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遗失的废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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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在说些什么？”腓特烈将双手搭在御门宅的肩膀上，不解地道。
“已经结束了，我该退出去了。”御门宅这么说着，猛地，察觉到不对劲，都这么久了，企业那边怎么还不把他从休眠舱中唤醒，正式考核不是早该结束了吗？御门宅意识到这一切之后，额头沁出冷汗，坏了，不会真出不去了吧？
“塞壬！”处在舰娘堆里的御门宅听到惊恐地呼声，他赶忙检查了一遍海域，发现最开始测试者蓄力轰出的代码虚空已经缝补好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却也来了一堆新茬儿（儿化音很重要），这些暴露在视线中的铁皮疙瘩让御门宅想到了量产型塞壬舰船，怎么回事，还开启生存模式了是吧？
“没有发现智慧型塞壬人形。”普利茅斯恢复了一阵子，从海面上站起，由于测试者火力太猛，御门宅都没敢搭乘舰船，毕竟依照塞壬人形的灵活程度，舰船压根算不上军事壁垒，充其量也就是大一点的铁棺材，一旦被舰炮锁定，连跑路都跑不利索的那种，因此从头到尾，御门宅都是被腓特烈抱着的，当然后面放在“地上”也是因为御门宅站在腓特烈旁边，大海一时没注意，让御门宅这个人类钻了空子，误以为御门宅也是舰娘单位。（一本正经地胡诌）
“你们的石油储量怎么样？”游戏中只有开启作战才会消耗的石油资源，在现实中却是预先补充，战斗实际自行消耗，如战列等海战主力石油消耗量都是非常庞大的（这个世界观里就不要在意石油这类基础燃料如何补充的了魔幻舰娘了，就当是一种与石油同名的基础能源），相对应的石油储备仓也就更充裕，其次就是超巡、重巡、轻巡、驱逐，再然后是潜艇，不过具体到每一个舰娘身上上述的规则也不通用，特殊个体特殊对待，大体上逃不开这个规律。
“足够支撑接下来的战斗。”拉菲闷闷不乐地仰躺在海面上，兔子一样的眼睛盯着被腓特烈囚禁着的御门宅，大有一副不给抱抱起不来的架势。
“我的正面作战能力一般，石油消耗也不大，除了刚才支撑舰装屏障多消耗了一部分储备，目前还有六七成。”普利茅斯羡慕地看了一眼任性的拉菲。
“乐章的开启都只为你，孩子。”腓特烈抚摸着御门宅的耳垂。
“没人在意我吗？”埃吉尔阴郁的气场快要赶得上乌泱泱扑过来的塞壬舰船了，“为了最大限度吃下那一轮攻击，我的储油量已经到警戒线了，指挥官，我觉得你需要搞清楚我们来这里支援的目的所在，没有必要的战斗就适可而止，待转移目标呢？”
她真的，御门宅哭死，埃吉尔真的有在替指挥官分忧，虽说埃吉尔一直都是赢麻了的状态，可是小赢小可、大赢大可，专赢专可，调戏傲娇魅魔还是得要有限度的，于是乎御门宅解释了一下莱茵需要她们再拖几个小时的原因。
“...”埃吉尔娇媚的脸庞快要黑到滴出水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啊！”
“嗯，”御门宅有趁着大海和腓特烈不注意，抱起海面上的拉菲，然后来到卧趴在海面上的埃吉尔面前，“没关系的，剩下的战斗只需要借助海岛上的防御工事多撑一会时间就够了，埃吉尔，拜托一下无敌的你呆在我的身边好嘛？”
“这，也是没办法的，”埃吉尔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微微将头压下，让灰白刘海遮挡住亮金色攻气十足的眼眸，她脸红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拜托普利茅斯照顾这个孩子了。”腓特烈出乎意料地向看着御门宅同埃吉尔交谈而发呆的普利茅斯说道。
“我，我？”普利茅斯不知所措地指了一下自己，优雅的淑女礼仪让她迅速进行表情管理，她看上去依旧知性温婉。
“拉菲在这几场战斗中应该也没有太多余力去维持高强度火力输出，作为战列舰，也一直处于代战状态，现在状态保存最完好的我需要为我的孩子提供安逸的后勤环境，只让精力耗尽的埃吉尔守在孩子旁边，我不太安心，我能把孩子交给你吗？”腓特烈恋恋不舍地亲吻着御门宅的脸庞。
“我会保护指挥官大人直至生命最后一刻。”普利茅斯双手和握置于胸口，就像虔诚的修女在向神明起誓一样庄重。
“...”御门宅这一刻觉得，不从模拟海域出去也不是不行，如果没有企业她们在外头盯着模拟海域的现场直播，他都想等任务结束直接开音趴的，此间乐，不思蜀！
“嘟噜嘟噜嘟噜”御门宅擦拭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海上蜗牛圆润的螺壳，将休眠状态的蜗牛唤醒，一连串魔性的传呼声响起，御门宅便在埃吉尔和普利茅斯一左一右的夹击下抵达研究所核心。
