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云朵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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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伊丽莎白格林被亚历克斯墨瑟吞噬，曼哈顿感染区被清理，已过去十天。
兰德尔联系各系军队，驻军德拉姆堡修建各种工事，准备在此与亚历克斯墨瑟决一死战。
面对周龙的阳谋，兰德尔不得不这么做。
在兰德尔原本的预期中，曼哈顿的感染如果扩散至百分之九十，难以再继续控制，他将一劳永逸使用核弹，这样就能消灭掉一切病毒。
可在周龙的主动干预下，病毒被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根本不给他使用核弹的机会。
这你要是再敢用核弹，总统不答应，国会老爷们更不答应，其他军队要是再倒打一耙，黑色守望的军费绝对会被削去很多，被削去的那一部分绝对会被分给海陆空。
亚历克斯墨瑟经过这二十多天的进化，实力达到了一种难以预测的地步，没人知道他会以怎样的身份出现。
麦克马伦的死亡，让黑色守望失去了很多对付病毒的手段，从主动被迫变为被动。
另一个对黑光病毒最了解的，反而是亚历克斯墨瑟本身。
就算他兰德尔不想打，知道这件事的国防部，也绝对会命令他驻守德拉姆堡。
精打细算的国防部，计算过损失，让亚历克斯墨瑟肆意搞暗杀搞破坏所造成的损失，要超过正面决战的损失。
谁又能知道，亚历克斯墨瑟为了对付兰德尔和黑色守望，会不会把国防部长吞了。
曼哈顿事件给军方和华盛顿来了一次大震撼，生化战争虽有重要之处，但不至于真把他们当心肝宝贝，海陆空三军才是重点，牺牲一下只知道吞钱的黑色守望，换所有人的安宁。
不亏！
德拉姆堡外，周龙想要将自己的麻醉枪和麻醉狙击枪交给墨瑟。
墨瑟拒绝道：“正面战场，这种东西可不好用，不如把你的炸弹送我一颗。”
周龙轻轻从口袋里取出一颗金属氢球，将其放在墨瑟手心。
“这东西是金属氢，给里面施加力就会产生核聚变，用的时候轻轻丢出去，如果你偏偏要用力丢的话，把自己炸死我可不负责。”
“知道了，轻轻丢。”墨瑟用血肉将金属氢球包裹。
“好了，等你好消息。”
周龙想要用左手拍墨瑟肩膀，墨瑟迅速躲过，嘴上提醒：“你该好好改一改你的习惯，最好改成右手，如果换成普通人，你把他们拍成肉泥我都信。”
“下次一定。”周龙将左手缩回。
墨瑟全身变为铠甲，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远方的军事基地。
紧随而至的，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和爆炸声。
遥望远方的炮火，周龙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静静等待结果。
祂坐在一旁，为周龙说道：“他们诞生于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还有人类对于生命的蔑视。”
“任何行为都要付出代价，黑色守望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讲毫无价值，而人类还要为黑色守望承担他们所犯下的错误。”
“他们的道德底线，反而比不上三个病毒，这是最大的讽刺。”
不再观望战场局势，周龙低头沉声：“他们对利益的欲望和对生命蔑视，就像是不断增值的资本，没有真正的方向，只有无限的增值，就像是一颗癌变的细胞一样，他们不在乎杀死本体和整体，无端的行进最终走向深渊的终点，直至同归于尽。”
基地上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庞大的基地在爆炸中化为虚无，被爆炸光芒吸引的周龙抬起头，他知道，这是金属氢和核弹一同爆炸所产生的。
“我还以为他不会使用这玩意儿。”
“可能是出于愤怒吧！”祂在空中轻轻一划，关于兰德尔的一生在周龙眼前不断闪过。
“一个打着为国家名号的畜生罢了。”
爆炸中心掀起冲击波，一块血红的肉块在冲击波的推动中坠落至石头旁。
周龙捡起肉块说道：“你如果用麻醉枪潜入，不至于被炸成这样。”
将肉块放进一个塑料袋子里，周龙朝着纽约所在的方向走去。
七天后，曼哈顿海滩。
周龙坐在沙滩上，对着大海不断丢入细微的沙粒，每一粒沙粒入海，都像是炮弹一样掀起剧烈的浪花。
三天前，因曼哈顿事件不断发酵，造成大量资本受损，国防部顶不住国会和总统压力，国防部长被迫辞职。
新任部长上台后，全力封锁所有消息，并撤除亚历克斯墨瑟的通缉。
病毒的可怕程度超出人类预期，如果不加以封锁，让世界各国知道他们掌握的可怕病毒，战争随时将会爆发。
“你在想什么？”一身休闲装的墨瑟蹲在一旁。
周龙继续丢着沙子，嘴上说道：“我在思考，怎样才能改变一切，如何预防像兰德尔这样的人出现。”
墨瑟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成千上万人的灵魂在我身体里汇聚河流，最后融为一体，他们的所思所想让我认清了这个世界，同时认清了人。”
“就算是如同机器人一般的黑色守望，都有自私险恶的一面，黑色守望通过自我暗示改变这一观念，让自己成为只听命令的战士。”
“实际上，他们不管怎么暗示自己，都无法改变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私心。”
“长官下命令然他们射杀见到感染者的平民，他们不会为了平民的安全反对长官，而是为了任务和自身毫不犹豫的杀掉未感染的平民。”
“这世上不只有兰德尔一个人，还有成千上万像他这样的人隐藏在世界之中，无数人类在环境的影响逼迫下，更是能够轻易变成像兰德尔那样的人。”
“其实以我们的力量和智慧，可以轻易改变和塑造这个世界，既然有这个能力，又为何不可。起码现在我自认为是人，是亚历克斯墨瑟，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要养。”
“我还以为你不承认自己。”在周龙的预想中，亚历克斯墨瑟这个名字会随着一切真相的揭开成为历史。
墨瑟着重说道：“这个世上从来不需要别人去承认我们，更不需要别人的看法，更无需在意现在的自己。”
“这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