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问生,只问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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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嘛，下场无一例外都是不好滴。
时泱模仿的都是些高光片段。
视频和照片都插入ppt，把简历也放了进去，这样导演组选角就会对她一目了然。
除了不是科班出身，其余一切都很好。
邮件发送后，就等着结果了。
忽然感觉很无趣了。
时泱打开番茄直播平台，一进去就看到消息栏99＋的信息。
感觉直播每周一次是不是太少了？
于是时泱在晚上七点半开始了第二次直播。
关注她的人在她开直播那一刻就收到了提示，另外又有她自己施法加持流量，因此这次直播一开局就有三百多人观看。
【主播主播，你又开播了，这次准备骗多少啊？】
【楼上，算命的话怎么算骗呢？她至少给你讲了几句话呀。】
【别的不说，我还等着那俩送了嘉年华的大冤种出后续呢@明日黄花秀@凤箫声落】
【对对对，姐姐找到了吗？】
【到底是不是谋杀啊？床垫底下是不是有尸体？】
【刚来的小萌新，主播为啥戴面具啊？】
这时时泱瞥到一个叫江城支队的官方账号关注了她。
【好家伙，主播这是被盯上了啊。】
因为这个官方账号的关注，准备放飞自我的弹幕忽然沉寂了下来。
此时张峰遥正坐在电脑前观看时泱的直播，她刚开播，甚至才只向观众问了个好。
【之前不是说一周直播一次吗？怎么突然开播了，也不说一声，差点就 错过了。】
时泱这才答道：“各位，由于工作缘故，以后直播就是不定时直播了，我没有签约公司，比较自由一点，对了，欢迎后台私信解惑，除非缘分到了，否则一律不做免费。”
【啥，主播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有多少粉丝？】
【主播主播，你得照顾观众的，像你这种不签约，就靠粉丝吃饭了，不会后台私信解惑也要嘉年华吧？】
“那倒不必，私信解惑我的回答不会超过五十个字，都是你们看着给。”
【维大师，那你能给咱算算姻缘吗？】
【嘉年华伺候！】
【走起，走起。】
肖易正守在母亲的病床前，突然手机提示他关注的主播开启直播了。正烦躁的他还以为是哪个擦边女主播呢，结果是维水泱泱。
他立刻点了进去，还是那个稀碎的画质和熟悉的面具，只是换了套衣裳。
对奢侈品有所了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维水泱泱身上穿的东西不是地毯货，好像是某种昂贵的织锦，上面的绣花也是。
这些不是他主要关注的，面对弹幕的质疑，他决定给这件事出一个后续，顺便给维水泱泱正名。
【明日黄花秀：@维水泱泱 主播，我能再视频连线一下你吗？】
“可以呀。”时泱并不意外，直播是之前的事了，反馈有时效性的要求，同时也触及到了别人的隐私，对方有权利不给反馈。
看来肖易这件事有结果了，但是结果并不怎么好。
时泱给肖易抛去了链接，很快屏幕被一分为二，另一边出现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看他背景，明显是在医院。
肖易淡定的和直播间观众打了声招呼，而后看向时泱。
“上次的事……”
“那天我和父母半夜回了东江老家，到的时候正是早上，我奶奶正吃着早饭……”
*****
东江早上的天气并不暖，凉风还有些冻人，肖易和父母走在乡道上，车子就停在路边的空地上，离老家的房子还有一段路。
肖父扶着肖母，而肖母手机上一直播放着时泱直播的录屏，只有关于回答他们问题的那几句话，反复听。
只问死，不问生。
女儿已经死了。
“我当年就怀疑的，我怀疑的……”肖母泣不成声，如果不是肖父托着她，她根本立不起来，更别提走路了。
“哎，好了，走吧。”肖父叹了口气。
肖母听到肖父敷衍的口气，顿时火冒三丈，一把甩开肖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都怪你！当年要不是你懦弱，我的囡囡怎么会失踪？你害怕，你孝顺，你偏袒，我在老不死的手里受了多少罪，你都视而不见！”
“囡囡从出生起就不受那两个老不死的待见，趁着我出门，他们就有过不轨的举动，还多亏了安婶儿发现，我好后悔啊，好后悔啊！”肖母哭成了个泪人儿。
肖易上前扶着他，给肖父使眼色，肖父只低头不敢说话。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姐姐是在他出生前一天不见的，这件事刺激到了母亲，才导致母亲难产，用了半条命才生下他和弟弟肖纲。
母亲整个月子期间都不安生，一直在寻找姐姐的下落，而他和弟弟出生一个月后，就被父母带到了宛城，之后就再也没回到这个地方。
这么些年，父母一直在暗中寻找姐姐，就这样瞒了二十多年。
肖母在肖易得搀扶下，狠狠地凝视着水泥地上地裂纹，霎那间，一切的悲伤情绪都收了起来。
那一刻，她只像一个复仇者。
肖易震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
三人走在乡道上，很快抵达一栋两层小楼前。
汪桂芬端着碗吃着饭，面条里埋着两大条猪瘦肉，用油煎香过，丢进汤里煮一煮，配上浓重的着料，吃着可香了。
大白狗蹲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她瞅了一眼，没有要给一筷子面条的意思。
就在这时，篱笆门砰地炸开一声响，被踢开了。
肖易站在门口，看着屋檐下这个陌生的老婆婆。
她六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脸盘子瘦削，颧骨突出，眼睛深凹。
好凶狠的脸。
肖易下意识后退一步，身后的肖父走了出来，对着汪桂芬喊了一句：“妈。”
汪桂芬差点被这声音吓一跳，她刨完最后一口面，恨了一眼肖父：“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老娘都不要了。”
“不……”
“是啊妈，可不是被狐狸精给勾走了嘛。”肖母拉了一把正要说话的肖父后，上前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