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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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和爱人，他不希望唐安安面对这个无厘头的选择题，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唐安安的打算。
不多时，蓉姨招呼着吃饭，大家就各自坐到了位置上，动筷子吃起饭来。
“哥哥，这个好吃。”孙亦初夹着鸡腿递到了唐亦荷碗里，唐亦荷莞尔，刚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他神色不变，掏出手机一看，面上的冷静有了片刻松动。
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打来的。
这本没有什么，可是他亲口让院长帮忙照顾童童，那这个电话，会不会是那个童童出什么事了？
“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他垂眸想了片刻，起身离席去了后园。
孙亦初的视线跟着他消失在远处，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只鸡腿。他咬了咬唇，夹起鸡腿泄愤似的丢进了垃圾桶。
唐乐乐见状欲言又止，到底没开口。
孙亦初扭头看向后园的方向，没再动筷子。他的思绪渐渐飘远，试图去听听唐亦荷在说什么，又是被谁的电话打扰。
“快吃，一会儿哥哥回来看到你还没吃完，该不带你出去玩了。”唐安安勾唇一笑，起身给他盛了一些蛋羹，“快尝尝，不然一会儿乐乐可要吃完了。”
“是啊，哥哥接完电话就回来了，别担心。”唐乐乐适时开口。
厉澄紧随其后，道：“是啊，一会儿哥哥看到你没吃饭，要生你的气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总算拉回了孙亦初的神志。他再次动筷子之时，他们才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唠叨。
——后园。
唐亦荷站在兔窝前，听着那头说着什么，他顿时有些不解，询问道：“他要见我？见我做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他一直念叨你，说你没有给他买棒棒糖，说什么也不愿意吃药，你要不过来哄哄？”
电话那头依稀能听见童童的哭喊声，若是平时，唐亦荷可能会去。可是现在，孙亦初不喜欢这个童童，要是自己再跑去照顾他，恐怕孙亦初这边情况会更复杂。
“我过不去，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怎么会没办法？”唐亦荷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准备挂断电话。
那头许是知道他的情况，也不再强求，只是童童依然哭着闹着要找他，这让他一时进退两难。
本就是一时的心善，可如今他过不去，也走不开。
“唐总，要不您把您弟弟也带上？您弟弟应该不是那种讲不听的人，他见到童童，说不定就同意您过来帮忙了。”
唐亦荷叹了口气，“他能同意就怪了……你们先试着解决，我一会儿问问他吧，先挂了。”
“哎，好。”
电话挂断，唐亦荷重新坐回餐桌。饭菜还是刚刚的饭菜，可现在的气氛奇怪了许多，大家都不说话，而孙亦初低头看着碗，谁都没开口。
一顿饭不尴不尬的吃完后，唐亦荷将孙亦初拉上了楼。
书房内，唐亦荷和孙亦初面对面站着，可孙亦初视线却没落在他身上，反而直勾勾望着窗外的天空。
“亦初，童童出事了，哥哥要过去一趟……”他只是稍微提到，就见孙亦初扭头就朝门外走，唐亦荷心下一惊，急忙拦住他，“别走别走，你听哥哥说完好不好？”
“随便你，你爱去就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孙亦初看着他，淡淡道：“你好心，你可怜他，是我活该，我遇不到你这样的好心人，活该被当成疯子被关起来！！”
他表情淡淡，可说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一般一下一下扎着唐亦荷的心。
“宝宝，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唐亦荷解释道，“是哥哥答应了他，要给他买东西，可是哥哥失约了，所以他今天犯病一直在找我，哥哥得去一趟……哥哥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和哥哥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看你们和睦相处？别搞笑了，我不去，死都不去！你敢去我就死给你看！”他红着眸子，就那样和唐亦荷对视着，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二人谁都没再开口。
孙亦初这样的反应是在唐亦荷意料之中的，可真的听到这些话，他心里依然不好受。越是在意的人，越是知道怎么用一句话伤人。
“……亦初，他才二十一岁，可他已经在精神病院住了四年多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唐亦荷看着他，沉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就去看他一眼，让他乖乖把药吃了我就走，我保证，好不好？”
