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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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四班的教室里，赵瑞努力用尽量平白的描述，为旁边的女同学讲解某个化学反应式，在微观下的交换原理。
两人正聚精会神之时，周围同学接连发出一声声惊呼！
窗外乌蒙的天空下，飘起了雪花，如鹅毛纷纷扬扬，转眼之间，一栋栋楼房就淹没在这片白色世界里。
有的同学兴奋地往阳台跑去，夏良刚班长负责任地制止了这种危险行为。
老旧的教学楼，历经几十年时光冲刷，阳台出现了好几条裂缝，无法承载这么多人驻足看雪景。
又有机灵的同学跑下楼去，要与美丽的雪花来一场热情洋溢的共舞。
一个倔强的身影，牢牢占据半个门口，逼得出去玩雪的同学侧身才能通过。
那人与赵瑞对视一眼之后，那种坚定、斗志昂扬的目光再也没有挪开。
“周筱炜？她来我们班做什么？不会吧、不会吧？！”
赵瑞想到某种可能，一阵头大。
周筱炜进来了，一步一步朝着赵瑞走来。
四班前后门口，立马聚集了看热闹的学生，你推我攘，抢占最佳“观影位置”。
来到赵瑞面前，周筱炜也不废话，抬高尖尖的下巴，撂下狠话道：“这次期末考试，我想跟你再比一场，看谁的成绩更好！以前小看你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如果我输了，下个学期我请你半个月的伙食，敢不敢赌？”
面对小姑娘咄咄逼人的气势，赵瑞满脸荒唐，赶紧换上一副“何苦、何必”的表情，就要婉言谢绝。
谁知周同学下面的发言，彻底堵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杨鑫已经接受我的挑战……况且，即使你输了，我也不会提出任何要求。你不会连这种赌局，都不敢接吧？”
小小年纪，还用上激将法了……赵瑞无奈。
朋友，我只是单纯不喜欢赌博，俺可是个大大的良民啊！
“好、好吧！”
“那一言为定，十天后我们期末考场上见！”
说完，周筱炜理都不理周围的几条“小杂鱼”，昂首阔步走出四班。
“哦豁！”
四班学生还有门口的吃瓜群众，起哄高呼。
没想到临近学期结束，还能见识到前级部第一挑战现级部第二这样刺激的桥段，这个学期——值了！
赵瑞捂着脑门，不去看同学们戏谑和看好戏的嘴脸，心里充满了好多问号——
不应该的啊？前世没有这么一出啊！正常应该是级部主任千金，隐忍苦读半个学期，成功将农村小伙挑落马下、一雪前耻吗？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一加一大于二，压力给大发了？
赵瑞试图回想，期末考试中几人的成绩，奈何完全没有印象了。
“只能再搞一次‘控分大法’了！”
窗外的落雪寂静无声，渐渐大到遮天蔽日，教室里的灯亮了起来，驱走昏暗。
赵瑞胳膊支着下巴，仔细聆听。
雪花飘落是有声音的，像棉花压在微风上，柳絮滚滚下枝头，发出“簌簌”的细微摩擦声。
心中那种奇怪的“剥离”又“回归”的感触，又蠢蠢欲动。
赵瑞抓住时机，运行蓝色真炁，消化、应和此时心境，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与善良品质的融合更近了一步。
“若在前世，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豪情万丈的赵瑞同学，晚上又双叒叕被周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下午的“挑衅”事件，周老师分析、开解赵瑞了一番，叮嘱不要因此产生太大心理压力，保持良好心态应对期末考试，赵瑞连连点头应是。
直到出了办公室，赵瑞才将憋着的一口气吐出，苦笑着返回教室。
周六上午，赵瑞背着书包从梁家车站下了汽车。
今天梁家村赶集，卖蒜苔的摊位都摆到了下车处。
放眼望去，卖对联的、卖年画的、卖蔬菜水果的、卖油条、卖儿童玩具的，应有尽有，就连鞭炮也有单独的地盘，此时正噼啪燃放着一挂。
面对比平常更加拥挤的赶集人群，赵瑞才有了一种“临近年关”的紧迫感。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更多人家里置办了冰箱，让一年一度的年货采购大战，提前上演。
看着吆喝讲价、热闹非凡的景象，赵瑞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先是买了一瓶“搬运工”牌矿泉水，走到中心几个卖肉的摊位前，跟老板交谈一阵，分别买了好几袋红彤彤的液体。
经过两排卖鱼的摊位，拐入一条小路，绕到曾经就读的九龙小学北墙下。
蹲下身子解开背包，赵瑞小心翼翼地将一袋袋动物鲜血拿出，摆放在枯萎的杂草丛上。
塑料袋子都很结实，没有破洞，赵瑞心安不少。
要是洒出来弄脏书包，回家还真不好解释。
一共六袋血，它们分别来自鸭、鹅、兔、羊、牛、鹿，都是今天刚杀的，其中几袋还有余温，托在手里暖暖的。
常见的猪血和羊血赵瑞没买，后赵村就有养殖，之前已经搞到，且喝了不止一回，推动着“沥血残阳”向着2级迈了一大步。
“这么多血，足够今天提升一级了吧？尤其是鹿血，要不是快过年，平时可不多见的……”
赵瑞拿起一袋血，提高咬开一个角，嘴巴嘬住，仰头喝了起来。
滑腻、腥臭杂着铁锈和咸味，赵瑞减弱味觉和嗅觉，让自己少遭一点罪。
喝完一袋，缓和一小会儿，继续下一袋。
当赵瑞喝完最后一袋，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
恶心、回呕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和神经，他掐着脖子，极力忍住。
一旦吐了出来，对不起下丹田活跃的金黄真炁，更是让花掉的34块钱“死不瞑目”！
用卫生纸擦干净嘴唇，几次矿泉水漱口，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赵瑞将漱口水吐掉。
几种血液在肠胃加速消化吸收，赵瑞静静等待着它们完全转化。
半个小时后，赵瑞胸口像被重锤击打、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他早有预案，调来蓝色真炁安抚。
一番拉扯之后，身体归于平静，赵瑞喜上眉梢！
“沥血残阳”一阶2级了！
流血牺牲的部分效果得到了固化，不出血的状态下，血液在体内的流动速度加快，身体素质得到增强，具体多少，需要试验测量。
所有下丹田异能，都能提高异能者身体素质，修炼到后期高阶，个个都是人形暴龙，什么手撕钢板、一拳能搞毁楼房，甚至硬抗炮弹！
跟他们相比，现在的赵瑞，弱得像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