗？”企业快步走到摇摇欲坠的御门宅面前，“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你只链接了一名舰娘，拉菲，如果帝国询问或要检查你的灵魂海舰娘链接情况，务必这样回答！”
“哦哦”御门宅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企业不放心地重复强调着，可是御门宅耳畔的声音却慢慢远去，好累...
“你醒了？”
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御门宅一个激灵就顺势从床上坐起，他看着扣在自己心口上面这个很可疑的棱镜型装置，又环顾一圈发现了一个老熟人正背对着自己，像，太像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那个半蹲在地上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的高挑女子撇过头，那只加厚眼镜让御门宅心里凉了半截，不会吧，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想？他现在只是在刚刚被拉菲救到回归港区的路上，很快这个衣着随性的大姐姐就会用很痛的治疗针给他来一发，最后又用镇定剂强制睡一觉？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在想一些事情。”御门宅拍了拍脑袋，有些颓丧地想着果然一口气链接十二个舰娘是梦里才会存在的场景吗？日常线里的欢乐被撅型镇守府只是一种奢望吗？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捏捏，多西叠？”
“哈？”桑斯坦科凑了过来，手上拿着的银光闪闪的药剂针让御门宅的忧郁如泡影般消散了，一种深刻在骨髓里的疼痛恐惧让他下意识地缩着身子往床板后面退去。
“你不要过来！”御门宅用手卷起护理床单，应激性地大吼。
“每每正式指挥官链接完极限个体武装后都或多或少会有异常反应，你的情况看起来比他们要严重多了。”桑斯坦科叹了一口气，“你需要治疗，你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如果放任这种精神枯竭产生的后遗症不管，你以后会形成心理创伤的。”
这种听起来格外熟悉的台词不是该由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老爷爷这样说吗？！人选不对吧！
等会！
御门宅忽然想通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就抖擞起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在梦里，我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很抱歉。”
不，是，梦！
他成功链接拉菲了！还有其他十一个面容模糊的舰娘，好奇怪，他脑海里居然只能记起拉菲，随着御门宅的意识开始清醒，他记起了企业在他沉睡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你只链接了一个舰娘，拉菲’。
“没关系，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好，这是管制类军用镇定剂，特别针对灵魂海枯竭的情况研发的适补剂，效果很好，就是后劲有点大，提前说好。”桑斯坦科拉住御门宅的胳膊，三下两除五地就把适补剂注射到御门宅手臂的静脉管，动作很快，疼痛也不慢，御门宅两眼泪汪汪，咱就是说，科技水平都发达到这种程度了还有必要用这么传统落后的注射法进行治疗吗？
“指挥官？”拉菲从护理室外探出头，酒红色眼眸俏生生地看着捂着胳膊气场低迷的御门宅。
“好了，睡不着的时候记得在操场上跑跑圈，如果身体感觉到不适应可以用腕表联系我，你既然成为正式指挥官，实战演习的第一站自然是在西尔维娅海港，以后我们是战友。”桑斯坦科虽然有时候很神经大条，但是做事情的的确确很靠谱，御门宅眼神复杂地与桑斯坦科交换了通讯终端。
“很感谢你的照顾，谢谢。”御门宅觉得往后常碰面的话，得打好关系，一开口就蚌住了。
“嗯。”桑斯坦科没有理会御门宅的小心脏，赶鸭子一样地摆摆手，“你有自己的宿舍，就不要赖在这里占用宝贵的公共设施，我也得归队报到了。”