“指挥官大人，请您看着我。”在御门宅顺利返回到核心区之后，普利茅斯向御门宅说道。
“？”御门宅正百无聊赖地想着既然模拟海域时间线里科研舰还没有完成，那么自己直接拎出来腓特烈、埃吉尔和普利茅斯岂不是太显眼了？还说模拟舰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隐秘。
“指挥官大人，怎么看待普利茅斯？”普利茅斯蹲坐在御门宅身前，双手拖着下巴压在膝盖上。
“像白天鹅一样优雅美好的女孩子。”御门宅不假思索地回答，“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指挥官大人对其他同伴都怀有别样的情感，唯独没有普利茅斯的。”普利茅斯将俏脸凑向御门宅，那双紫烟一般的眼眸传递出一种求知欲，直让御门宅汗颜。
“不是啊，大帝妈妈让人想要依靠，拉菲惹人怜爱，埃吉尔很无敌，至于普利茅斯你，我的心中没有其他花哨的词语来形容你，硬要说恍若，如同天上的白云让人想不到味道，可是尝一口，很绵软甜腻。”御门宅伸手触摸着普利茅斯精致无暇的额头，游戏里经常被调侃成莫的感情没有自主的取悦机器，可是御门宅感觉普利茅斯每次说希望您能高兴时，有一种谨慎讨好的卑微感，同时又因为皇家女仆团的特点被冠以有教养优雅，这两者结合到一块就组成了普利茅斯仿佛全然没有自我的取悦于指挥官，相比较于一旁处于傲娇别扭的埃吉尔，御门宅简直想要小心翼翼地捧起普利茅斯一触即碎的脆弱心灵，满心呵护她，这大概类比于，御门宅会在腓特烈大帝妈妈面前做一个好孩子，在拉菲面前当一个宠爱她的指挥官，在埃吉尔面前则会下意识地想要成为调戏她的战友一样的感觉。
“真的吗？普利茅斯有让您感到高兴吗？”普利茅斯怯生生地露出孱弱的心脏，御门宅双手抱住普利茅斯软绵绵的身体，甜美的体香如同普利茅斯的性格一样令御门宅心神沉醉。
“当然，当然。”御门宅重复着，不厌其烦地回答，“普利茅斯是最让我感到快乐的伙伴，是一路相行的挚友，是生死相依的爱人，是一颗从云端掉落在地上白净净的。”
“普利茅斯，好开心。”普利茅斯用力将御门宅缩进自己的身体里，呼吸着御门宅的所有。
“你们，这样子，真的好吗？”埃吉尔因为精力衰弱一副戒导过度表情摊在墙角，她璨金色眼眸涌出深深的无奈与落寞，真的是被御门宅给打败了，为什么总是，总是在她的眼皮子跟前做这样的事情，擅自亲近，擅自拥抱，擅自无视，埃吉尔好嫉妒，好厌恶，可是正面对视着御门宅的时候，又总是忍不住想要试图跟他打好关系，好像也那么肆意的腻在一块，身体觉得空空的。
“结束了。”莱茵没有观看苦情三角恋的趣味，经过迎战测试者与阻击塞壬舰船这些事情，她才把最后的演算完成，她举起手上这枚记录着她半生心血（虽然看上去很少女）的芯片，“肉麻的事情好歹等一会再去做，接着它。”
惦记着企业他们正在观看这边的情况，御门宅不敢太过猖狂地显露出欲望，他深深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也就是看普利茅斯大战之后嘴巴有点脏脏的，就特意用舌头给她做了一下局部清洗，有点费口水，好在普利茅斯也不觉得太油腻，御门宅咂着嘴巴正回味，听到莱茵那边有了结果，这才慢悠悠站起身，好奇地检查了一下莱茵递过来的芯片。
“这玩意儿（儿化音很重要）就是你之前一直忙活的东西？”御门宅左右翻转，发现这枚芯片与他记忆中的硅基芯片没什么太大出入，可能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也没有脱离存储芯片这条科技路线？
“御铁者，还有你身边的两个舰娘，能离开一下吗？我有一点私话想要和你讲一下。”莱茵卸去工作的严肃仪装后，变得随和许多，御门宅看了看一副赢麻了的埃吉尔与变成恋爱白痴状态傻乐乐的普利茅斯，觉得这种时候貌似也没必要询问她们的意见来着，说起来他也有一点疑问想要从莱茵这里获得答案。
“很快的。”御门宅来到两名舰娘旁边说了一句，埃吉尔简直要用眼睛在御门宅脸上做凌迟，可她冷哼一声，别开视线，普利茅斯自然没有问题，御门宅自己开始反省会不会之前那一下子对于没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冲击力太大了？
目送着御铁者和舰娘走出密门，整个核心区就只剩下莱茵和御门宅，莱茵抬手示意御门宅坐在椅子上，之所以御门宅等人没有坐在椅子上是因为莱茵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委实有点凶人，让人觉得走进莱茵身旁五米之内就算是冲撞了这位尽职尽责的科学家，而且核心区整体都干净，坐在地上也无妨。
“干扰讯号已经开启了。”莱茵从科技桌上找到一个装置，然后语出惊人，“你不用担心被外界的人观测到了。”
“？”御门宅摸了摸后脑勺，这里的土着都一个个这么恐怖的吗？他一个穿越者怎么感觉有点跟不上进度了呢？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是一名模拟者，会在大概现实时间半个小时之后就撤出这里，因此我必须尽快让你明白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莱茵后续的话让御门宅眼神变得坚定。
