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直面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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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先天中期的手段，你竟然直接突破到了先天后期？”
先天中期就是凡境十一重，而先天后期则是凡境十二重，从后天境圆满，也就是凡境九重，一下子突破到先天前期是普通，而一下子突破两重到了中期就可称为天才，若是直接连跨两重那就是绝世天才。
而此刻的厉秋言就可称为绝世天才了。
厉秋言神情自若，似乎并不觉得这算什么。
“我本就天资纵横，只因为一些事情让我心魔难除，因此蹉跎了些岁月，最终在这浮云县落脚，本想着此生无望突破，却也是因你死讯，让我孤注一掷，破除心魔阻碍，这才一步跨两境，成就先天后期修为，距离先天极境也是一步之遥。”
平铺直叙却最是逼格满满，他这话说出去，不知道多少后天圆满的人要撞墙，毕竟后天与先天之间的瓶颈，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如同天堑，可能一辈子都突破不了，若是突破，到了先天前期就要谢天谢地，更别说一步登天到先天后期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厉秋言的话让方步平没了斗志，并非丧气，而是实在是实力差距太大，动手不过是自取其辱。
“师父有如此成就，徒弟也为您高兴，今日就以弟子的血，祝师父未来宗师有望，尊者在前吧。”
方步平手中刀落下，摆出一副任由处置的架势，已经是不奢望活下来了。
厉秋言看着方步平，心情复杂，毕竟一个背叛自己的徒弟，他是真想当场杀了对方，可是想起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却又不是能随便割断的，若是真要动手杀了，自己心中难免有瑕。
“罢罢罢，终究是师徒一场，为师今日就放过你，算是全了你我师徒之情，他日再见，就是你自寻死路了。”
厉秋言最终心软，毕竟自己的突破也是因他而生，这次饶他一命，也算了解了这番因果。
方步平闻言一愕：“师父你不杀我？不怕回头我再报复您吗？”
厉秋言傲然道：“今日你失败了，来日若还要招惹为师，也照样失败，到时你就休想活命了，今日，你就走吧。”
方步平本已决心赴死，此刻侥悻活命，自是欣喜若狂，当即抱拳准备辞别：“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儿未来命运如何实难预料，只盼日后能有报答恩师的机会。”
话毕，便欲转身离去，孰料有人高声喊道：“站住，你休想逃之夭夭。”
闻声望去，竟是燕小六发出的声音，要知道，若任由方步平逃走，便是自己这个六扇门捕快的失职，毕竟方步平牵涉六扇门经办的案子，若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无疑是给六扇门脸上抹黑，他断断不能容忍。
厉秋言亦看了过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今他已是先天高手，身份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是从前，也不是燕小六这个小捕快能招惹的。
“我记得你，你曾随你师父与我打过交道。不过，你莫要仗着六扇门捕快的身份就敢忤逆我，我若要放他走，你们谁敢横加阻拦？”
燕小六感受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但他咬紧牙关，拼命抵御着这股力量带来的窒息感和压迫感。尽管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艰难，但依然坚定地说道：“厉前辈，请恕晚辈无礼！我一直对您心怀敬意，因为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然而，方步平乃是六扇门派来缉拿归案的重要嫌疑人。无论他最终是否被定罪，按照规矩流程，都必须先随我返回六扇门接受详细盘问审查。如果经过调查确认他并未违反大夏律法，那么自然可以无罪释放；但倘若发现他确有违法犯罪行为，也绝不能让其逍遥法外、逃避应有的法律惩处。”
厉秋言对燕小六如此强硬坚决的态度其实颇为赞赏，但他并不会因此就改变自己的初衷和决定。只见他冷哼一声，冷漠地回应道：“哼！若不是吾出手阻拦，那方步平恐怕早已逃之夭夭。现在只不过是恢复到最初的局面罢了。你若真想逮捕他，可以等他离开此地之后再行追踪抓捕之事。但此时此刻，吾奉劝你最好不要贸然行事。”
燕小六紧咬牙关，向前迈出一步，毫不退缩地直视厉秋言，语气越发严厉地质问道：“前辈，您这样做难道不曾考虑过可能引发的后果吗？莫非您打算与整个六扇门作对不成？”
话音未落，厉秋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骤然飙升，犹如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向着燕小六碾压过去。：“我还就是要放他走，你能如何？”
燕小六顿感身上压力如天塌了一般，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有种要被碾碎的错觉，脚下发软，似乎下一刻就要瘫软到底一般。
而就在此时，他只觉得背后突然多了一个依靠，让他不会狼狈的倒地不起，这份依靠让他得以直面厉秋言的威势，余光扫过，却是萧风站在他身后用手抵住了他的后背。
萧风此刻也是压力很大，厉秋言的气势虽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却也波及到了他，况且他选择站在燕小六身后，那就是与燕小六共同承担这份压力，也让他深刻体会到境界的差距造成的实力差距，竟然是如此巨大。
好在这种气势并非实质，而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威压，是生命层次的差异形成的弱者畏惧强者的心态造成的，这是在精神层面形成的影响。
而这恰恰是萧风擅长应对的，如今他表面的实力不能太早显露，可是精神层次的实力却因为潜藏于内，不容易被察觉，所以可以随意展露。
因此在感受到威压加身后，他直接观想龙象般若功中的龙象之形，以龙象镇压精神世界，外界的影响再大，也休想击垮自己。
昂吼——
龙象之声似乎在自己大脑中响起，随后先天境带来的威压就消散于无形，让他瞬间轻松起来，但是面色不显，仍然保持着强自支撑的状态，没让别人察觉他的特异。
厉秋言虽然欣赏他们的行为，但是却不容忍对方对自己的抵抗，心中下定主意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猛然间再次提升气势，想着一下子压垮二人，却冷不防有人插话进来，瞬间打破了他的气势封锁。
“好，不愧是我六扇门的人，以内力境抗衡先天境，没丢六扇门的脸，接下来就看我的吧，哼，我六扇门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一声却非原来在场之人发出，显然又有了新的人物到场，对于燕小六和萧风来说，是友非敌，忍不住顺着声音看去，这一看却让二人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