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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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的不断鸣笛声让人心里烦躁,堵塞的交通让诸多的司机心里不爽。
路边,全身脏兮兮的周龙,从小卖部走了出来,他买了一个面包手上还提着一桶白开水。
吃着面包喝着白开水,少有的休息时间让周龙心里非常舒坦,以他的估算,只需要用空余时间再搬六天的砖,他就可以赚够来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喝饱后,就在周龙准备靠在墙边休息片刻的时候,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拽着不听话的儿子一路嚷嚷着走来。
这女人注意到周龙,蹲下身用瞧不起的目光对自家儿子说道:“你以后要是不好好学习,长大后就会跟他一样,搬砖干体力活,一辈子都被人瞧不起抬不起头。”
耳尖的周龙,听到这女人教育自家孩子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懵,他只是想休息一会儿,怎么就半路躺了枪。
“唉!”
叹了口气,眼前的一切消失破碎。
睁开眼,周龙从旅馆房间内的床上坐起身。
贱民和变成大金毛的宠物坐在桌上,吃着刚买的披萨。
贱民满脸不爽道:“你做梦的时候呼噜声很大。”
“抱歉,最近太累了。”还穿着黑色战斗服的周龙下了床。
逃了近一月的时间,终于把美军全部甩开,想着能睡上一个美满的好觉,竟然还是“噩梦”。
周龙从桌上取了一片披萨,简单的芝士培根味道有点单调,不过现在能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有时间休息了,一些疑惑是时候该解开。
贱民即帕里亚格林,这二十一天的相处,给了周龙一个明确的认知。
这位由伊丽莎白格林通过子宫自然孕育的生命体,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三十年的成长让他从一个好奇世界的婴儿,变成一个沉闷的哲人。
就连他的宠物狗斯派克,嘴里有时候还会蹦出来几句富有哲学智慧的话。
周龙问:“黑光病毒到底是什么?”
“一种可以随时改变调整的能量,一种激发物质重组的催化剂。”帕里亚将披萨喂给斯派克,然后回应。
“不是病毒吗?”周龙继续吃着披萨。
“之所以被黑色守望称之为病毒,是因为它具有病毒的特点,生物科学家们无法明确给予定义,于是被迫以病毒命名。”
帕里亚挠着斯派克狗头,继续为周龙补充道:“它存在的时间和地球等同,早在生命形成之前,作为母体的它就拥有了意识。”
“在拥有意识后,它完成了自然与生命间的和谐,没有选择扩张和持续性进化,任由外界环境的变化来刺激自己的改变,以至于结构上与病毒相似。”
“如果它想,它可以在十四天内感染整个地表,在用十天时间将整个地球容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周龙的身体内,祂说道:“未来世界的生物酶,如果再给其一亿年的演化时间,差不多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届时地球就将变成一颗活体星球。”
周龙继续问:“以你的实力,为何要被他们一直关着,你完全可以直接逃离。”
帕里亚喝了口果汁又将剩余的果汁推到斯派克面前,斯派克用嘴咬住吸管,一下子将果汁喝的一滴不剩。
见没果汁喝了,帕里亚这才说道:“自我出生起,我就拥有着病毒四十多亿年来积累的智慧,但我充满了迷茫,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的意义何在。”
“我的存在对于地球,对于生命,对于宇宙本身,本就毫无意义。”
“可能是四十多亿的演化,让它有了一点母性,母性除了本身所具有的光辉外,繁衍下一代是重中之重。”
“再之后它就没有再孕育过,和三十年来的我一样,成为了一个逆来顺受的行尸走肉,默默承受外界的变化。”
“那你想明白了吗?”周龙好奇。
帕里亚摇头:“没有,我并不渴望自由,就连斯派克也只想躺在无菌室每日吃饱睡觉。”
周龙注视着帕里亚浑浊的双目:“不渴望自由只是一种掩盖,我发现你渴求的其实是改变,那种蕴藏在dNA中的渴求,它们在驱动着你做出行动。”
帕里亚低着头:“你说的没错,这和自由并不冲突,不是吗?”
“的确不冲突,但改变需要自由。”周龙将麻醉枪取出,将里面的麻醉针全部取出,泡在装有麻醉剂的瓶子里。
“没有自由的改变,只是单纯的在麻痹自己,实际上没有任何的改变。”
“或许吧!”帕里亚没有反驳。
“时间不早,我们该出发了。”周龙将东西收拾好,取出车钥匙走出旅馆。
清晨的光辉斜照在地面,双目直视略微有些刺眼。
周龙坐上驾驶位,帕里亚和斯派克紧跟着一起上车。
普通老旧的白色桥车行驶在空荡的公路上,只有少量的车辆从旁驶过。
祂出现在副驾驶,指尖轻敲着腿部。
“时间因帕里亚的出现而发生变化,那位孕育帕里亚的母体对未来的走向有了新的想法,它想要与你接触。”
“什么意思?”周龙通过内后视镜看了眼正在发呆的帕里亚。
“它想看到一些更加完善的事物,比如给你注入一些黑光的原始株。”祂说。
“它是怎么知道我的?”周龙问。
“它无法捕捉到帕里亚,却能够通过斯派克这只小狗的眼睛看到你。”
祂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红灯停车时,方才继续:“整个世界都有黑光的踪迹,弥漫的空气,地下深处的潮湿土壤,存在了四十多亿年的它,眼睛遍布整个地球。”
“要不是它故意将踪迹暴露,仅凭黑色守望的仪器,根本发现不了它。”
“这是一次提升肉体的机会,你可以通过黑光,得到它四十亿年的智慧。”
“波澜壮阔的历史变迁,以亿为单位的岁月,给人带来巨大冲击的同时,亦可提升一个人的境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是真到了这种地步,那还真够离谱的。”周龙再次观察昏沉的帕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