“你说吧，怎么才能配合你脱开模拟空间，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想带出那些舰娘。”御门宅自讨已经摸到精髓，模拟人格陡然意识到身处世界是虚假的，于是开始隐秘千年谋划脱身之策，恰逢模拟者降临，模拟人格找到了重重死路中渺渺却是唯一的生路。
“？”莱茵打出了一个问号，不过她无意在这个话题上消磨时间，而是继续道，“我也并非彻彻底底的模拟人格，莱茵·哈曼鲁特，这是我前身的名字，她一直致力研究科研舰的落地，帝国本先也支持科研舰的研究，可惜从某一天开始，事情就变了，帝国终止了对科研舰的全部资源投入，并将科研舰计划列入到帝国禁忌知识储备文档中，编号Aq3601，属于第一级禁忌知识，不出意外的话，外界应该没有任何关于科研舰的讯息，甚至我怀疑连舰娘这个词汇都会成为人们避而不谈的梦魇。”
舰娘被叫做极限个体武装还有这样的秘闻吗？御门宅觉得脑袋快要停止转动，‘您的大脑程序·ExE已经停止运行，请选择结束程序或等待’。
“我的前身已经死去，但她并不甘心付诸于一辈子的心血就此徒流，因此她在同期研究的深度模拟舱中塑造了我，我将代替前身将废弃的科研舰继续进行探索，幸不辱使命，方案舰的草案经过三亿一千零八十次的重复演算，终于找到了最可能实现的方案，因为帝国不可能再重启对科研舰的资源流入，如果让后继者拿到资源投放过重的方案舰去实施难度太大，因此，我改进了方案舰的建造途径，兼容了传统舰娘产生的核心资源——心智魔方，同时舰娘自身强大的战斗参数让我有感而发，针对不同类型的舰娘敲定了不同种的方案舰蓝图。”
“你继续说，我在听。”御门宅如果没有玩过碧蓝航线手游差点就要跟不上莱茵的思维跨度，不过有了结果反推理论，御门宅专记着科研舰的建造需要蓝图、心智魔方、改造图纸、经验等这些组成，任是莱茵扯东扯西，他都可以以不变应万变，这就是玩家的从容！
“实践与理论也存在千差万别，纵然我预想的应对方案再多，也不可能算算尽所有可能，于是我放弃用固定图纸去通用建造方案舰，转而取用实战数值来反向模拟科研舰建造，这样一来科研舰就绝对不再是空中楼阁无法落地，我也需要一份可以承载方案舰数据收集的载体，他需要链接足够数量的舰娘，这样才能规避个体偏差，他需要拥有足够强大的灵魂海，这样才能进驻我的演算程序，他需要是一个对舰娘怀有爱的人，这样才能保证他不会把我的作品随意糟蹋，模拟者，我为了找到合适的人选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你没有猜错，我的确很早之前就完成了科研舰的所有布置，只是缺乏一个我信赖的实施者。”
“啊？”御门宅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莱茵的话给震惊到了。
“我目测了你从来到演练战场的所有遭遇，包括你对麾下舰娘的态度，”莱茵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你，是我要找的实施者，方案舰计划将会在你的身上得以实现。”
“别随随便便就考验人啊！”御门宅捂住脸，帝国世界好像对考核情有独钟，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无愧于心，管它个锤子考核！
“我的话讲完了，你想问我什么？”莱茵如释重负地懒懒靠在椅子上，御门宅觉得这家伙要是端着一杯咖啡，看上去简直像是加完班之后放松着的女白领。
“可具体的，我该怎么做？”御门宅一脸懵逼。
“这个答案可不需要我来回答，看看你手上的印记吧，真是个急不可耐的孩子。”莱茵眯起眼，双手按摩着太阳穴，说完话还心血来潮哼着歌，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印记？”御门宅想起舰娘共鸣时，在亚空间中看到的光流以及清醒之后手上多出来酷似令咒一样的印记。
“看起来帝国虽然中断了方案舰的研究，但好像还没有摧毁掉昔日的研究所，去那里找她吧。”莱茵轻轻一笑，“还有那三个孩子，应该也是基于方案舰诞生出来的吧？这样一来，我就没有遗憾了。”
“我出去了，还能再进来找到你吗？”御门宅听到对方这诀别一样的话语，赶忙说道。
“模拟海域为了保证实验参数的稳定，我的前身懒得花时间去慢慢调试定值的恒定公式，就按照回档的方法编写了模拟海域，你下次进来即便找到了我，也不是现在的我。”莱茵惬意地翘起二郎腿在椅子上旋转，“你该出去了，这里的一切虽然很美好，可惜并不是现实，带着我的愿望去把她们建造出来，你会期待那一天的。”
“喂”御门宅还想多说些什么，整个空间倏然空灵，音像远去，只有那如风穿越幽深隧道的低吟声，渐渐也化作泡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