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偏离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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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没受太重的伤吧。”应天生的声音从楼梯顶端传来，宛如一缕轻柔的风声。
莫念抬头，望向楼梯上的应天生。他身姿挺拔，手扶着楼梯，微微侧身，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里的太黑了，实在不好走。”莫念揉着太阳穴，轻声抱怨道。
“慢慢适应吧，这里除了黑暗，其他都还不错。”
应天生带着莫念穿过空荡荡的楼道，在每个楼层的走廊旁停留片刻。莫念注意到这些公寓的门紧闭着，只有两侧的昏黄灯光照亮了一小段距离。走廊宽敞，让莫念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这种安静的环境让他感到有些压抑。
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但这种压抑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应天生带着莫念来到五楼，路过两个房间时，从其中一个房间传来了批剁声，另一个则是沙沙声和不时的物品摔碎声，这说明其他住户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的住户脾气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应天生提醒莫念。
“好的。”
“这是我的房间503，你的房间在我隔壁504。”应天生指着右边第四间说道。
“好的。”
“这是你的房间钥匙。”应天生递给莫念那把生锈的钥匙。
莫念接过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房门咔嚓一声开了。
他走进去，房间很小，除了正厅就一个小洗手间，但很干净整洁，家具很少，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椅，别无他物。黑色的墙壁和简单的家具摆设让整个房间显得更为朴素。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不过很舒适。
“这个地方有点旧，但房东把设施都更新了，应该还可以住。”应天生指着一间整洁简单的房间，“你先在这里住下来，目前这里的情况还很稳定，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规划你要做的事，我回房间休息了，你也先休息吧。”
莫念点了点头，他也确实很累了。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的神经有些疲惫。
他脱去脏兮兮的外套，直接倒在床上，床很柔软，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吹来的夜风声。
\呼~\
莫念轻吁一口气，这一切让他感到有些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
他闭上了双眼，现在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的神经都有些疲惫。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莫念缓缓睁开眼睛，房间内透过窗帘射入的阳光已经明亮了起来。他坐起身来，感觉到身上的疲惫已经消散了不少，脑海中也变得清晰起来。
他环顾四周，房间内依旧是一尘不染，黑色的墙壁显得有些冰冷，但是阳光照射下来，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温暖起来。
莫念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也随之舒畅了起来。
回到床上，莫念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需要尽快寻找城市里的同伴，摸清这座城市的情况，并找出任何与魙域有关的线索。
正当他沉思着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莫念心中一紧，但仍然走向门口，打开门。
应天生身着朴素的衣服，手中拿着一壶热水和一些早餐食物，还有一些新买的衣物，微笑着出现在他的眼前。
“早上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早餐，还有给你买的新衣物。”应天生温和地说道。
莫念望着应天生递过来的物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
“别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应天生送完物品，便打算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好的。”
莫念拿起壶中的热水，感受着手心温暖的触感。接着，他拿起早餐，闻了闻香气四溢的食物。他满足地吃了几口，感受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舒畅。
早餐过后，莫念换上了应天生买来的新衣物。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穿上新衣物，莫念感觉自己焕然一新，精神面貌也变得更加自信。
他戴上口罩，走出了房间。
来到大厦门口，莫念又见到那位易老，依旧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抽着烟看着报纸，看起来挺享受的。
易老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报纸又开始滴血，莫念连忙收回视线。
易老看他走出大厅，继续低着头看着报纸，但眼角余光却扫到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看着这繁华忙碌的都市，感受着人世间的喧嚣，这一刻竟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繁华的城市，处处都是为了生活奔波的人，年轻的白领裹着风衣在街边等待公车，妆容精致却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牵着孩子的母亲，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迟到的公司小职员，骑着电摩打算出门办货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小角色。还有路边人满为患的早餐店，呼喊声此起彼伏。
明明是这样一个热闹的城市，却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以前的莫念也会想着自己将来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为了活着而活着，不知理想为何物，不敢谈及自由、爱恋，也不敢想象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莫念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平常的思绪，现在去人多的地方总觉得不太好，他看向不远处的一辆通向郊区的202号公交车，心中有了些想法，走上公交车后，莫念找到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将包放在膝盖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从哪里入手调查。
车上的乘客都在认真地打量着窗外的风景，有的人看着窗外的街景在讨论着什么，有的则在看杂志或者看报纸。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发现是一名年轻的女孩，长得挺漂亮，皮肤雪白细腻，眉清目秀，很是惹眼。她的头上带着一顶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脑袋。
\没有，你随意。”
女孩坐在了莫念的身旁，她看了莫念一眼，发现这个年轻人的衣着虽然简单，但却非常整洁，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干净利落，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很特殊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但是却又不愿意打扰他的安宁，只是偷偷观察。
莫念再次看向窗外，车正在向郊区行驶，附近有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河岸边种植着许多树木，树林茂密，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