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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那个女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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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内,慕时年突然睁开了眼,揉在太阳穴处的手还没有移开,依然用着持续而轻柔的力道在继续着。

“少爷?”

女人被他突然睁眼清醒的举动给吓得手一哆嗦,手指关节因为惯性而抖动着。

原本以为他把她留下来是有更加厉害的在等着她,没想到他还真的只是让她揉头而已,只是揉的时间也太长了点。

她已经在这里揉了快两个小时了,她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的哆嗦,他没有喊停,她也不敢停。

此时见他突然睁眼醒了,用一种陌生的表情看着她时,她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下一刻就听到他冷冷出声,“拿开你的手!”

女人:“……”

赶紧把哆嗦不已的手收了回去。

“出去!”

只听见他再次号施令,女人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好!”

她人一走,原本躺在贵妃椅上的人突然坐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就要朝窗口那边跑去。

然而他还没跑到那边,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太阳穴和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眼睛在极度痛苦中撑大到极限。

痛!

钻心的痛,整个脑子就像是被触了某一种保护机制,用痛楚来提醒他,再这么下去他会活活痛死。

“啊……”他像是在极力抗争,却又被这种痛折磨地要命,最终他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想要去拿挂在窗边一家子上的外套,那里面有他的手机,然而身体却不能自己操控,才走出两步就痛得蜷缩成一团,激愤之下,他一头撞上了茶几一角。

这一撞,他硬生生把自己给撞晕了过去,意识即将要消散的那一刻,他伸出手朝着挂外衣的那个方向伸出了手,但最终却体力不济,抓了空。

不甘心啊,每次的时间都这么短,每次都要在他睡着之后意识薄弱的时候才能出来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可是还是让他现了。

他现如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是刻意为之,只要他不睡觉,他永远都找不到他意识薄弱的时候。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不可能一直不睡觉,不可能一直拥有这样的强大的精气神,他总能再找到机会,一定会的……

待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睫毛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睁开眼,视线被眼睛上黏糊糊的血液给遮了一部分,他朝周边看了一眼,伸手在那茶几尖锐的一角处摸了一下,冷哼了一声。

也就在此时,酒店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苏安和于湛回来了,但两人看到正坐在地板上,顶着一额头血迹,俨然一副伤患姿态的慕时年来,吓了一跳。

苏安当即把之前慕时年气得他要吐血的经历给抛诸脑后,冲过来就道,“谁干的?”

码的,当他们好惹吗?一晚上接连出事,先是顾言溪,现在又是慕时年,他们不过才离开帝都才两个多月,这边的局势就翻天覆地了吗?

于湛也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却见坐在地上的人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上沾着的血液,那眼神怎么看都邪恶得让人心惊。

“爷,您受伤,我给您包扎一下!”于湛转身去让人拿来了医药箱,避开慕时年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震惊不已。

刚才那眼神委实陌生,苏安是没那么细心的,冲过去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但他注意到了。

慕时年回来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每天都在适应一个失忆的人,但他们也仅仅想着是慕时年失忆了,却完全没有想过,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慕时年。

但秦晋之给出的检查结论又不得不让人信服,慕时年的心脏处有旧伤,身上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伤口,借着他昨天晚上出去一趟之后莫名其妙晕倒在车里的机会,秦晋之将他全身都检查了个遍。

是他本人没错,心口的旧伤疤痕有可能会伪造,可通过医疗仪器来检查时就能看的清楚,当时他重伤时是秦晋之替他动的手术,是不是伪造的疤痕秦晋之作为一个外科圣手不可能看不出来。

人是真的,脑部在检查时也没有现有受过创伤的迹象,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失忆?

于湛在电光火石间想了太多的事情,等他拎着医药箱再次折回来时,苏安已经急得来催他了。

“你快点吧,没看到他额头又伤着了?昨晚上的伤都没好,又多了一条口子……”

苏安碎碎念着,一手从于湛手里将医药箱拿了过去,急吼吼地去给慕时年处理伤口去了。

慕时年重新躺回了贵妃椅,苏安打开医药箱,先替他将额头上之前缠着的医药绷带给取下来,沾着血黏糊糊的地方不能硬扯,只好用剪刀将绷带剪断,又用药水浸湿透纱布再小心翼翼地夹掉。

“哎呀,这要不要打破伤风针啊?二爷啊,你要破相了啊!”

