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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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悟道。
其实就是梦幻泡影，是道劫，是虚假，是迷失之灾。
真正意义上，甚至是那圣人对下境的影响。
若是古渊真以为这般就可以成就圣境，那就太过自寻死路了。
迈步而行。
如登天阶。
此时的紫霄宫洞天中，在正确的时间，应当已经烟消云散。
但在现在，在古渊开始登临的时候。
里面有大道之光弥漫，混沌之气沉浮。
无尽的光阴，无穷的变化。
在那光阴的中心，变化的尽头。
古渊“看”到了一尊难以想象的存在。
不。
用看到并不准确。
应该叫感知。
就像人能感知到大日的存在，日光的耀眼。
如今的古渊，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是哪位圣人当前？”
古渊问道。
哪怕圣人在前，他也没有多少多余的想法。
因为，这确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只是想看看，在这个历史过去中的六圣痕迹。
却在一开始，就遇上了堪称大道之劫，迷失之灾的沉沦劫难。
幸好，“古渊”和古渊从一开始就不相同。
但堪破了这个大道之劫，却似乎又遇上了一位真正的圣境存在。
盘坐紫霄宫中，应当是那位紫霄道圣。
但也可能是另外两位道圣也说不定。
唯一意外的。
就是他并没有感应到什么道果。
但那仙王之上的力量，却似乎又真实不虚。
光阴中的圣人听到古渊的话，似乎睁开了眸子，看向了他。
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子。
如虚空般深邃，如界海般浩瀚，如万物生灭，如时光流逝，万物皆静，无数时空在这样的眸子下崩溃湮灭。
也不蕴含任何情感，更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不是生灵，而是既定的程序。
这位“圣人”看着古渊。
古渊也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等待着回音。
“古渊……”
终于，在这静默中，这位“圣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宛若古钟敲打。
“打赢我，战胜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这句话，如天外之音，穿透了古渊。
他的脑海，他的灵魂中，他的思维意识中，他的每一处角落，都在回荡着“圣人”的话语。
古渊顿首。
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圣人”上来就要自己战胜他。
所以，这其实并不是真的圣境存在？
古渊的心神，似乎了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因为，在这个时候。
道果终现！
【等阶：七阶】
【道果：紫气东来】
席卷天地，冲刷万物。
所需气运，一百亿！
“七阶道果，竟然还需要一百亿才能蕴育出来的道法神通！”
古渊心道。
那么……
这“圣人”，估计就是一道神通法则显化。
并不是真正的圣境存在。
甚至，在开口前。
这“圣人”，或许都没有诞生！
“圣境……”
古渊心中感叹。
下一刻，他直接出手了。
十五颗大星，连同自己的仙王道果，在这一刻骤然显现。
无尽的仙力浩荡，迅速的收缩，融合。
仿佛化为一体。
沉到了诸天长河当中。
前面的大道迷失之劫。
当然不是白体验的。
生死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
那确实可以算古渊自开启无敌之路后，最大的危机。
自然收获也是极大。
十五颗仙王道果，如今已经可以融入诸天长河中，并抓到了一丝虚假的圣境大门。
一瞬间。
古渊的力量，就已经爆发到了极致。
恐怖的波动自他周身散发。
但这足以扭曲虚空，逆转过去的力量。
在这个小世界的过去中，却只能造成微不足道的震荡。
而这种震荡，也只持续了极为短暂的时间。
一切的力量，都被古渊完美的掌控，不泄分毫。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一位圣人的手段，但……”
古渊虚踏一步。
抬手。
五指张开。
就这样简单的对着“圣人”压了过去。
“从你开口的时候，结果或许就已经注定！”
轰！
一压之下，仿佛整平时空，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运转。
一切的力量，一切的大道，都在这一掌下重溯。
这一刻，古渊就仿佛完美的化身。
一条通天大道，已经在他面前铺就。
只要……
走过去就好。
但这路，是那么好走的么？
当这一掌携带着浩荡威能，压至“圣人”面前的时候。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就像结冰的湖面，看似坚不可摧。
但当一块巨大的石头，悍然砸下，击碎了支撑点后。
先是一个缺口，一道裂缝。
紧跟着就是……
砰！
砰！
砰！
古渊以全部力量凝聚的完美一击，就这样彻底崩碎。
时空崩塌，大道重演般的法则力量，如同潮水般倒卷而来。
瞬间就已经将古渊所淹没。
古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任由周围诸般力量席卷。
他已经看出了这“圣人”的手段。
以完美压制完美。
简单而言，就是古渊完美，不如“圣人”的完美。
轰隆隆！
力量交织，大道衍化
古渊骤然间，就似乎已经落入了下风。
一如圣境至高无上般。
仅仅一道神通化出的家伙。
就是如此的恐怖！
“只有这般么？”
“圣人”低语：“能看到彼岸，却触碰不到彼岸，更不用说度过彼岸……”
“得了伪彼岸传承的你，仅凭这些，是如何得圣人看重的？”
一条紫气长河涛涛而来。
如同蕴含的无数世界，无数奥秘。
那是一条大道化出的道痕！
道痕涌动，化作紫色雷电，轰向了古渊。
雷霆闪烁中，古渊的一切都仿佛成了徒劳。
源源不断，法则加身的雷霆席卷他的肉身体魄。
先是诸天长河，再是十五颗大星。
诸多力量，哪怕引以为傲的天帝道果。
在这一瞬间，在这紫气雷霆下，骤然瓦解。
尽管古渊竭尽所能，尽管他已经看出了端倪。
但这紫气的力量，似乎还是完全压制了他。
瓦解之后，就是要化为齑粉。
“就这样吧……”
“你不配圣人的看重。”
“圣人”淡淡的道了一声。
他是圣境彼岸，随手一道法则而成。
或许是千百劫前，或许又是大破灭之前。
但就是这样一道小的不能再小的力量，也塑造了他的一切。
而他的行为模式，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从那位创造他的圣境存在那里得来。
是在这历史世界中，自然而然的生成。
正因为如此，他嫉妒古渊。
或许用嫉妒不恰当，而是作为生命想要更进一步的本能。
但作为神通衍化的生命，他注定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当任务完成，或许就要烟消云散。
刹那间。
所有的紫气雷霆，开始朝着瓦解的缺口疯狂涌去。
在这样下去，不需要多久。
古渊的一切，都会被这紫气雷霆，全部瓦解破坏！
“那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