“他没有家人吗？！没有朋友吗？！为什么要你去假好心？！为什么要我的哥哥去照顾别人？！！”孙亦初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在唐亦荷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发火，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了。
“亦初……”
“是，他的确比我好，你喜欢他也正常，那你去吧。”他转身就要走，可下一秒，他被唐亦荷一把扯进了怀里。
“亦初，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喜欢他。”唐亦荷咬了咬牙，低声道：“我只是心疼，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和你生了一样的病。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在想，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无助，是不是也和他一样难过了只会自己蒙在被子里哭……我每每想到，我都忍不住的想保护他。”
“宝宝，他没有家人了，一个都没有了……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可是却活不了多久了。”
孙亦初愣愣的由他抱，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他难以置信的抬眸，喃喃道，“什么意思？”
“他活不了多久了，今天体检查出来的，急性白血病……宝宝，哥哥只是想去看他一眼，看完我就走，好不好？”唐亦荷垂眸看着他，温声道：“我们亦初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人，对不对？我们去看看他，等他把药吃了我们就回来，好吗？”
白血病……
和阿然一样的病……
孙亦初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奇怪，明明出门是唐亦荷的自由，可他却用死来抵抗。
明明是唐亦荷先答应了那个人，失约十有八九也是因为自己……
“二十一岁……”他低声喃喃，“比阿然还要小一岁……”
唐亦荷嗯了一声，轻声道：“我们就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哥哥，治不好了吗？他治不好吗？为什么他会得这样的病……阿然……阿然也是这个病……”孙亦初回神，拉着唐亦荷就朝外走，口中喃喃自语着快点，再快一点。
半小时后，二人抵达精神病院。
唐亦荷一下车就被孙亦初扯着走了进去，他急忙锁上车，抬脚跟上以免跌倒。
“哎呦，您可算是来了，童童一直吵着要找您！”护士一见他来了，急忙拿了几根棒棒糖塞进他手中，随后推着他走进了病房。
孙亦初被拦在门外，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况。
童童被医生和护士困在角落里，而他手里捏着一个玩偶。那玩偶已经很脏了，早已失去了毛茸茸的模样，变得灰旧破败。
“走开！！我不要你们！！我要哥哥！！！我的棒棒糖不见了！！！”
他嘶吼着，和曾经的他一模一样。
孙亦初忽然就愣住了。
不怪唐亦荷心软，实在是这个人和自己曾经的遭遇太过相似。他抿紧了唇，终是无法继续看下去，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一路上，他看见了许多花草，也看到了许多在护士们视线范围内活动的病人。他们个个抱着自己的兔子，在草地上肆意欢笑着。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可这些，是爱语没有的。
爱语有的，只有永远吃不饱的三餐，永远睡不好的夜晚，永远盖不暖的棉被，像个永远看不见希望的囚笼。
而这里，有花，有草，有阳光，有欢笑，有可以饲养的宠物，有真心对待他们的工作人员。
为什么我没有呢？
是啊，为什么我没有呢……
为什么单单是我没有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坐在了一边的木秋千上。这秋千很是简陋，不过是两根粗麻绳和一块木板拼凑而成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也曾经是他无比渴望的。
不，或许他渴望的不是秋千，而是那个秋千代表的含义。是爱，是关心，是哥哥，是家人……
是他不曾拥有，渴望至今的。
“哥哥……”
谁？
他猛地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同样抱着玩偶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手指指着他屁股底下的秋千。
“哥哥，可以给遥遥玩一下下吗？”她冲孙亦初笑了笑，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孙亦初没敢和她交流。
在这种地方，越是正常的人，越不正常。
