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靖武司,圣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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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招式路数。
没有什么花哨变化。
只是简简单单，平平无奇的一掌横压而下。
但在魁一眼中，就仿佛整片天都塌了下来。
他甚至听到了让天地翻覆，江河倒卷的轰鸣在心头响彻。
“这绝不是什么通玄宗师……”
“而是先天大宗师！”
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刹那，魁一才幡然醒悟。
通玄宗师，他不是没有见过。
可没有一位有这等神通无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先天大宗师！
十八岁的先天大宗师，这是何等的妖孽？
“能死在大宗师的手中，也算吾辈武夫之荣光。”
只来得及闪过这最后一道念头。
砰的一声闷响。
魁一从头到尾，被一掌压塌！
而古渊，依旧站在原地。
一步都未曾挪移，仿佛刚才的动作与其无关一般，风轻云淡。
又似压死的不是一位神游武夫，而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十载养心，十载孤寂。
从一开始古渊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强者主宰一切，而弱者只能俯首！
这种情况下，古渊哪里会顾忌什么杀人。
哪怕，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只是……
古渊忽地眉头一挑。
【气运吸收，注入养分，快速成长】
一道信息流露。
紧接着。
天龙草，天地人三奇剑的进度通通有了变化。
【等阶：二阶】
【道果：天龙草（两百年份）】
【进度：51%】
【等阶：三阶】
【道果：天地人三奇剑】
【进度：21%】
“这样看，进度涨了两年？”
古渊恍然，原来真有加速的法子，而这法子就是夺取他人的气运？
在诸多古籍中，古渊都曾看过气运的描述。
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这方世界真有气运一说。
“或许有机会该去钦天监中走上一趟……”
钦天监司掌天象，批命望气，内中奇人无数，若是能找到气运相关的道果，也是一件好事。
咕咚。
目睹全程的高瘦男子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如擂鼓。
“我……”
他看着古渊目视而来，张口欲言，百转千回，最终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大声求饶道：
“不要杀我，我愿为奴为仆，鞍前马后，只求十三殿下饶我一命。”
这种时候，在生死危机前，什么武夫的尊严，教中主使的颜面通通可以抛诸脑后。
他可不是魁一这等教中死忠，苦修之辈。
二十年神都繁华生涯，早就已经腐蚀了他的内心。
春香楼的清倌人还没有享受，这种时候怎么能死！
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一息。
两息。
三息。
冷汗已经从高瘦男子额头滴落。
他甚至感觉到一股锋锐到极致，像是让天地翻覆，日月重开的剑意，从古渊身上透发而出。
搅动虚空如同实质般，让他的肌体都在崩溃。
丝丝鲜血渗出。
但他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
只能像神明的信众，头近乎埋到地下。
“天地人三奇剑，了不起！”
此时的古渊没有理会他人的想法。
就在方才。
在高瘦男子跪下臣服的时候。
同先前一样的信息再度出现。
【气运吸收，注入养分，快速成长中】
而且相比魁一的气运，这高瘦男子带来的气运显然更为的充足。
直接将天龙草，天地人三奇剑一起结果而出。
与古渊预料的一样，在霎时间。
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他化成道人，行遍万里河山，见天见地，见山见水，遍观世间有情众生。
待大限之日。
他化日月而出穹天之剑，囊括乾坤无极，谓之天奇。
他化山河而出坤舆之剑，载生万物苍茫，谓之地奇。
他化众生而出自在之剑，开天地定八荒，谓之人奇。
待到梦醒，心神而归之时。
所谓的天地人三奇剑，已然了然古渊之心。
现在的他可以说，已经从半个大宗师，进化成一个真实不虚的先天大宗师。
除了续航不够，手段不多之外，没有别的缺点。
“这天剑，怕不是玄真道人遗留，而那地剑，应是那位西域高人所留，只是他们缺了这最后一剑，这才徒留石刻，无名而传。”
古渊暗自思忖。
“另外……”
古渊心念一动，目光像是深入了虚空，那里一株天龙草正静静的悬浮在一处。
可以说，这就是古渊的背包。
实质的道果就会出现在此处，古渊可以随时取用存放，但不能存入不属于神秘小树的东西。
同时，在此两物结成道果之后，古渊对其的认知度，没由的高了许多。
只要能种出一个四阶道果，就可以再度开启一个栏位。
“不过四阶道果，我该去何处寻找？”
古渊的见识全是来自杂书，大方向是有，可小脉络，却根本不知道。
对很多的事情的了解，都只能流于表面。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有时，自然会有，而且……”
古渊收敛气机，面前这人，不就是一个上好的“老师”么。
最重要的，此人气数之高，远胜另一个名叫魁一的家伙。
按照神秘小树的信息，道果的养分不是一次性提取，而是适量。
除非你的气运连适量都不够。
也就是说这家伙身上，或许还有不菲的气运，只要古渊种下道果，就会立刻化为资粮。
想到此，古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是谁派你来的？”
见到古渊终于开口，季云帆长舒一口气，忙不迭的忙不迭的答道：“回殿下……”
原来他和魁一都是西域大教，圣火教的长老。
在二十年前，季云帆被派来神都，入了那靖武司当上了副镇抚使，成了一名光荣的卧底。
而在昨日，教中一位法王传来法旨，让季云帆务必将古渊带出神都城。
这才有了这一幕的发生。
“靖武司副镇抚使，圣火教……”
靖武司的名头，古渊自然知道。
大周四大暴力机构之一。
主要负责大周境内的江湖秩序，有靖安武林之责。
副镇抚使，已经可以算靖武司的中层了。
再升一级，外放出去就是一州镇守，可以说位高权重。
至于圣火教的名头，古渊也就仅限于知道了，一点也不熟悉，里面的弯弯道道，那更是完全不懂。
一点也想不出。
这样一个教派，绑架他一个囚居皇子，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