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禁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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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之后封启直接回到了洞府继续闭关。通过阵道五关的考核，获得第六关免考核的特权，封启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的阵道已经大成，相反的心中产生了一大堆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说风雪阁、太初秘境内的一些特殊的阵法可以具有特别逆天的威能，能够封禁灵力或念力，能够将修士的修为限制到一定程度，能够压缩时间，能够实时展现隐秘空间的影像，也能够将影像保留起来等等诸如此类的阵法，都是一千零八十人阵之中没有的，但这些阵法又特别实用。若有一天能够领悟这些阵法的布置方法，或许可以说自己的阵道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
当然，封启也发现仅仅修习阵道是不足以领悟这些的，当自己在禁制和符篆之道也有一定造诣之时，或许可以窥探到这些逆天的阵法的一些奥秘。
一连三天，星河都没有回来过。封启好奇之下与幻有德交流才知道，这段时间星河特别忙，并不是忙于修炼，而是忙于参加各种酒席，这些酒席竟然是他的一些干姐姐嫁人了的喜酒，也有他的一些干妈生了小孩的喜酒……总之，星河那个圈子又增添了不少干姐夫和干弟弟妹妹。
关于星河的这些，封启没有闲心去管，或许星河的这些看起来极为无聊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现在封启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完成奇门阁的修炼，若是到时候还有时间，可以选择另外三阁的其中之一去修炼，若是没有时间，就准备闯奇门塔，看能否完美通过，离开阎罗禁地。
所以，一个月之后，奇门阁之中，禁制之道的第六关禁制三问的考核现场实况的六屏光幕之中，竟然有封启的身影。
参加这场考核的六人同时被问了同一个问题：尔等修习禁制之道，一共学了多少个禁制？
其中一名修士胸有成竹地答道：“毁灭之禁三百六十一个，生死之禁八百八十九个，破立之禁一千二百个，轮回之禁一千零八十个均已学会！”
第二名修士这样答道：“晚生羞愧，只学会了生死之禁中的八十九个生禁，其他都没学会。”
第三名修士这样答道：“只学会了轮回之禁一千零八十个。”
第四名修士这样作答：“禁制秘典的全部八千八百个禁制均已学会！”
第五名修士这样作答：“禁制秘典和禁制总论的全部九千九百个禁制均已学会。”
这五人的作答虽然都让主持考核的长老捋着胡须不断点头，但是并没有再向他们问出下一个问题，说明这个问题他们都没有答对，或者说没有勾起考核席长老的好奇心。
唯有封启思索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一个！”
全场观众顿时傻眼了，禁制那么多个，怎么可能只学会一个？而且只学会一个禁制的人竟然能够通过禁制之道前五关的考核，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发生了，考核席的六名长老异几乎同时、异口同声问道：“哪一个禁制？”
全场观众都在等待封启回答，但是他们只看到封启已经在作答了，就是没有听到封启作答的声音。
这让在场的不少修士怒不可遏，纷纷朝前方的光幕扔出各种各样的杂物泄恨，只是他们扔出的所有东西虽砸中了光幕，但都如牛泥入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更别说会给光幕造成半点破坏。
或许是因为封启的回答会涉及到禁制之道的最核心内容，所以他的作答声音被阎罗殿给隔绝了。
不过当长老席一行六人听到封启那“破旧立新”的言简意赅的回答之后，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因为这是数千年来，第一个人能够仅用四个字就概括了所有禁制的特征，不，应该是所有禁制的内涵，那就是所有禁制都具有破除或者扰乱现有的规则，让事物沿着新的规则运转的特征。
而现在这个人就懒洋洋地坐在他们面前，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甚至怀疑封启是蒙对了的。
所以长老席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何以成禁制？”
这个问题问出，在场的修习过禁制之道的修士都第一时间想到了，适合的施禁媒介和适当的施禁手法巧妙结合方可成禁制。
而封启却这样作答：“万物皆可成禁制！”
封启的作答令长老席六人顿时陷入到沉思之中，其中一名长老稍作沉吟之后吼道：“胡说！”
