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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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实的全息影像啊！
莫念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前的人形影像竟如此逼真和真实 他甚至可以看到陆星沉微笑时眼角轻微的皱纹，以及眉毛间微弱的汗珠。
陆星沉微笑着凝视着莫念，眼中透露出关切和温暖，“莫念，很抱歉，让你参加了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那是我的本职，如果不是所长大人及时出手，我们应该也没法活着回来，只是那么凑巧……”莫念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他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注视着陆星沉的全息影像。
“您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如果是那样，那些城里逝去的生命……
“看来你对我似乎有一些误解，是不是纪丫头又和你抱怨什么了，也是，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很多事情也确实没和你讲清，平青云那家伙又从来不做这种思想工作。”
陆星沉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一起，然后缓慢地分开。在他的掌心之间，一道亮光闪过，一个虚幻的图景开始呈现，那是瀚海城夜晚的街道，城市的高楼大厦在闪烁的霓虹灯下若隐若现，但很快一团黑雾从城市中心广场的地底蔓延而出。
城市的街道上渐渐笼罩着一层黑雾，浓稠而充满邪恶。雾气弥漫，几乎完全遮蔽了视线，使得周围的建筑物显得朦胧而扭曲。灯光奋力地闪烁着，但只能在黑雾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被黑暗吞噬。
人们在大街上四处奔跑，惶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回荡在整个城市中，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这是刚刚被魙域包围的瀚海城？”
“瀚海城的事情实属突然，很抱歉，我们的人手有限，所以才需要你们进城里帮我去了解情况，而任务中所谓的灵子信号源并非你们所带的通信装置，而是被我做了标记的你们。”
图景发生变化中，画面中，人群来来往往，车辆穿梭在街道上。莫念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熟悉的商店，甚至听到了熟悉的嘈杂声音。
“这是我进入城市后的画面视角？可是是什么时候？”莫念的心中惊愕不已，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研究所的监视之中，但他很好奇他是从什么被监视的。
只见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化，莫念的思绪也被带回到了去往魙域的前一天晚上，原来是那个时候……
那天晚上，
“那么，准备好了吗，莫念？你即将开始一场充满挑战与危险的旅程，而我需要在你身上种下术「天眼」，以便我借助你的视角观察城里的情况。”陆星沉的声音飘在空中，如微风幽语。
陆星沉伸出另一只手掌，指尖微微发光，一缕光芒从指尖绽放，形成纷纷细碎的火花，犹如璀璨的星星飞舞。
“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防止术被发现，我会模糊你这一段的记忆，「天眼通」一旦靠近黎焰灯就会相互感应，只要黎焰灯的力量启动，我就会将你们拉出来。”陆星沉的声音如磁性的音符，渐渐铺展在莫念的周围……
“原来是这样。”莫念的心中豁然开朗，直到刚刚他都没想通陆星沉是怎么救出他们的，只是听到罹幽幽地嘀咕了一句自己身上有隐藏的空间标记。
“没错，不只有你，还有赤灵，黑熊……你们都是我观察城市情况的选择对象，只是时间和能力有限，还是牺牲了很多人，很抱歉……”
“但是……”莫念感觉思绪有些混乱，他觉得这其中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只是陆星沉的言语还在继续，他也不好打断，只能在心里推敲着。
“城里的情况确实很复杂，不只是魙域，海家多年的谋划，与海妖有关的人体实验，以及星座的参与，这些其实都还在研究所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瀚海城之下竟然还藏着一个百年多的衍生灵界，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奇怪？他没有提到应天生和那栋诡异的大厦，为什么？是因为遗漏掉了还是那些根本不重要？
“既然研究所已经推测出了城里的情况，为什么当时没有选择行动了？要知道城里的情况，先遣小队完全应付不了，不，这根本就是一个找死的任务，总部完全可以派出更强更专业的队伍，为什么？”莫念的声音有些颤抖，紧握着掌心的终端，情绪激动。
陆星沉微微叹了口气，双手插进兜里，“研究所当时并不确定有关瀚海城的推测是否准确或者完整。你们身上的「天眼通」很多时候都是模糊信号状态，尤其是你，所处的区域不知为何完全扰乱了「天眼通」的信号，所以研究所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收集证据，并且进行更深入的研究，以确保接下来的行动是明智和有效的，这就是研究所的行动方针。”
难道这就是他们没有看到应天生和那诡异大厦的原因，或许应天生也早就知道到了这一点吧。
“不只是瀚海城，特异局也还存在其他优先事项，那些尖端力量被派往全国各地，根本来不及支援瀚海城，而且他们还需要处理其他的紧急机密任务，当时研究所也面临内外部的压力，无法介入瀚海城的情况。”
莫念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无力地坐在床上，“所以你们当时选择什么都不做吗？”
“没错，最后我们得出的结果是除了救你们，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需要做 。”陆星沉坐在了莫念的旁边，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撑着脸，“这么说吧，根据某些大人物提供的信息以及我们的研究调查，海家与那位星宿以魙域为基点，以全城生命为祭品，做了一个降临仪式，海家倾卸长年的底蕴让仪式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尾声，而他们所要召唤的是传说中的……”
陆星沉呼了口气，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阴间主宰，十殿阎罗之一，五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