躺着的慕时年浑不在意,“男人破个相有什么?哪个男人身上没几处伤的?大惊小怪!”

苏安:“……”

得了,他是不知道疼吧!

这额头上清理出来之后一看这撞开的口子,简直是触目惊心。

于湛便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趁着苏安为他处理伤口时,于湛试探着询问,“爷,您这是,怎么伤到的?”

慕时年慢悠悠道,“睡觉不小心,滚下去撞到了!”

苏安‘噗嗤’一声。

于湛低咳一声,带着警告,苏安立马收住了笑。

“那你昨天晚上又是怎么伤到的呢?”

于湛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慕时年一点也不走心的敷衍,“一踩刹车,撞上的!”

于湛却看着躺着的人,紧闭着唇不说话了。

滚下来撞着的,一脚踩刹车撞晕的?

当他们是傻子吗?

然而慕时年还睁开眼跟他目光对视着,勾唇一笑裂开的唇角好像就是在说。

是啊,我就是把你们当傻子啊!

于湛:“……”

心里的那个猜想就像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似得,越隐隐不安起来。

“那么二爷,请问您这次来帝都是为什么?”

于湛又不死心地继续试探,他是紧跟着顾言溪来的帝都,主要目的是为了暗中保护顾言溪。

他前脚刚抵达帝都,慕时年就过来了,还是连夜乘坐直升机来的,听苏安描述,他是一时兴起说走就走。

可于湛才不信!

既然是说走就走,来了帝都为什么挑了这家酒店?

这酒店跟帝都其他的五星级酒店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唯一一点好处便是就在医院对面。

他敢说他来这里也是一时兴起?

不等慕时年回答,苏安便抬脸看了于湛一眼无声地轻轻摇摇头。

于湛这是在干什么,问话的语气是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慕时年,“你不知道尹家老头子死了吗?我外公死了我不该过来奔丧啊?”

于湛:“……”

这个借口倒是天衣无缝,让人无可挑剔了。

确实,尹家今天一大早对外公布,尹老爷子病逝,遗体已经从疗养院送回尹家,正在大肆铺张地准备葬礼。

于湛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被苏安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最后直接把医药箱合上递给他,示意他别再问了。

待两人从那房间出来,于湛手里还领着那个医药箱脸色沉郁,两人走出一段路之后,苏安才低声道。

“你现什么吗?”

于湛锁眉,“借口敷衍,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却又让人找不到任何撕开的缝隙!”

苏安闻言低低抽了一口气,“这就麻烦了,明明知道这个人身上错漏百出但是就是找不到破绽具体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明知道是一个伪命题但却没办法去证明一样!”

于湛,“我看我们的关注点要放在他身上才对!”

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两人虽然在慕时年面前表现得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可私下里却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质疑。

不为别的,亿博城是慕时年用了差不多十年时间才打下来的基业,不能把亿博城交到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人手里。

好在慕时年临走之前将亿博城交到了顾言溪的手里,按理说他们应该不放心的人是顾言溪才对,然而如今他们反而觉得顾言溪是最值得信任的。

毕竟,慕时年在离开之前对她若不是百分百地信任绝对不会把亿博城交给她。

“我听刚才他的意思是此次来帝都是为了回尹家?”

于湛将话题转移过来。

苏安,“嗯!”

“他回尹家干什么?就为了奔丧?”他若是奔丧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待着?不是应该一到帝都就直接回尹家吗?

苏安微叹一声,“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今天晚上都给折腾了一溜够,虽然有太多疑团解不开,但好在有惊无险。

然而就在两人同时松口气的时候,苏安的耳麦里响起了下属压低嗓音的声音。

安哥,爷刚才又让那个女人进去了,说是,陪,陪,陪,睡!”

下属自己说话都在打哆嗦,大概是让这消息给惊愕的。

而这边的苏安头皮都炸了,陪,睡?他怎么不上天呢?

