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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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坤一直看着台上的战况，暂时没有谁打出了亮眼的表现。
苏樊也不断为程坤介绍着来自本地的每个人，为程坤列举了几个天赋不错的新兵。
康子豪是其一，他的父亲是鸹极将军康竜挥，此人从小练刀，造诣无双。
同时还有7名来自本地的新兵，虽然长辈不是将军级，但是也是之前就练习过华盟军刀三十六式的。
按理来说，依照程坤之前的亮眼表现，程坤可能需要应对的麻烦就只有康子豪一人。但是程坤丝毫不敢大意，和将军的对刀机会极少，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
很快轮到了康子豪上场。
程坤看着康子豪自信无比的模样，集中起了精神。
与康子豪对战的是一名女生，叫做韩吹雪。
韩吹雪持刀，盯着康子豪。
康子豪有些自负，像是对这场比斗毫不在意。
“韩吹雪。”韩吹雪做好准备姿态。
“康子豪。”康子豪微微一笑，随即向韩吹雪暴冲而去，速度极快。
韩吹雪暗道糟糕，连忙提刀格挡，奈何康子豪只是虚晃一枪，在即将击中韩吹雪之时，侧了一个身位，将刀向扭转，击中了韩吹雪的腰间。
韩吹雪吃痛，被击退了几米，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康子豪乘胜追击，丝毫不怜香惜玉，一脚将韩吹雪踢到了台下。
“我去！”苏樊有些愤然，“这人怎么这样！！”
现场观察康子豪的也是一片唏嘘，是个男的还好，对女生这样，也太过无情了。
“虽然有些过分，”程坤说，“但是我也理解他这样的做法。想要一鸣惊人，让所有人记住他，这也算是一种极端偏执的做法。虽有一些仇恨的因素在里面，但也确实记住了。”
苏樊朝着程坤的目光望去，康子豪正一脸战意的盯着一旁摸鱼的洛芸。
洛芸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在摸鱼。
康子豪冷笑一声，随后下了台。
除了康子豪的表现优秀一些，其它的成员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有人对刀法很熟练，但是不知道如何灵活的去运用。也有人根本刀技都是半吊子。
在程坤的眼中，少有精彩的比斗。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吸引了程坤的注意力。据苏樊说他也不认识此人。
“唐驰。”此人惜字如金，一头长发，剑眉星目，眼神狠厉。
与他对战的是苏樊对程坤提到过的一名新兵。
“王季晨。”
唐驰的刀技出招迅速狠厉，脚下生风，对力道以及距离把控的很好。与他对战的王季晨从一开始就被唐驰压制，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以唐驰一个刺击结束了战斗。
“这人也是个对手。”程坤说道。
“他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啊！”苏樊瞪大双眼，“难不成是哪个村里上来的？”
“你这话说的。”程坤无语，“我不也是从村里上来的吗？”
“嘿嘿，性质不一样。”苏樊说，“老大你的大脑开发度这么高，学习能力肯定也是强的离谱。”
很快第一轮比试过去，50个新兵拿到一分，脸上斗志昂扬，跃跃欲试，而那50个没有得分的新兵却两级分化。一边是还有着信心，只是将刚刚的失败归结为运气差的，另一半则是大受打击的。
“好了，输掉的人不要就这样沮丧了，万一你们第二场也输了呢？第三场也输了呢？要记住，现在输赢不决定生死，而是在给你们互相之间一个训练的平台，以此应对之后的夜诡！”陆宇适时撒下鸡汤，“现在继续！”
程坤再次上台，这次对上了迟到四杰之一的马招风。
与上次对战无异，程坤也是在仔细感悟对方的出刀方法以及战斗经验。
随后，程坤又是以一击之差赢下对局。
虽然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在里面，不过程坤这样与新兵战斗，倒是给足了面子，不至于让对方大受打击。
也是，这种怪物都就这，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赶上他！
程坤以“天才”之名，如果被赶超的话，确实会闹出一个大新闻。
康子豪还是不屑的嗤笑。这个程坤，也就中规中矩吧。
反倒是唐驰，眼中光芒闪动，他仔细观看了程坤的战斗，他看出程坤每一刀的试探以及精准防御，就像是程坤，还在从对方的招式中，学到更多东西。
唐驰眼中光芒大放，这种天才，不愧是他想要追寻的劲敌！
他来自一个小村，虽然条件要比吉霓村好上一大截，但是小时候能够学到以及知道的东西肯定还是没有本地人这么多的。然而程坤的出现，让他彻底否决了小地方不能出人才的错误想法。也是，就算成长环境没有这么好，但是他们还有自己的先天条件！这世界向来不公平，那自己就让这世界看看，什么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抱着这一想法，唐驰在学刀中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可以说程坤是他的一盏明灯，所以他相当期待与程坤交手！
程坤下台，继续观看比赛。
程坤没有唐驰这么多戏，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变强，变强后，斩杀饕餮。
....
