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转换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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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决定了，等正月走完亲戚，你就带我去之罘旅游怎么样？我想去那里的新华书店看看，听说超级大的！”
“好，好！”赵成华点头同意。
儿子爱读书，为父很欣慰。
“来，爸！我敬你一杯！”
赵瑞端起橙汁饮料，厚着脸皮跟赵成华的白酒碰杯。
正月初七，赵瑞跟老爸，坐上了去之罘市的长途大巴，老妈嫌晕车难受，没有跟来。
凌晨五点二十分，外面的天空还是黑的，车前大灯发出两道明黄的光柱，照在前面的公路上。
耳边除了汽车的轰鸣，还有高低起伏的酣睡呼噜声，以及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声。
父亲闭目养神，赵瑞的眼睛在半暗的车内显得特别明亮，他不担心此行会引起时空反噬，“乱流之主”的升阶，给了他更多的自由。
只要秉持“路过、见过、但勿纠缠”，一些前世待过的地方大可去的，就如佛门所言“不沾因果、不引业火”。
“乱流之主”的新能力这几天也测试完成，精神领域对真炁的消耗远大于快速记忆，环境越复杂消耗越大，一直开着还真不行。
五感加强则属于真炁对身体的开发改造，不消耗真炁。
窗外的景物由熟悉变得陌生，赵瑞也闭上了眼睛。
两天的旅行，赵成华带着赵瑞逛了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炮台公园、海水浴场、天马岛、三合塔……还有新华书店。
赵瑞在各个书架之间疯狂翻找一个多小时，挑了一本《密宗真鉴》要买下，赵成华头顶一串问号。
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好不容易成才，弥补自己年轻时的遗憾，到头来不会皈依佛门、出家去当和尚吧？
“平时跟儿子谈心太少，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吧！”
赵成华对此忧心忡忡。
赵瑞很满意这次旅行，天地造化、人文景观、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期盼，让他沉浸其中，一直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不少。
《密宗真鉴》出自名师之手，讲解深入浅出，又能面面俱到，不是佛门中人也能管中窥豹、理解众多佛理知识，就是69.8元的价格有点小贵。
要不小金库严重干瘪，他还真不想让父亲掏钱。
回家的车上，赵瑞翻看着《密宗真鉴》，旁边坐着的赵成华数次欲言又止。
“就说里面教的打坐方法能锻炼注意力，提高学习效果，应该能解释过去……下学期成绩再提升一点点？不然老爸不会放心呐！”
赵瑞天资聪颖，哪能不知父亲在担心什么。
还有不到十天开学，赵瑞打算抓紧时间，再搞一波动物鲜血。
重复饮用，提升效果越来越差了，但是他别无选择。
一碗猪血胜过十天苦修，反正钱乃身外之物，根本带不回原时空。
2006年2月中旬，开学季。
赵瑞扛着两个行李袋子，还背着一个书包，坚决不用赵成华跟随帮忙，一个人踏上了返校汽车。
他现在完全习惯了初中生的身份，梦境之中的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岁月，当成一种激励和守护，心性也慢慢贴合少年，不再彷徨无助，犹如凤凰浴火、重获新生！
经历了50分钟坐船一般上下左右颠簸，赵瑞轻松提着两个化肥袋子，走出中心车站。
好多同样架势的学生，从车站里涌出来，其中就有认识的面孔。
“赵瑞！这边这边！”
头号迷弟王刚站在十字路口，激动地朝他疯狂招手，身旁跟着的一脸老实木讷的成年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
“过年好！”
赵瑞送上新年的问候，笑着走了过去。
今天是住宿生和走读生同一天开学，等赵瑞安顿好到教室时，里面已几乎坐满。
后赵村地处梨阳市南边，到市区有八十多里的路程，赵瑞是离得最远的几个学生之一。
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同学，讲台上却坐着一个陌生的人，是新的班主任老师。
周老师要去初四教书了，其中涉及学校领导对于初三年级的战略安排。
学校调来唯二的两个化学特级教师，还有部分教师的变动，集合了全校最优质的师资力量，全部给了这届初三。
学生到齐，周老师走进来，跟大家介绍了新的班主任，最后不舍地与大家告别。
新班主任姓徐，女，负责教三班和五班的数学。
她的脸上敷着一层银白粉妆，画着浓重的黑色眼线，炸毛卷褐发配上烈焰红唇……性格泼辣，得理不饶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抽打自己的女儿……教学质量一般，处理学生问题意气用事，这学期爆雷不断——是赵瑞带的最差一届班主任。
“唉——日子难熬了！”
赵瑞看了眼坐在隔壁第三排、脸色僵硬的战云慧同学，露出怜悯的目光。
开学第一课，自我介绍。
同学之间已经很熟悉了，主要是给新班主任留下印象。
赵瑞第一个被叫起来，徐老师走到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久，才满意道：“级部第三，很好！坐下吧！”
后面起身的，是张莉梅。
显然，班主任是按照期末考试名次叫的，附带会大声念出学生的级部排名，100名之后的学生，她就不再提及了。
发新课本又占了一堂课。
到了第三节课，梳理着几缕长发，盖住稀疏的头顶，物理老师满面春风走了进来……
风趣幽默的一堂课讲下来，学生们的脸上纷纷挂上放松的笑容。
临走之际，物理老师摸着下巴，邪魅一笑，潇洒抛下一句“课代表把寒假作业收上来，送我办公室！”
引起教室内学生的阵阵哀嚎！
第四节课历史，赵瑞掏出了厚厚的红皮《密宗真鉴》，砸得课桌咚的一声响。
夏班长回头瞥见，额角抽动，一副“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头痛模样。
校园生活步入正轨，学生们也逐渐从失去自由的阴影里走出，期盼着一次课间、一节体育课，聊以慰藉枯燥的学习生活。
两天后的音乐课上，老师宣布学校要在初三级部组建一支合唱团，参加今年全市举办的中小学红歌比赛，按照级部名次从高到低，赵瑞成功入选，每周四中午12点要去四楼阁楼报道，集体练习。
这勾起了他一丝往事回味。
“我记得这个学期，有好几件大事将会发生啊？”
先知先觉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眼睁睁看着当事人猪油蒙了心，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开学一周，周筱炜没来找过他，看来是对败阵之将不屑一顾了。
赵瑞乐得清闲。
结束一周的课程，周六回家，赵瑞窝在地窖，苦修“沥血残阳”真炁。
这种水磨工夫，最是考验异能者的意志和耐性，好在赵瑞有着坚定不移的目标和强大的执行力。
一天修行下来没有太大进步，他也甘之如饴、勤练不堕。
又是一周开始，四班的学生们慢慢发现了新班主任的口头禅。
她总爱呼唤学生们回应她的提问，“对不对？”频繁出口。
若是没人出声，她就回头盯着大家，目光灼灼仿佛择人而噬。
最多时，有无聊的学生在纸上画“正”字数着，徐老师一节课能说40多个“对不对？”
许多同学直呼受不了，感觉遭受了“精神穿刺”，脑仁抽疼。
赵瑞也难以适应，徐老师总是喜欢跟他眼神对视，数学课期间，没法偷看《密宗真鉴》。
这门课对他来说又极其简单，大量空闲的时间白白浪费了。
他下了决定，期中考试数学故意不考满分，以示抗议，缺少的分数在其他几门上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