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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可以,等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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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越离他越发地近,“我们女人最爱吃醋了,若是公爷你纳我为妾,夫人在意你,一定会忍不住来见你的。”

傅砚本来垂着的眸扫向了揽越,“我,纳你为妾?”

“是啊,公爷,若是夫人当真对你有情,一定不能容忍你有别的女人的。”

傅砚修长的体魄挡住了光,面前的揽越被罩在阴影之下,她依旧不敢抬头看傅砚。

“你对我可有情?”

傅砚这话刚落下,揽越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率然回答道,“当然,揽越此生,唯公爷而已。”

傅砚眼眸带上了一丝了然。

原来这些话,在一个人口中说出来,是如此的荒诞可笑。

难怪江晚嗤之以鼻,不信自己。

换成别人对自己来说,他也和江晚一样,只觉得好笑啊。

“你竟对我有情,又为何要帮我和江晚。”

揽越小声哭泣,含情脉脉看了一眼傅砚,便速速垂下了眼,“因为我对公爷,乃是已经超越了世俗的爱啊,我不求自己与公爷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为公爷解忧,伴你身侧,陪你白发。”

“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傅砚咂摸着这话,冷冷瞥着身下之人,“你求的是钱,是地位,不是我,所以你不企盼一生一世一双人。”

傅砚始终直立着腰身,就连说话也是面前的人迁就着他抬头。

“你不配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

“公爷,揽越对你的心是真的啊。”揽越鼓足勇气摸傅砚的手。

“……”

只是还未曾碰触到面前人的衣料,只觉得胸口蓦地被尖锐之物刺穿。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人便没了气息。

随临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叹了口气。

不敢耽误,立即入门去处理。

一进屋内,他从小侍奉在傅砚身边,也从未见过傅砚如今这模样。

整个人仿佛被戾气包裹。

无人敢近他身。

随临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让屋子里多出杂音。

他没有说话,把那胸膛上还插着剑的人拖了下去。

……

青桃一直留在梧桐院里伺候,明明公爷不让她伺候,也没有给她安排其他的活。

她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只是也没有人敢吩咐她做事。

夫人不在,她也没有其他的活,天天无聊得只能闲逛。

月上枝头,青桃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屋门。

她皱着眉去看。

面前的男子披着一身黑衣,甚至脸都看不清。

“啊……”青桃未叫出声,便被面前的人捂住了口鼻。

“是我。”

他推着青桃进了屋,露出了面容。

“泽奴?”青桃吃惊,“你如此打扮作何?可是来找夫人的?”

青桃虽然没办法出去,但和江晚还是有来往的。

江晚也吩咐自己,若是泽奴回来了,便告诉他位置,让他去寻她。

青桃羡慕看了眼泽奴,“连你都能去夫人身边,偏偏我不能……”

泽奴手上捏着青桃塞给自己的地址。

青桃咂咂嘴,“你快去吧。”

不想面前之人居然将那纸还给了自己。

青桃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泽奴摸向自己的袖兜,从里面掏出一袋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了青桃手上,压住了那方小纸条。

“你这是?”青桃捏了捏那荷包,钻钱眼里的她一摸就知道这里面是金元宝。

她忙不迭将那荷包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金锭子啊!

“你这是……发财了?在青桃眼里泽奴就是一个给江晚干打杂的不知他是哪里赚来了这么多钱。

“青桃,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转交给夫人,我可能不能陪在夫人身边了。”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桃知道泽奴和邱奴一样,都是夫人从如意茶坊救下来的。

两人更应该对江晚死心塌地啊。

怎么这泽奴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泽奴又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这是夫人要的。”

“哎呀诶呀,你可别给我了,我又出不去,我顶多传个信,既然你是自由身,你自个去找夫人说,我可没法帮你说。”

“夫人……不在府邸?”泽奴问。

“夫人早就搬离公府几月了。”

青桃不太清楚这其中原委,只简单和泽奴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青桃也不知泽奴是想到了什么,拿着那袋子金锭子就离开了,门刚关上又被打开,泽奴又进来把青桃手上的纸条拿走才离开。

就在泽奴跃墙离开之时,听得某处有稍许动静。

他不敢动,便想等那人离开再走。

却不想那人居然迟迟不离。

他悄悄过去看了几眼。

那个男子自己看不清,但看他身上穿着有点像傅砚身边的随从。

泽奴定睛一看,他旁边躺着一位鲜血淋漓的姑娘,胸前那一团暗红借着月光也能看得个清楚。

这是......那位揽越姑娘?

泽奴见过这位,她偶尔会来夫人的梧桐院,自己也就记得了她的脸。

现在她的模样分明是死了。

而这个拖着她的人还是傅砚那边的人,也就是说这揽越的死很有可能和傅砚有关系。

泽奴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江晚,她是否安全呢。

傅砚这样位极人权的人会容许她未经过自己的允许便离开吗?

泽奴默不作声看着那处的人离开,自己这才越墙飞了出去。

大雪纷飞,梧桐院内覆了厚厚一层白雪。

刺骨的寒风拍打着窗棂。

“江晚......”傅砚坐在地上,什么也没有拿,直愣愣看着窗外的雪。

眼前仿佛不是这冷清的屋子。

他看到了江晚在自己面前走动。

她那双眸子含着笑,唤自己夫君。

江晚说自己的梦是她上一世所经历的,也就是说,傅砚本得到过她的。

人一旦得到过,便很难接受离去了。

他甚至想,哪怕自己只是她身边一个仆人,只要是能在她身边便是极好的。

可哪怕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不允许的,他是镇国公府的最后一个子孙,他若离开。

傅家无后,祖母母亲又该如何自处呢。

江晚说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但江晚想要的何尝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只是他总是有他的顾虑,总不能随心所欲的。

江晚......

你可以,等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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