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屁吃,绝不妥协正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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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凉爽宁静。
但是就在这夜幕深沉,万物都休养生息的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光打破了这份静谧!
谢家位于城西码头旁边的布料大仓,原本在黑暗中静静矗立,此刻却被熊熊烈火所吞噬!
火舌如恶魔般舞动,贪婪地舔舐着仓库的每一寸角落。
随着火势迅速蔓延,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它。燃烧的布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星四溅,瞬间染红了半边夜空!
这场火来的蹊跷,码头和仓库的工人纷纷拿着各种容器打水救火。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火势蔓延的极快,刚刚被浇息一点便又马上复燃。
仓库附近浓烟滚滚,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烧着的刺鼻气味,呛的人直流眼泪。
墙壁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窗户上的玻璃在高温下一一破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工人们被大火熏得无法靠近,看着越来越高的火苗,已然是回天乏术。
围观的人们惊恐地望着这一幕都惊呼出声。
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化作一声声惋惜……
等到谢易知他们赶来的时候,消防署的人已经控制住了火势。
看着大火过后,原本堆积如山的布料已然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废墟,顺着水流缓缓流向远处,谢易知出奇的平静。
仓库重地,他三令五申要做好防火防水。
要想这么快把仓库烧干烧净,如果说是天灾,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聪明如他,里面的门道他也能猜透一二。
这是看他不顺眼了啊!
想直接来一首釜底抽薪?
哼!
全都给他玩儿蛋去!
他从小到大吃软不吃硬,敢跟他来阴的?他一定会让他哭不出来!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低气压,何故担忧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你猜到是谁了吗?”
陈君合行伍多年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他骂骂咧咧的开口:
“还能是谁?左不过就是那些人!
那群狗娘养的!竟然这么下作!”
谢易知冷哼:
“面对着军需采购的诱惑,没有直接干掉我,算是他们手下留情了吧!”
陈君合暴起:
“他们敢!
妈的!谁要是敢动你,老子带人踏平他们九族!”
谢易知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也不知道他是冷静,还是准备在沉默中爆发。
何故担心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十分的担心。
他很怕谢易知冲动,然后给躲在暗处的人可乘之机。
钱财没了可以再赚,他可千万不能受伤!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因为牵扯到谢家,消防署长牛青山和警察署长王万年都赶了过来。
他们带着自己的人快步走到谢易知几人身前,语气中充满惋惜。
“诶呀!谢家主,这、这真是太可惜了!
你要想开点,钱财乃身外之物。好在没有出人命……”
王万年说的话朴实无华,但也真的是如同他所说。
没人伤亡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有几名帮忙施救的工人被轻微烧伤,为此大管家赵广智早已安排人去慰问了。
谢易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了看王万年,又对牛青山开口道。
“还请牛署长帮忙查清楚起火原因,谢某人不胜感激。”
然后他给站在一旁的库金使了个眼色,库金会意,掏出一张100块的兑票递给牛青山。
“牛署长,这是我们家主的一点心意,今天多谢消防署的兄弟们出力。
我们家主请大家喝早茶。”
牛青山满脸笑容的接过兑票,语气更加恭敬和善。
“那我就替兄弟们多谢谢家主了。”
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家主你放心,我一定找勘验现场的老手去查验,一定很快就水落石出!”
谢易知向他点头致谢,然后对王万年说:
“王署长,我谢家向来是守法公民,也是连州的纳税大户。
这次我们谢家遭此损失,实属是无妄之灾。”
因为生气,谢易知懒得再迂回。
“等查明起火原因,如若是天灾也还罢了。但要是人祸,还请王署长予以方便!
我们守法公民的财产受到侵害。
作为维护一方治安的警察署,肯定会为我做主的,是吧?”
王万年一头冷汗。
这是天灾还是人祸,明眼人一看不就明白了么?
你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装!
你难道忘了在警察署,把李家父子吓尿的事情了么?
随即,他又在心里大骂这次大火始作俑者。
真他奶奶的腿儿!
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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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巷钱宅。
“啪!”
钱远昌用力的把水杯砸在了地上,用手指着一脸得意的严录。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怎么敢去放火啊!”
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严录赶紧解释:
“钱老板!钱会长!你放心,我派去的手下靠谱极了。绝对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看着他还一副‘快夸我’的表情,钱远昌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个十三点!
你去烧了布料仓库,连州任何一个人都能猜到我们纺织商会头上来啊!
你的脑子是跟猪借的吗?”
严录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是依然嘴硬的反驳:
“猜到了又怎么样!
反正他们没有证据!
军需单子都有严格的交货日期的,到时候谢家那小崽子交不上货,只能灰溜溜的来找我们商会合作!”
钱远昌何尝不知道他的打算?
但是他也没想这么鱼死网破啊!明明他已经想通过坐下来开诚布公的寻求合作呢,没想到让眼前的十三点直接把一切都毁了!
他现在只希望如严录所说,谢家真的查不出来什么。
但凡要是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怀疑到他们商会头上,到时候他这个会长可是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钱远昌看着眼前一脸‘无知者无畏’的严录,真恨不得一叉子攮死他!
另一边的钟鼎巷谢家。
“家主,这是这次的全部损失……”
大管家赵广智呈上刚刚核算出的损失明细,大气不敢喘一声。
谢易知一言不发的拿着单子翻阅,不多时的抬起头问他。
“表哥说,交货日期可以往后顺延15天。
你要尽快的再跑一趟,把亏空都补上。
这批货不能马虎,被服厂那边你要盯紧点。”
何广智点头应诺,然后迟疑的开口:
“家主,附近城市的棉布已经叫我们悉数收购完了。
现在再收,怕是要从别的商家那里拆借、购买了……”
“啪!”
谢易知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赵广智立即噤声。
随后就听见自家家主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艹!
咱们走着瞧!
我要让他们那些杂碎都知道,爸爸永远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