“哥哥？”遥遥见他起身离开，急忙伸手拉住他，轻声道：“哥哥要是想继续玩的话，遥遥可以排队的。姐姐说排队才是乖孩子，遥遥要当乖孩子。”
“我不玩了，你去玩吧。”孙亦初微微用力挥开她的手，准备离开。
遥遥歪着脑袋瞧着他，忽然扬唇笑了笑，道：“然哥哥！”
孙亦初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瞧着她，“你认识我？”
她摇了摇头，抬手指着病房的方向，笑道：“是童童哥哥说的，你是然哥哥，是唐哥哥的弟弟，对不对？”
唐……
哥哥……
孙亦初垂眸看着她，难道这个哥哥，在她们心里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吗？
比自己大，所以都叫哥哥吗？
那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不过一个称呼……
不，他只能是我的哥哥。
“然哥哥，童童哥哥是不是生病了呀？”遥遥看着他，忽然把手里破旧的玩偶塞进了他怀里，喃喃着，说：“哥哥不开心，送给哥哥。”
“谢谢，我不要。”孙亦初把玩偶还给她，抬眸看着病房的方向，轻声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啊？为什么呀？童童哥哥说了要带遥遥去动物园的，怎么会呢……姐姐说他明明要好起来了呀！是不是因为唐哥哥失约了，没有来了，所以他不高兴了，不想好了？”遥遥皱着眉头，“可是唐哥哥来了呀，童童哥哥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失约了……
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自己不愿意让他来，所以他才生病了吗？
灾星……
他忽然觉得好累，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个灾星。
如果没有他，苏然不会死。
如果没有他，小柒不会死。
如果没有他，傅慈不会死。
如果没有他，爱杰罗不会死。
如果……
如果没有我，该有多好啊。
“哥哥，哥哥，我们去找童童哥哥好不好？童童哥哥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开心的。”遥遥一蹦一跳的牵着他朝病房走去，他们回来时，童童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拉着唐亦荷的手，唐亦荷一脸温柔的喂他吃着药，像是喂自己一般。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孙亦初还是觉得心脏疼得厉害。他知道他不该和童童吃醋争宠，毕竟他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可他控制不住。
“亦初？”
耳边传来轻唤，他略微回神，扭头看去，就见出声的人是位一身白衣黑裤的男子。
“你就是亦初吧？我是袁恩，这里是院长。你哥哥托我带你去办公室休息一下，他马上就出来了。”袁恩朝他笑了笑，随后板着脸看向遥遥：“又到处跑，姐姐都找你好几圈了，快回去，不然一会儿不给你喝牛奶了！”
“略略略！！”遥遥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回病房去了。
“走吧，这边。”袁恩无奈笑了笑，带着孙亦初去了办公室。桌上已经摆了水果和点心，是唐亦荷安排的。
“坐，这些东西是唐先生安排的，尝尝吧。”袁恩给他倒了杯水，笑道：“这次童童能稳定下来，还要多亏了你，孙少爷，多谢。”
“谢我？”孙亦初茫然失措，“谢我做什么？”
袁恩哈哈笑了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孙亦初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亦荷来找我，是拜托我查爱语的事情。也就是那天，他碰见了童童，体检、药方都是你哥哥弄的，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袁恩弯了弯眉眼，道：“童童一直叫哥哥，你听了也别生气。那孩子脑子不太好，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满院都是他哥哥。你要是不喜欢啊，就纠正他，纠正了他就不喊了，今天你会过来，想必是被唐亦荷扯来的吧？”
孙亦初没回答，静静听着他说。
“多亏了这次体检，才让我们发现了童童的病，谢谢你，当然，也谢谢你哥哥。”袁恩缓缓叹了口气，道：“亦初，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什么？”
“童童最大的意愿就是想去一趟动物园，能不能拜托你和哥哥，带着他去一趟？也好让他不留遗憾，他这辈子进来就没再出去过……”
孙亦初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良久，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真的？！”袁恩喜出望外，眼角的泪瞬间就因为他抬头的动作顺着脸颊滑落，“谢谢你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这个你拿着，算我的谢礼。”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盒包装精致的月饼，直接塞给了孙亦初，“这个是别人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吃。亦初，你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真的。”