揣着心事的御门宅握住拉菲软软滑滑的小手，出了门，正想着自己接下来是不是也该向波罗纳教官报告一下情况，然后准备着办理一些毕业手续之类的玩意儿（儿化音很重要），就听到拉菲用飘忽忽的声音说，“企业，想见一见指挥官。”
“...”御门宅脑袋一顿，“那就见呗。”
极武学院食堂素来被誉为饱经训练摧残心力俱疲时的理疗港湾，可能许多逐渐麻木的见习指挥官老人来说没什么感觉，可对于才刚刚适应训练强度的御门宅来说，食堂，yyds！
从护理室离开，天色才刚刚临近黄昏，御门宅只睡满了两天两夜，半而已，一方面断断续续都在睡觉导致精力确实有点充沛，另一方面则是桑斯坦科注射适补剂时说的副作用，御门宅快步走进食堂，目光迅速锁定了坐在大厅角落处，换了一身休闲装的企业，她似乎有意隐藏身份，戴着棕色鸭舌帽，蔚蓝双眸前是覆盖半张脸庞的遮阳镜，清凉系白色蓬蓬短袖上衣配着绣有白色绒边的短裤，橘黄色大衣袖子刚刚好在腰间偏上的位置打了个蝴蝶结，不再是御门宅前些时日所见到的威风凌凌的女将军，而是飒爽英气的邻家大姐姐，与其说御门宅视力超群在茫茫人群中瞄到了企业，倒不如说气场一绝的企业牢牢控住了御门宅摇摆不定的视线。
“当啷”御门宅拉开企业桌前座位的板凳，一不小心凳子角在平滑的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噪音，死宅本质的御门宅开始汗流浃背起来，幸亏，一旁还有拉菲，她并不理睬那么多御门宅心心挂念的琐事，毫无自觉地用凳子角在地上拖出让人强烈不适的摩擦声，然后把较小玲珑的身体塞进桌子与凳子形成的空隙里。
“感觉怎么样？”企业端起桌子上的薄荷味秘制冷却水，用吸管品了一口，用聊家常一样轻松的语调开始着对话。
“还好，呃，桑斯坦科给我注射了适补剂，应该说我现在有点精神过头了。”御门宅本来只是答了一句还好，心里觉得又不妥，游戏里御门宅对企业就像船舱里其他几百名佳丽一样心如止水，可切换到现实，御门宅在清楚对方作为牵动帝国和舰娘两股势力形成碧蓝航线联盟的主事者之一，仰望大佬的卑微感油然而生。
“拉菲呢？”企业没有单逮着御门宅聊天，也问了问静静捧着碳素汽水吨吨吨狂饮的拉菲。
“拉菲，不讨厌御门宅。”拉菲慢悠悠地将快要见底的碳素汽水放下，擦拭了一下嘴角，软萌萌地回答。
名字这玩意儿真的会带有很强的指向性，御门宅对比游戏里拉菲用惯称的指挥官和现在拉菲叫着自己的名字，两种感觉简直天壤之差，好家伙，宫水三叶不惜长途跋涉远追立花泷询问名字其实蛮能理解的，这样甜蜜且专一指向的互诉名字小游戏，只有满身恋爱酸臭味的人才能理解的！
“帝国对指挥官的态度相当暧昧。”企业突然说道，“舰娘不懂人类盘根错节的家族与势力，舰娘本只站在人类一方抵抗塞壬，作为人类的指挥官收编了舰娘之后，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御门宅，我想问你，拉菲与帝国，你会相信哪一方？”
“拉菲！”御门宅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回答，与其担心成为双料特工最后左右不当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遵从本心就好，他不过一介死宅，只想沉溺在舰娘们的大仍子和大鼙鼓中，顺带贡献一些力所能及的力量帮助帝国抵抗塞壬，什么大义当前，什么胸怀万民，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阴郁的死宅，一个自觉不凡但能力局限的幸运儿，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定义。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企业也不喜欢弯弯绕，主打一个心揣疑虑便当面解决，猜，猜个锤子，对自己的力量绝对自信的企业并不担心有人在她面前说谎，因为她能给予对方不肯说谎的绝对理由。
“是的，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一个变态，对舰娘一直都怀有不正当的特殊情感，因为舰娘长得实在都太符合性癖，以至于没有办法把她们当成是帝国口中的极限个体武装，硬要说的话，我更想把舰娘当老婆！”御门宅瞄着眼睛，压制声音，倘若他与企业处在绝对私人的空间，御门宅绝不介意展露一下海军男儿本色，充分炫耀声音不大还想上军舰的训练本责。
“...”不知道御门宅说得太真诚，还是太猥琐，以至于企业这样一个善于控场的王者都生生哽塞了许久许久，另一旁遗憾翻了翻碳素汽水瓶已经喝完的拉菲也僵硬地转头看向御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