……

翌日一早,顾言溪完成了抽血检查,报告暂时还没有出来。

昨晚上她跟于湛碰面看了那些监控视频之后,她便决定做个检查,其他有辐射的检查她不敢碰,先抽血检验看看有没有问题再做决定。

做这一切她给出的理由是最近身体不适,想做个检查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司徒韵昨晚上是看到昏迷的她被抬上来的,当时也吓得不轻,昨天晚上就提出要给言溪做检查的,被言溪以时间太晚了为由才劝住。

“言言!”

唐京自前天半夜醒来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昨晚上一听到她出事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份清醒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看着言溪抽完血,他微白的面孔上眉头轻蹙,趁着司徒韵去隔壁房间整理东西,医护人员也相继离开,父女两人才找到了单独谈话的机会。

“你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唐京半躺在病床上,他的腿伤还严重着,不能下床,从昨天他恢复意识起,麻醉药失效后,他的脸色就一直没好过。

伤口的疼痛虽然能靠着他的意志力强撑着绝不喊疼,可他的脸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你先擦擦脸吧!”

言溪说着拿了纸巾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

真是佩服他,明明就疼得快受不了了,却在换药时还一个劲儿地安慰司徒韵,说自己不疼,这额头上的冷汗不是疼出来的吗?

“爸,疼的话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有时候实在是太疼了喊出来未必不是好事啊!

唐京看言溪皱着眉,笑了一声,低声道,“在你妈妈面前我可不能喊疼,她会难过的!”

无形之中又给顾言溪塞了一大把的狗粮。

“你没醒的时候,她真的是吓坏了!”言溪说着叹息道,“打了三支镇静剂!”

唐京脸上露出一抹心疼来,“你妈妈,唉……”

大概也是因为她,所以唐京才能撑着熬过来醒得这么快。

“爸,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车祸的真相?”

唐京愣了一下,本来是他开口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结果却换成了这个话题。

不知道是她不愿意说昨天晚上的事儿,还是他多想了,只是她唇瓣上的伤口还有结痂,他还想问问原因的。

“不是意外!咳咳咳……”唐京说着示意言溪将床摇起来一些,言溪照做,搬了椅子坐在他身边。

“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了,是尹瑶吗?”言溪神色紧绷,等待着他的回答。

唐京点了点头,视线却朝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司徒韵才继续轻声道。

“我跟尹瑶之前有过一段,牵扯!”他说着还朝言溪看了看,唐京这人一向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看不惯某个人的时候完全不会假言令色,更别说是扭扭捏捏了。

像现在这样说话迟疑中带着满腔的难言之隐还真是头一次。

言溪平静地回答,“我知道,之前唐诺结婚那天,我在酒店查看监控视频的时候看到了!”

唐京愣住,“你,看到了?”

言溪表情坦荡,“嗯,看到了,看到你们两人单独在一个休息室里的……”

唐京的脸色立马变得难以描述了,似乎觉得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跟自己的女儿单独说这样的话题,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

唐京企图用咳嗽来掩饰自己此时此刻的尴尬。

“爸,没什么的,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言溪的话让唐京更加尴尬了,好吧,他一个过来人还没女儿看的透彻,那确实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他在不好意思什么呢?

心里有鬼才会不好意思吧?

保不准言溪在看到他的这种态度时还真的误会他跟尹瑶有什么,那可真是,千古奇冤啊!

唐京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娓娓道来。

“其实事情跟你想的可能有点出入,我并没有跟她有过什么,不过,我认识她确实是在认识你母亲之前。”

“当时唐家跟尹家要联姻,家里长辈的意思,跟我联姻的对象便是尹瑶,我们见过两面,我对她没那种感觉便不同意,我父亲……”

“也就是你过世的爷爷觉得这样丢了两家的脸,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唐家,一走就是大半年,也就是在离开唐家的这段时间我遇到了你的母亲!”

“当时,我不知道她是司徒家的人!”