比赛持续了两天天，总算到程坤与康子豪对决了。
康子豪的风格在这么多场比赛的观看中，已经被程坤摸了个大概，一是迅猛，二是狠厉，三是出其不意。该说不说，这小子算是个用刀的人才。很多时候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胜在其赢了。
然后程坤每场比赛都是如此，以一招的差距拿下分数。
现在两人都是37分。
康子豪也没有傻的太离谱，他在看了几场比赛之后就猜出来程坤在藏拙了。康子豪暗道老阴比，但是其勇往无前的不败之心还是占据了上风，使他依旧不惧程坤。
程坤暗自叹了一口气。这种人其实很恼火。把输赢看得太重要的话，输一次很容易引发信心崩塌，以后会发生惊天动地的改变，想要再进步就很难了。
但是人总是要变的，这种输不得的习惯非常不好，程坤只好勉为其难的，替其指正。
程坤双手持刀，摆好姿态，“程坤。”
“康子豪。”康子豪横刀向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康子豪说完便向程坤冲了过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套路早被程坤在一次次的观战中摸清楚了，每次程坤都能预判康子豪的预判，精准的做出格挡。
“我大概知道程坤应该叫什么了。”一名场下的新兵嘀咕着。
“啥？”
“百分百格挡之出手必胜！”
众人有些无语，但是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康子豪的攻击屡屡被程坤拦下，这让他有些气恼。然而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无论他想出什么招数，都被程坤轻松化解。他太急了，最终在一次猛攻中，被程坤抓住破绽，一击将其击倒。
在一片唏嘘声中，程坤将刀指向康子豪。
“哈哈，看他，输啦！前几天还牛逼哄哄，想要对战蔷薇将军呢...”
“话说程坤的极限到底在哪？”
“程坤胜。”陆宇说出这句话时，康子豪轰然崩溃。
“不...不可能....”
看向倒地近乎癫狂的康子豪，程坤想到了程佑。
自己的父亲大抵当时也是信奉着这种无敌之道吧，最终不可收拾，在被饕餮废除双腿后便一蹶不振。
程坤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康子豪还在前期，还有救。
“你很厉害。”程坤向康子豪伸出一只手，“承让。”
康子豪看着程坤伸出的手，随后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康子豪拍开程坤的手:“少在那里装了！虚伪的小人！”
“来个人扶他去休息！”陆宇皱着眉头，“不知道这人哪一队的，这种性子可不好！还有你们，闭嘴！什么小丑什么的，不要再讲了！”
“方法用错了吗？”程坤摇摇头，自己也只是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说实话自己和康子豪不熟，也没有必要帮他，更不可能因为为了满足他可笑的虚荣心去故意输给他。
“话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程坤看向康子豪，“我是一个虚伪的人，也是在这永夜里被逼迫出来的吧。”
康子豪身体一颤，程坤自行下台。
洛芸看着程坤，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有点意思。”
程坤看到洛芸，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了休息区。
“老大，你们那里刚刚怎么回事啊？”苏樊打完回来，不明所以的问着，“你把康子豪干残废了？”
“....”程坤不知道怎么说，“我有那么变态吗？”
经过苏樊各处了解，总算明白了事情经过。
“我说老大，你惯着他干嘛啊！”苏樊气愤不已，“这人自私自利，听好不听坏，仗着自己的将军爹，到处装杯，你看他敢不敢在李大将的儿子那里装！”
“啊？”程坤有些不理解，这关阿封什么事？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老大千万不要抱愧疚心理。”苏樊说，“真的是纯纯小丑！华盟人团结一致，相亲相爱的常识，他都不配有！”
程坤沉默了一会，也许是自己不了解这个人吧。
也对，在这永夜世界里，太善良可是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