好孩子？
孙亦初垂眸，可是好孩子总是被欺负，总是得不到爱。这样的好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小时后，唐亦荷离开了病房。
他走进办公室就自然的端起孙亦初面前的杯子将水一饮而尽，“走了。”
“哥哥……”孙亦初抿了抿唇，语气诚恳道：“哥哥，你帮帮他吧！如果他的愿望是去动物园，那我们带他去，如果他喜欢叫你哥哥……那就叫吧。他只是叫你哥哥，可你永远都只是我的哥哥，是他抢不走的。”
“宝宝，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唐亦荷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瞧着他，“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孙亦初点了点头，“确实不喜欢，可是他的确需要帮助。”
将死之人，让让又何妨呢？
“那就明天吧，明天周四，动物园人少。”袁恩笑了笑，当即安排起了时间，“你们别担心，到时候会有护士和医生陪同的，以免童童忽然暴怒伤到别人，我保证，他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孙亦初没理会他，扭头踏出了房门。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
过了没一会儿，唐亦荷便出了门。他几步走到孙亦初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宝宝，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及时告诉哥哥好吗？”
“没有。”孙亦初扭头看着他，想了许久，他问道：“那个童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唐亦荷无奈摇了摇头，“太晚了，若是在爱语时有正规的体检，说不定就能早点发现了。”
体检？
孙亦初闻言不禁冷笑起来，你指望他们有体检？他们不打人就不错了，还体检？！别做梦了！
“亦初，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好吗？童童有医生和护士陪着，就当是我们几个去的动物园好了。”唐亦荷知道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也没提起让童童跟着他们。
孙亦初瞥了他一眼，笑道：“答应人家一起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好，都听你的。”唐亦荷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他……和阿然的病一样。哥哥，他还能活多久？”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这个人还没阿然大，明明已经离开了爱语那个地狱，明明遇到了唐亦荷，明明应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却偏偏被查出了病，还是挽救不了的程度。
“……三个月左右，宝宝，急性白血病晚期的患者，是活不过半年的。哥哥知道你想帮他，可是这是命，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让他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唐亦荷揉了揉他的脑袋，从他说童童和苏然的病一样时，他就猜到了孙亦初或许是想救这个人的。
可是怎么救呢？
医生都没了办法，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哥哥，你可以安排个人陪着他吗？带他四处走走，不要总是呆在医院里。要是不安全，就安排医生陪着，这样可以吗？”孙亦初叹了口气，医生都没办法的情况，哥哥又能怎么办呢？
饶是哥哥在他心里一直无所不能，可涉及生死，又有谁能起死回生呢？
又不是拍电视剧，也不是什么魔法世界。
“当然可以。”唐亦荷贴了贴他的脸，欣慰道：“我们亦初最好了，又乖又可爱，还那么善良。”
“可是善良的人，都得不到好的结果……”孙亦初咬着唇，“生病的人往往都是那些善解人意的人，是不是？”
“不完全是。善良的人才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美好，不是吗？”唐亦荷宽慰着他，带他四处逛了一圈，这才开车回了家。
夜，很快便降临了。
唐亦荷和厉澄各自开着车，载着他们前往市区最热闹的片区兑现承诺——牛排和大闸蟹。
为了让他们一口气吃到两样东西，唐亦荷挑了一家牛排自助餐厅。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个大大的橱柜，新鲜的食材琳琅满目的摆着，唐亦荷在前台说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去了订好的位置。
