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幻境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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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儿听见这神秘人物不断提及十级伤残，心中不悦，但她还需依赖对方，只好忍气吞声。
“大姐，他并非残疾，只要能救他，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我看你这犹豫不决的模样，还想通过试炼，你们就一起等着吧。”
谢木川听到这声音针对自己尚可，但她竟连小欣儿也一同贬低，心中怒火中烧。
“小欣儿，回来，我们不参加了。”
他冷哼一声，转而向系统询问。
“我是玉笛之主，有权利销毁它吗？”
“嗯，确实有这个权限，但需离开玉笛后才能执行，一旦离开，便再也无法拥有这个机会。”
谢木川正要脱离玉笛，却瞥见小欣儿脸色绯红，眼中盈满泪水。
“我可以去试炼，不是每个女人都如你般傲慢，这才是真正的坚韧。”
谢木川闻言，正欲喝彩，却又一阵锥心之痛袭来。
天空中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说。
“哦？是吗？那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坚强了？”
“让我试试吧，真假一试便知！”小欣儿说着，泪珠滑落，湿润了她的长发。
“我再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位十级伤残最多还能撑二十分钟，你得快去快回。”
话音刚落，空中显现出一道幽蓝的门户，内部漆黑一片，连外面的光线也无法穿透。
小欣儿含泪朝谢木川微笑，随即飘入黑暗的门内。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一块透明屏幕，显示着数值，一个是进度，另一个是崩溃值。
屏幕上，正是小欣儿，他想，这就是过关的关键了。
小欣儿对面，站着一位妇人，怀中裹着一个婴儿。她伸手触碰，却穿过了妇人的身体。小欣儿愣住，随即明白这是幻象，只是过于逼真。妇人仿佛真人一般。
她们站在一座小屋前，雪花飘舞。突然，她注意到婴儿颈间的玉佩，心中一颤，这妇人，是她多年前的母亲，因为那玉佩与她颈上的如出一辙。
她颤抖着呼唤，“妈”。
然而无人回应，妇人仿佛看不到她。她立刻明白，这是十七年前的母亲，怎能回应现在的她。
谢木川凝视屏幕，小欣儿的每个细微动作皆落入他的视线，结合早先从情报集中获取的信息，他理解到这位妇人就是小欣儿的母亲。
数据显示，进度指标达10%，崩溃指数5%。
小欣儿静静地注视眼前的一切，她反复告诫自己，这些已是往事，不必沉溺，不久，她内心恢复平静，面板上的崩溃指数转为-1。
妇人脸庞满是怜惜与不舍，轻抚女儿的脸颊，目光中充满慈爱，泪珠不停滑落，沾湿了幼小的、小欣儿的脸庞。
严寒迅速将婴儿脸颊上的泪痕冻结成薄冰，感受到不适的婴儿随即啼哭起来，哭声震耳欲聋。
妇人轻轻碰触着哭泣的婴儿，柔声道：“你那个所谓的父亲，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他会让你受尽苦难。哪怕是被陌生人收养，也比待在他身边好。”
一份法院判决书飘落，小欣儿俯身细读，原来母亲与那名男子争夺她的抚养权，却不幸败诉。
她称呼他为“那个男人”，而非“爸爸”，是因为妇人的话语中流露出不愿她认这个父亲的意图。
妇人心一横，将小欣儿遗弃在这户人家门前，转身离去。
刺骨的寒冷使婴儿的哭声愈发响亮，惊动了屋内的人。
一个男子开门而出，看着孩子，心疼地叹道：“哎呀，这是哪个狠心的父母，竟然丢下孩子！”
小欣儿见男子出现，心沉了下去，他是她的养父，昌弘盛。
谢木川的屏幕上，第一关完成，崩溃指数-10，他心中欣喜，大有转机，非但未减少，反而增加了！而他却感到身体的伤势日益严重。
小欣儿的场景变幻，出现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与昌弘盛一同走出。她感到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是一个工厂，少数工人正辛勤工作，昌弘盛也在其中。昌弘盛劳作，小女孩则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不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冲过来怒斥。
“昌弘盛，你不想做就别做，带着孩子来上班算怎么回事？把我的工厂当成什么了！我刚起步，忙得团团转，你一天能完成多少工作，别给我添乱行不行！”
小欣儿认出幻象中的男子正是现今蓝天工厂的老板，秦万里！她惊讶地发现，原来父亲很早就在这里工作。
小女孩听到这雷霆般的吼声，害怕地躲到昌弘盛身后。昌弘盛用双手保护着年幼的小欣儿，说道：“老板，孩子总不能不管吧，我雇不起保姆，也没人愿意帮忙照顾。”
\跟我有什么关系！工坊的兴衰全看生产力，你带着小孩能有多少贡献？”
小女孩听见更加严厉的斥责，吓得抽泣不止，现场一片混乱不堪。
昌弘盛显得有些焦虑，当前就业不易，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他挨饿尚可忍受，但他不愿看见小女孩遭受饥饿的折磨。
“掌柜的，您消消气，这样如何？平时他们都是晚上十点收工，我再多玩一会儿，等到十二点再回去。”
年轻的秦万里听到这番话，眼中的怒气才稍有缓和，他挥手示意道。
“我还有些事情，你快想想办法解决这小姑娘的事，养她干什么，又不是亲生的。几年前你就跟wogan混，那次不是也垮了。这次我必须振作，别误会，我是真的焦急。”
昌弘盛一听掌柜语气软化，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连忙回应。
“掌柜您先忙您的，别因为我耽误正事，我会处理好的。”
小欣儿看到这段辛酸的过往，心中不禁泛起悲凉，原来从小她就成了父亲的负担。她咬紧牙关，继续观看着。
影像的流转加速，仿佛几年光阴一晃而过。小欣儿看到，昌弘盛两年来始终如此，每天清晨六点起床，先是准备早餐，接着帮小欣儿穿衣梳头，硬是一个男子汉过上了半妇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