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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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个会议，前不久出现明显bUG的‘t芯片’23.0版本，已出了几个解决方案，就等着讨论决定要用哪个方案更稳妥。
在宋棠自我介绍完后，顶层的精英还未来得及消化商晏城跟宋棠之间的亲密举动，便被召集着去开会。
宋棠这三天已经啃数了杨修给她的资料，对于她现职位所需要做的事，心里也有了个底。
不过她才刚来，肯定不及另外一个秘书应邱熟练。
一些交接困难的工作基本都是他来做。
而宋棠则负责一些稍微简单的资料整理。
会议室采取的是全透明，半磨砂的玻璃墙面，宋棠的工位正好侧对着会议室。
会议已经进行了接近半个小时。
长形的会议桌上，商晏城坐在主座上，低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翻看员工们递上来的方案。
他眼敛半垂着，神色讳莫如深，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思绪。
宋棠透过玻璃，看着员工们战战兢兢的脸色，便知道这会大概开得并不是很顺利。
这个会议的气氛她看着就觉得压抑。
果真，下一秒，商晏城把手中的文件大力地合上，神色锐利，薄唇张张合合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脸色是极其的不好。
底下的员工是大气也不敢出，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各自的座位上，挨批。
宋棠头一次看见商晏城还有这么犀利冷漠的一面。
在她印象里，他待她从来都是温柔有耐心的。
不过这些天，她倒有所改观，觉得他情绪相比以前，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就好比今日他拉着她上来的行为，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本以为是他误解了她发脾气，才会陪着他，可后来她发现并不是。
宋棠想不出原因，也不愿意去想。
她就不是庸人自扰的人。
敛了思绪，宋棠刚想收回在商晏城身上的视线，不想，他刚好抬眸往她这看来。
两人的眸光穿透玻璃，隔空交汇。
他眸光深邃灼热，如有实质，宋棠抓住文件的手指不由地捏紧，她不动声色地头转了回来。
率先切断了两人的对视。
疏离又淡漠。
商晏城心头的躁郁骤然又多了几分，身上的戾气更浓烈了。
他伸出两修长的手指，拽了拽箍着脖颈的领带。
他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底下的员工，指尖敲了几下桌面，声音冷沉，“给了你们这么多天的时间，就做出了这些垃圾？”
桌面上的敲击声，每响一下，员工们的心脏便跟着颤一下。
他们哪敢说话？
今日的小商总跟吃了火药一样，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跟索命的阎王有得一拼。
反驳就是找死，他们可不想去非洲分公司啊！！
其中一个老员工朝杨修瞥了眼，眼神询问到底小老板是怎么了。
杨修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朝着外头瞄了一眼。
还能怎样，被宋小姐气着了呗。
老员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
只见外头都是空着的工位，他不明所以地给杨修递了个满是疑惑的眼色。
杨修一看，刚还坐着人的工位，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杨修，“？？？”人呢？
不等他细看，忽觉旁边有一道如刀般的尖锐眼神向他射来，他立即把目光收了回来，眼睛不敢再乱瞟。
商晏城也注意到了，宋棠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接到什么人的电话。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聊了起来。
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他双眸眯了眯，压制住烦躁的情绪，看向设计部一员，沉声道，“你说说。”
见状，所有人松了口气，立马把目光放在设计部的这被点名的倒霉蛋上。
倒霉蛋，“……”今天应该看黄历再出门。
倒霉蛋站了起来，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呃’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额头已经沁出密密一层薄汗，拿着文件的手颤抖得厉害。
商晏城指尖轻敲着桌面，眉头越皱越紧，显然耐心已经快告罄。
在所有人以为非洲分公司即将多一名大将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外至内地推开了。
宋棠手上端了一杯水进来，她先是公式化地朝大家说了声‘打扰了’，然后她步调沉稳，一步步地往商晏城的方向走去。
闻声，本在倒霉蛋身上的目光，通通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家一开始就对她跟商晏城之间亲密的举动，存了极大的好奇心。
现在这种地狱级的修罗场，更是见证，她到底在商晏城到底占据的是什么地位。
有人期待着，她是救世主，救他们出水火。
有人鄙夷着，她没眼力见，恃宠而骄，等着看好戏。
宋棠把杯子放在商晏城的桌面，她态度恭敬，声音清淡，“小商总，你的水。”
透明的玻璃杯上，装了一杯八分满的冰水，五六块冰块浮在水上。
玻璃杯壁上，冒着薄薄一层磨砂般的雾水。
她白皙的小手松开那瞬，留了几个清晰的指印。
她粉嫩的指尖冻红了几个度。
宋棠送完水，便打算退出去，可不想，商晏城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干燥的大掌顿时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指。
商晏城掀起眼皮子，一双幽暗深沉的狐狸眼，直勾勾地仰望着她。
他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什么意思？”
宋棠低垂着眼，看进他晦暗不明的双眸。
尽管商晏城坐着，可他身上仍散发出上位者才有的凌厉压迫的气场，无半点收敛的意思。
一时间，就连宋棠也不能看出，他此刻是到底对她是怒还是其他，更何况是在座的员工们。
商晏城抓住她手的力道越来越紧，似乎在提醒她好好回答。
可他越是这样，宋棠那叛逆心理就越重，她顾不上这里多少眼睛看着。
她一手撑在桌面，缓缓俯身，饱满红润的唇瓣凑到耳边，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耳畔。
宋棠嗓音清冷地吐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