“我遇上你母亲之后便认定了她才是我这一生都在寻找的人,我们两人私定终身,有了你……”

他说到这里时语调有些变化,之前那种尴尬情绪又浮现出来了,“咳咳咳,言言,其实,这样不好,女孩子还是不要这样轻易地相信一个男人……”

言溪:“……”怎么说着说着又转到她头上来了。

不过唐京很快又把这话题给迂了回去。

“我以为我的离开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尹瑶本就是个高傲的性子,容不得别人这般轻视,她也确实这样做了,高调地在唐家面前将这联姻的事情给盖了过去。”

“我之所以把主导权交到她手里,也是觉得我是男人,让她主动开口比我主动开口更好些。”

这样确实不失为保全女人颜面的一个好办法。

“因为联姻只是两家口头上的建议,并没有实质性的紧张,也没有订婚什么的,很容易解决,而后来唐宇娶了尹家四小姐,两家联姻也是事实。”

这样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尹唐两家再一统口径,说之前的联姻说的就是尹家四小姐和唐宇,不是唐京和尹瑶。

确实,顺水推舟,之前的尴尬也就顺利化解了。

而且两人又没订婚,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唐京能做到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之后我们就再无交集!”

其实之前就算不上有交集,见过面顶不算个陌生人,但跟熟悉的朋友关系相比较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见过两面也算是有交集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交集的人就多了去了。

“可就在我带着你母亲回唐家后,尹瑶的态度就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

言溪,“怎样的难以捉摸?”

唐京明白她是想让他举例说明,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措辞,“骚扰电话,还经常是半夜打过来!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我的电话号码的?”

不过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了,想要查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对尹家五小姐来说一点都不难。

言溪想了想,“她可能觉得不甘心吧!”

唐京无奈至极,“我其实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

“可她却不这么认为!”

或许之前唐京不辞而别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能接受,可他在半年之间里就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争强好胜的尹瑶恐怕就是另外的想法了。

你看不上我,却看得上这么一个女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显得有些懦弱无能!”

“爸,你别这么想,你没有做错!”言溪轻声打断他,“这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她硬要掺和进来!”

唐京闻言愣了愣,表情有些茫然,“为什么呢?”

言溪看他表情心道敢情他在面对尹夫人的那张冷脸时只是出于本能地抗拒,却不知道为什么尹夫人要这样穷追猛打?

而且看他这样子不是苦恼了一天两天了。

言溪:“……”

不是有的人经常把‘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来形容自己的人生阅历比别人要高出一大截吗?

为什么人生阅历要比她高出这么多的父亲大人现在居然用这样茫然的表情看着她,等待着她来解惑?

言溪内心叹息一声,“爸,她的这种执念可能是源于最开始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但也没有喜欢到那种非你不可的程度,之所以纠缠不清是因为心里不甘,不想让你好过而已!”

就像现在的年轻人,面对曾经的初恋,不都是‘你若不好才是晴天’的想法吗?

尹夫人就是这种心态!

见唐京怔怔地看着她不一言,言溪试探道,“你不会真以为她心里还有你吧?”

唐京眉头紧紧一蹙,惊愕瞪眼,瞪了言溪半响才道,“你怎么能分析得这么清楚?你自己经历过?”

言溪被反问,语气干巴巴地回应一句,“……没有!”

“对了……”唐京锲而不舍地继续用眼神施压,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言溪感觉到了,心里暗叫糟糕。

被老父亲这眼神盯得实在有些扛不住,脑子一转,灵光闪现,转脸就喊。

“妈妈……”

喊完这一声,言溪就从椅子上蹿起来奔向病房门口,对面房间里传来了司徒韵怔愣的回声,“啊?什么?”

唐京:“……”一张脸哭笑不得,这喊妈的毛病他还真是挑不出刺儿来,不过这温馨的一幕却是他梦寐以求的,过往想都不敢想的。

看妻子来到门边时,唐京还沉浸在这样的幸福氛围里,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等等,除了她唇角有伤的事情他没问清楚外,昨天晚上她突然晕倒在楼下花园的事情也没机会问。

唐京直觉两件事恐怕都不简单!

趁着自己现在还清醒,他把唐管家叫了进来。

一问之下也是一头雾水,因为唐管家昨天晚上回了唐家一趟,那个时间段并没有在医院,对言溪晕倒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先生,尹家老爷子病逝了,二爷今天带着唐栩小姐过去吊唁了!”

唐京,“尹家现在是谁主事?”

唐管家道,“是尹夫人!”

唐京眉头跳了一下。

按理说他对这个人物是没有什么特殊情绪的,可这一次车祸事件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的那种偏执。

作为当事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初那辆车就是主动撞上来的!

那个女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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