这名长老的这一声怒喝，惊醒陷入沉思的其他长老，他们也觉得封启的说法过于荒谬，都不赞同封启这一说法。
有一名长老说道：“要说万物皆可成禁制，那还谈什么三千施禁媒介和施禁三十六法？我看你是在消遣我们这帮老骨头的吧？”
“那只是施禁常用的媒介和方法而已，论禁制之道晚辈说不过各位前辈的，不过既然你们不赞同晚辈的说法，那只要你们能够找出现实中任意一种物质，只要我用它施不出禁制，就权当在下在胡说！”面对六位禁制造诣高深的长老的指责，封启没有半点慌乱，而是不急不缓地说道。
“好，有魄力，老朽佩服，就照你的说法，我们六人各找一物，看你能否用它们成功施禁？”一名长老说道。
“那若是晚辈碰巧成功施了禁制呢？难不成只是这个问题通过这么简单？”封启微微抬头，望向长老席。
封启这话明显就是在问，长老席有权怀疑他的说法，但若是他们的怀疑是错误的，这事应该怎么了？
“小小年纪说话挺狂的，老朽就不信这个邪了，若是你能够成功，我们长老席一人一件中品玄宝作为赔礼，若是你失败了呢？”一名长老说道。
“若晚辈失败了，终身不能修习和使用禁制！”封启说道。
“好！你看这东西如何才能成禁制？”其中一名长老说话间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众人凝目看去，那是他刚刚弹落于地上的一抹烟灰。
随后其余五位长老手中都多了一物，分别是一小撮尘土、一小张纸片、一只苍蝇和一些茶水，其中一名长老对着虚空画了一个方框，圈住了一抹虚无，他所给出的物质就是一抹虚无。
“请问这一抹虚无包括它所容纳的气体吗？”封启问道。
“不包括，就只是一抹虚无！”
用这些物品来施禁制，在场所有修士为自已能够完成的最多就是苍蝇和茶水，特别是那一抹烟灰、一小撮尘土和一抹虚无，他们根本想不出这些物质何以成禁制？
“为了证明我不是在瞎掰，烦请各位长老化身为凡人，屈尊亲身体验这些物品何以成禁制。”封启思索了一阵说道。
场景切换，这是一处人间街市的一个十字路口，街上偶有行人走过或是横行穿过马路，一阵由远而近的马铃声和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还有轮毂的摩擦之声传来，说明有马车快速驶来，要经过这十字路口。
此时大概是夏末入秋的季节，地面虽有不少落叶，但是这样的季节中午还是比较炎热的。十字路口一角的一个货摊上，一名大汉正扑在货摊上酣睡，货摊上放着一杯茶，还有一抹不知何时抖落的烟灰，一只苍蝇正悠然自得地停在茶杯边缘上歇息。
而在大汉旁边不远处，有两个小孩正在嬉戏，两名小孩旁边有一名妇女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纸片和尘土。
似乎这一切都在自然的存在和发生着，这场景里面的烟灰，尘土，纸片、茶水、苍蝇和一抹虚无根本就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似乎不可能成为禁制。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货摊木板上的烟灰被吹动，慢慢向酣睡大汉的鼻孔靠近，最后被他吸了进去。酣睡的大汉因吸进烟灰而打了一个喷嚏，那只停歇在茶杯边缘的苍蝇受惊而飞起，或许是过于惊慌而不择方向乱飞，最后撞进了茶杯之中。
醒来的大汉端起茶杯深深闷了一口，但是他发现喝进了异物而吐出。当大汉发现吐出的是一只苍蝇，恼怒地将杯子里的茶水泼到了地上。
茶水正好泼在一块石板上，使石板上的尘土顿时变成了少许稀泥。
“砰！”
一声爆竹响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这是那两名小孩的杰作。
“嘶——”随着爆竹响声之后，一声马嘶之声传来。这正是快速拖着马车通过十字路口的马匹受惊发出的嘶鸣之声。
那两名孩童的杰作不只是使马匹受惊，爆竹爆炸同时使地面的树叶和纸片被炸碎并扬起，正好落入那名正在扫地的妇女的眼里。
妇女第一时间捂住双眼吼道：“谁家小孩讨厌！找打！”
妇女的怒吼之声令两名小孩意识到闯祸了，第一时间慌不择路而逃。
这妇女拿着扫帚紧追着其中一名小孩而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爆竹声响起，马匹受惊，妇女双目进灰并去追小孩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先后发生的。
孩童是横穿马路逃走的，妇女原本只是想吓唬小孩而追出了几步，当她想停下时，不小心踩在了石板的稀泥之上，踩滑了的她身体就这样失去了平衡向前方摔倒，正好摔到了马路边上。
而那受惊的马匹正好不认方向地朝这里跑了过来，失控的马匹扬蹄胡乱蹬踏，眼看那摔在地上的妇女就要血溅当场。
只见一道人影从马车里闪出，一把抓住地上的妇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开了，这才避免了一桩血案的发生。
场面切换，返回考核现场。
此时，不管是考核大厅、长老席还是总部大殿，都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