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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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川胸口的伤痕几乎覆盖了整个上半身，他感到一阵刺痒，轻轻一抓，伤口瞬间破裂，血如泉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随着伤口的裂开，全身的伤痕相继绽开，鲜血浸湿了地面，谢木川感觉身体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啃噬，他想伸手去抓，想起刚才的疼痛，又硬生生忍住。
终于，他痛苦地咆哮一声，昏厥过去，鲜血依旧流淌不止。
林莫寒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他用力捏紧了自己的大腿，内心狂吼。
“挺住，林莫寒，你必须挺住！只要你能忍，就有机会为谢兄报仇！”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痛苦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发现谢木川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周围的工人们，有的被吓得呆若木鸡，更多的则是经历生死后的庆幸，这样的场景他们已见怪不怪，近乎麻木。
“见鬼，人呢？”
林莫寒愣怔片刻，眨眼间人就消失了，去哪儿了？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化为了血水？
他紧握双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兄弟，我林莫寒定会为你报仇，铲除这个地方，也会帮你把人带出去。”
秦万里疯狂地冲向监控室，身后跟着那个杀害谢木川的黑衣人。秦万里对着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怒吼。
“快给老子找出刚才出事的监控画面！”
工作人员迅速找到了那段视频，放大在大屏幕上，正是谢木川与黑衣人搏斗的画面。
秦万里转身甩了黑衣人一巴掌，整个监控室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你这个蠢货，这种人你也敢杀，这是老板亲自点名要保护的人。”
他越骂越逼近，几乎贴到了黑衣人的脸上。
“你杀了他，我怎么办？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你们这些混蛋就是杀人机器，天天披着黑衣装腔作势！”
岂料，平时沉默寡言的黑衣人却淡漠地回应。
“无所谓，活着还是死去，差别不大。”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宛如鸭子叫，差点让秦万里心脏病发作。
他又怒斥道。
“滚远点，以后别再跟着我。”
黑衣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站立原地，纹丝不动。
\听清楚，我要枪，听见了吗？我说的是枪！\
\你没权利命令我，我只效忠于我的雇主。\
秦万里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冷冽地盯着对方。\你就在此地等待死亡的降临吧，你已铸下大错。\
此刻，谢木川出现在一片空旷之地，四周弥漫着浓雾，灰暗中几乎无法辨识五指。他的伤口仍在渗血，虽然速度已减缓许多，苍白的唇瓣紧闭，陷入深度昏迷。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半透明的少女。若谢木川尚能清醒，必然会被眼前景象惊愕，那正是小欣儿！
小欣儿凝视着他，表情复杂。那天在冷藏室，她莫名被一股力量牵引，沉迷其中，毫不犹豫地钻入谢木川的玉笛。然而进入之后，却发现自己难以脱身。上次在旅馆，她稀里糊涂地短暂离开，却又被玉笛召回。
她从未料到，这个摊位上出售的物品竟有如此魔力，不仅如此，谢木川本人也充满谜团。在玉笛内，她模糊感知外界，尤其当他初次寻找父亲，那次的感应最为强烈。今日，同样的感觉再次涌现，只是片刻后，伤痕累累的谢木川被吸入了玉笛。
谢木川的气息愈发微弱，面色渐转青紫。小欣儿轻咬下唇，心中矛盾重重。她回想起谢木川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在她黑白照片前安慰父亲，他在她冰冷的身躯前许下的诺言。
\你可以安息了，未完成的复仇，我会替你完成。\
这句话至今仍萦绕在她耳畔，她眼中的困惑更深了。这一次，谢木川深入敌营，她白皙的手指紧紧相扣。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凝视着谢木川苍白的脸庞，慢慢靠近。
\你一定要帮我完成心愿。\
话落，她轻吻下去，透明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小欣儿将自己八成的鬼气传递给谢木川。
片刻后，她缓缓抬头，虚弱得几乎晕厥，而谢木川的面色却渐渐恢复。
女鬼的首次鬼气输送，既是治愈良药，也是致命之毒。此刻，小欣儿的状态仅比谢木川稍好一些。
谢木川轻咳一声，咳出几缕血丝，费力睁开双眼，看着几乎看不见的小欣儿，满眼惊讶。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地狱吗？\
说完，他强忍疼痛，环顾四周，除了脚下的草地，其他景象的确如同地狱。
小欣儿见他痛苦，心生怜悯，声音如微风般轻柔，虚弱地说：
\这不是地狱，我还没过去，可是你怎么……\
\抱歉，没能帮你完成心愿，我就要走了。\谢木川嘴角挂着血迹，微笑着对小欣儿说。
\你的努力已超出预期，非常感谢。\
谢木川感到一阵迷惑，这话背后隐藏着什么，难道她还了解他的秘密？
他的身体虚弱得惊人，就连说话都牵动着伤痛，他意识到，死亡可能真的近在咫尺了。
他想起了系统，然而连开启界面的力气都不剩，只能在心中呼唤。
\系统！显现出来，我要透支积分。\
\请宿主指示，需要透支多少？\
尽管透支多少，每日的抽奖机会仅限一次。他不愿死后背负大量经验值和积分的债务，于是决定透支一枚，正好凑够抽奖所需的数额。
系统的内心几乎嘲笑他...你欠的还不够多吗？
\就一枚吧，顺便帮我抽个奖。\
\恭喜宿主获得‘洞察秘瞳’，能洞察常人无法察觉的事物。\
\...\
该死，这玩意对我有何用？我都快挂了，看穿再多珍宝又有何益？谢木川懊恼地想着。
\我无法影响抽奖结果，宿主需要帮助学习吗？\
谢木川无可奈何地回答：\学吧，或许会有转机。\
\恭喜宿主习得‘洞察秘瞳’，当前等级1。\
谢木川掌握了洞察秘瞳，感觉世界变得更加鲜明。原本只能看清一两米的迷雾，现在能透视至二十米之外，而且景色绝佳，这里显然不是地狱...如此美景的地狱还能称之为地狱吗？那应该是天堂吧。不过，无论天堂还是地狱，对他而言，此刻都不再是美好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