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橘政宗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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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源稚生仿佛理解了一切——
难怪，绘梨衣会以那种形式，悄无声息地失踪。
难怪，对方能在所有人都未觉察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怪，她的外表年龄这么小，身体甚至都还没怎么发育，就能够轻轻松松地压制住经历多年训练的自己，并且无视了“王权”的作用，还释放出复数种的言灵……
原来……有一头龙王盯上了蛇岐八家！！
她是什么苏醒的，是四大君王中的哪一位，什么时候来的日本，什么时候盯上的绘梨衣，背后有没有人引导，学院和秘党方面知道这些情报吗？
一个个可怕的猜想，不断涌入源稚生的脑海。
旁边的橘政宗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容的惊恐。
另一边。
宇智波光倒没想到源稚生和橘政宗爷俩会脑补那么多。
她能无视“王权”，纯粹是因为体内没有龙族血脉，等于是个跟混血种世界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只针对混血种生效的91号言灵“王权”，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攻击类言灵来得好用。
当然了，对于龙族世界的人类来说，体内完全没有龙血的人也是很罕见的，基本上可以看作珍稀动物……
“那么……”
宇智波光瞥了一眼正在掩护的自己的影分身，然后看着被须佐能乎按在墙上的“父子”二人，对橘政宗发动了“八千矛”。
双眸微闭。
意识迅速下沉。
一幅幅残破的剪影，从宇智波光的脑海中迅速掠过——
出生，在莫斯科的孤儿院长大……
加入克格勃，进行特工训练……
战争结束后，带着第三帝国的基因技术重返黑天鹅港，研究龙类基因和试管婴儿……
圣诞夜的大火，古龙胚胎，沉没的列宁号……
伪造内三家身份，混入蛇岐八家……
算起来，橘政宗的年龄其实比志村团藏还要大，并且因为是现代人，经历见识都更加丰富，按说宇智波光是不可能在短短片刻功夫内，“看”完他完整的一生的。可实际窥探的时候，她才发现橘政宗的记忆稍显单薄，尤其是前半部分，很多地方都有衔接不上的现象。
就好像……一部被人剪辑、删减过的电影胶片。
在这个过程中，橘政宗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因为咽喉也被扣住，所以只能无法将这些情绪通过嘶吼释放出来。这一幕，让旁边的源稚生目眦欲裂，一再提振体内的龙血，但依然无法挣脱须佐能乎的巨掌。
许久。
宇智波光再次睁开眼睛，双眸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烁：
“有意思……”
她看过原作，知道赫尔佐格能够制造出一种名为【影武者】的东西，用来代替自己，担任不同场合的替死鬼。所以眼前的橘政宗，未必——不，应该说一定不是他的真身，而只是一个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傀儡。
可是，龙族中并没有详细解释过“影武者”的原理。
可现在……
宇智波光隐约明白了——
所谓的“影武者”，恐怕并不是单纯找个人出来，对着剧本演戏那么简单。因为她刚才从橘政宗脑海中看到的那些记忆，和这家伙在原时间线的两年后，对源稚生坦白时讲述的那段故事几乎一模一样！
那不是赫尔佐格，而是属于“前克格勃成员邦达列夫”的记忆！！
甚至，宇智波光还从橘政宗的“记忆”中，看到了一段他潜入猛鬼众大阪总部，刺杀“王将”的画面！
按理说，“橘政宗”和“王将”都是赫尔佐格的马甲，他根本没必要还原这么一场战斗，毕竟旁边又没有观众，源稚生兄弟俩也看不到。
所以……
真相可能只有一个了——
橘政宗的记忆，是被人精心编织后，直接灌输进去的！
在他的认知中，他真的不是赫尔佐格，而是那个曾经供职于克格勃，在黑天鹅港毁灭后，以橘政宗身份潜入蛇岐八家，一路如履薄冰，做到大家长位置的“邦达列夫”！
“难道，赫尔佐格也有编织他人记忆的能力？”
“言灵？还是什么特殊的医学技术，类似于黑天鹅港的‘脑桥中断手术’？”
“如果橘政宗是一个具有‘自我’认知的个体，那赫尔佐格是怎么操控他的，是像动画里的催眠那样，用一些关键词来触发精神暗示吗？”
“人脑……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这一刻，宇智波光忽然对赫尔佐格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思绪浮动间，她松开了须佐能乎的双手。
她打算再研究研究橘政宗的脑子，然后利用他，把真正的赫尔佐格咬出来。
另一边，源稚生在脱身后的第一时间飞扑上来，刚要挥拳，就被宇智波光的影分身抓住手腕，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摁到地板上，双手反绞。
嘭！
在这个过程中，宇智波光的本体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用写轮眼和源稚生的黄金瞳对视：“你应该庆幸自己是绘梨衣的哥哥，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你。但是最好放机灵点，太蠢的人，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想清楚该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顺便做好迎接后果的准备。”
说着，宇智波光就转身往回走去。
两边的警卫和执行局干部满脸警惕地看着她，同时用余光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两代大家长，都没敢先动手，而是往两侧让开了一条通道。
几分钟前那条由“重炮斩”造成的火径还在熊熊燃烧着，将宇智波光的手背肌肤和发梢映成了淡淡的金红色。
在重新回到走廊拐角处时，宇智波光单手结印，解除了影分身。
然后一路走回绘梨衣的房间。
……
在看到宇智波光回来时，绘梨衣明显松了口气。
而当二十分钟后，简单包扎过的源稚生也出现在病房里时，这个女孩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伱好，宇智波光小姐。”
源稚生先看了一眼绘梨衣，才将目光投向宇智波光，神情复杂地开口：“我是源稚生，现在暂代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在此与您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