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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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太满意点头。
“既然都没意见,那我就要分配任务了……”
宁家小辈皆目光灼灼。
分陪任务好,分配任务妙。
都知道老太太是个大方的,完成任务有奖励,要么一颗糖,要么半块桃酥……
想到曾尝过的美味,一双双眼睛更亮了。
“老大一家负责接人,老二,你给柚柚打个衣柜和书桌,老五老六你俩帮你二哥,老三,你找人盘炕,老……”
哦,老四在县里上班。
那没人能使唤了。
宁老三唯一的女儿宁芸突然开口,“奶,还有啥事,我来。”
宁芸因着她那个疯子妈,在宁家是个透明人,主动说话还是头一遭。
众人狠狠一愣,刷的都看向她。
宁芸不自在,想低下头回避家人们的目光,想起奶最讨厌她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硬生生忍着。
重复一遍。
“奶,我也想帮忙。”
宁老太脸上流露出欣慰,说道:“你给你妹妹糊墙。”
“好。”宁芸应下。
孩子们急了,围着宁老太喊:“奶,奶,我们呢?我们也想干活!!”
“好,你们去搞些花花草草,装花瓶里。”宁老太随口说。
“好嘞!”宁家小辈们欢呼。
天冷了,花不好找,可也有冷天开的花,好办!
安排完事,宁老太和宁老头歇下。
老两口坐在炕上,一边吃糖酥,一边闲聊。
“老头子,你说我咋生了个宁忠义这样没良心的畜生!”
“他不把咱俩这当爹娘的放眼里也就算了,可柚柚呢?柚柚是他的亲生女儿,在他身边那么久,他怎么忍心让孩子下乡!”
“他那么大一领导,还不能给女儿安排个工作吗?就是没心!”
“我算是看清楚了,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货!”
“唉,委屈我们柚柚了!!”
老太太一脸心疼。
宁老头:“他看不起咱这个家,咱也不认他,有什么要紧的,别跟那个小畜生计较。”
“有得必有失,用那个小畜生换个老大这样的孝顺儿子,咱俩赚了!”
当年刚知道两个孩子抱错,他们是打算换回来的。
可。
宁忠义看不上乡下的家,哭着喊着闹着不回来。
海城的宁家养了他十几年也舍不得,宁忠义就留在了那边。
老两口对抱错的宁大伯心中愧疚,想着孩子亲爹娘条件好,为了孩子前程,把他送回城里。
谁知。
只短短半年,宁大伯跑回来了。
回来时,比在村里都瘦,眉眼间布满阴翳,和以前那个开朗乐观的少年判若两人。
不用多问,宁家老两口就知道孩子受了大委屈,抱着孩子哭一场,再没提过那家人。
好好把孩子养大,给娶了媳妇儿。
孩子自己也出息,成了红旗大队的大队长。
宁家是个大家族,一举一动都显眼。
感觉到他们一家的躁动,大队的社员们都有些好奇。
变着法打听一通,宁家上上下下嘴巴不是一般的紧,啥也没打听出来。
这热闹,传到了知青点。
十来个知青七嘴八舌说着宁家的事,各种猜测。
“秋水,你咋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女知青田榆见好友一直没说话,关心地问。
文秋水回过神,糯糯地说:“没有,我在听呢。”
她皮肤白净,一双眼睛水汪汪,身形娇小,似乎永远无辜无害,让人很有保护欲。
田榆心一软,“你没事就好。”
文秋水乖巧地点头,垂下眼。
落在知青们眼里,太可人疼了。
可人疼的少女却没心思管他们,她想起一件事,前世这会儿宁家好像出事了。
据说,宁家那在城里的孙女死了。
宁老太一下病倒了。
宁老头和大队长去了一趟海城,老头死在那里,大队长背着他的尸体,满身是伤的回来。
看见老头子的尸首,宁老太一个受不住,当场断了气。
后来宁家像受到了诅咒,一个比一个倒霉,最后偌大的家族就那么败落了。
文秋水眼神轻闪,如今看来,一切要开始了吧。
宁家那个傻子还蛮好用的,可惜啦。
-
有说有笑的,赶路的时间过得很快。
又是几日过去,宁柚终于到达目的地。
同行那俩男人早在中途下了车,梁春花、木木和她一个地方下车。
梁春花一手抱着娃,一手拎着没装多少东西的包袱,冲宁柚说:“妹子,拿好你的东西,跟在俺后面,我来开路,别把你挤丢了。”
马上要见到四年多没见的丈夫,女人疲惫的眼满是光芒,消瘦的脸容光焕发,不是长相而是精气神。
宁柚看见了,嘴角翘起。
木木将脸埋在她娘肩窝,清澈明亮的眼睛缀满星星,期待着和爹爹相见。
她还没见过爹爹呢,娘说爹爹是会打坏人的解放军,不知道爹喜不喜欢她?
早慧的小姑娘又紧张又开心。
“木木,抱紧娘,你要是掉了就找不到娘了。”梁春花说。
木木抱着娘的手紧了些,声音奶呼呼,“娘,木木抱紧啦。”
三人往外挤。
今日不知怎么的,在这一站下车的人实在多。
宁柚三人被人群挤着走。
梁春花看着瘦,力气却不小,个子也高,护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宁柚只用跟着她,啥事不用管。
顿时感觉,这个年代的劳动人民强大如斯!
三人出了车站。
东西南北都搞不明白。
梁春花脑子一懵,慌了,“妹子,咱们没走错吧?”
她不识字,慌的不行。
这一刻,眼前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姑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没错。”宁柚看了眼旁边的指示牌,语气肯定。
“大姐,你确定有人接你吗?”
梁春花重重点头,“确定确定,木木爹给俺们娘俩发了电报,说到时候他来接。”
她不认识字,是孩子爹的战友转达的。
“那可能路上耽误了吧。”宁柚安慰道。
“娘,好冷~”木木小脸冻得发紫。
梁春花把孩子搂得更紧了些,可惜没啥用。
她身上的棉衣穿五六年了,硬邦邦的,能挡风,并不怎么保暖。
娘俩实在可怜,宁柚轻叹一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