“一会儿会有人送菜，要吃就点一下桌子或者举一下牌，侍从看见会过来的。”唐亦荷笑了笑，解释道：“不喜欢吃的就不用管，侍从会自己问要不要，不要他就会去下一桌。”
“明白了！”
“懂懂懂。”
唐乐乐和孙亦初互相看了一眼，低声聊着什么。厉澄听见后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确实有点像酒店，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自觉也笑了起来。
唐亦荷和唐安安一脸茫然的看着笑作一团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迷茫。
“好了，别笑了，第一道菜来了。”红鹰看着他们笑，脸上也挂着弧度，遥遥看见侍从来了，她出声提醒。
三人这才勉强忍住了笑意，各自等着侍从将第一道菜送来。只见身穿燕尾服的侍从手里拿着两根长叉，上面则是穿着一只只胖嘟嘟的北极虾，他们不禁饿得舔了舔嘴唇。
一个个馋虫都被香味勾了起来，侍从刚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动手剥起了壳，一只只吃得可香了！
他们足足吃了两个小时，这才吃饱了准备回家。唐亦荷起身付了钱，拎着孙祁先一步送来的果汁跟在了他们身后。
“亦初，乐乐，果汁拿去发一下，一人一个，剩下的你们俩分。”唐亦荷自己先拿了一个，随后朝红鹰笑着解释道：“这是孙祁派人送来的，听说我们在附近，特意让我别给他们点喝的。”
红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几个孩子还是不错的。”
就是大人做人不怎么样。
二人心照不宣的挑了挑眉，再看去时，果汁便已经分完了。他们一人一个，剩下六盒孙亦初和唐乐乐一人三盒。
“好喝，荔枝味的！”唐乐乐冲孙亦初挤眉弄眼，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个你就喜欢了吧！”
孙亦初不置可否的弯了弯唇，“好喝。”
次日，一大早孙亦初就爬了起来，他收拾好自己就跑到隔壁叫醒了唐乐乐和厉澄，看着个个睡眼惺忪的人，他不禁抿唇笑了笑。
幸好自己昨晚睡得早，不然睡不醒的肯定要加自己一个。
“那么早啊？”唐乐乐打了个哈欠，“那么早去动物园，动物都还没起床吧？”
“谁知道呢，我们去了它们会被叫起来的，快快快，我去喝牛奶了。”孙亦初拍了拍唐乐乐的脑袋瓜，又摸了摸厉澄的小脸蛋，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了。
红鹰听见声音开门时，就只瞧见了一个欢快离开的背影。
“这孩子，要出去玩的时候就总是那么兴奋。”她笑着摇了摇头，也转而收拾收拾准备洗漱起床了。
托孙亦初的福，今天大家还没到七点就坐在桌前等着吃早饭了。蓉姨机械般扭头看了看挂钟，又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六点五十三而不是七点五十三，她不禁张大了嘴巴。
这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蓉姨，时间没错，您都看了好几次了，不就是今天早起了那么一丢丢嘛！”孙亦初撇了撇嘴，凑过去看了看今天的早餐，蹑手蹑脚的拿了一个水煮蛋，转头就跑了。
蓉姨看着他的背影，咧嘴笑了笑，“鸡蛋有的是，小少爷你喜欢吃就多吃点，这还有。”
孙亦初嘿嘿一笑，敲开壳就小口小口吃了起来，“我饿了，哥哥说饿了就要吃东西。”
“知道了，没人说你偷吃！”唐乐乐哈哈笑着，“小猪，你的头发好乱哦，像鸡窝一样。”
孙亦初抬手摸了摸头发，反驳道：“才不是鸡窝。”
沉默良久，他又道：“不要叫我小猪。”
“小猪小猪胖嘟嘟，哈哈哈哈。”唐乐乐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不吃蛋黄啊？挑食可不好哦。”
“不喜欢。”孙亦初把蛋黄取出来准备放在一边一会儿饿了再想办法吃掉，下一秒，厉澄就接过他手里的蛋黄塞进了嘴里。
“我喜欢吃。”厉澄微微一笑。
孙亦初：“……”
唐乐乐眨了眨眼，诚实发问：“不噎吗？”
“不啊。”厉澄笑了笑，下一秒就咳嗽了起来，他急忙灌了几口水，这才尴尬的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
“不是有点吧？”孙亦初笑了笑，“我不挑食，就是不怎么喜欢，没东西吃蛋黄我也吃的。”
“没事，我喜欢。”厉澄揉了揉他的头发，“确实有点乱，一会儿我给你弄弄。”
“好。”
“扎起来好了，像夏逸那样扎个揪揪。”唐亦荷翻了个皮筋出来，朝他招了招手，“正好，上次悦诗买了很多皮筋，来来来，哥哥给你扎起来，省得一会儿出去玩热。”
孙亦初嘿嘿笑着就坐了过去，乖乖等着唐亦荷给他扎头发。唐亦荷还没动手，皮筋就到了红鹰手里，他茫然的看着红鹰，“妈，我会扎。”
“是吗？我不信。”红鹰瞥了他一眼，“妈妈扎，妈妈可喜欢扎头发了。”
孙亦初点了点头，“要扎和爸爸一样的。”
厉澄看了看唐乐乐，唐乐乐看着唐亦荷，仿佛在求证一般。良久，唐亦荷耸了耸肩，“别问，问就是我以前也扎过。”
众人沉默，随即爆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唐亦荷满头黑线，干脆钻进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