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最后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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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星城市边缘的一个废弃的地下建筑里,一个浮白虚胖,长着双三角眼的雄虫,正蹲在墙角瑟瑟发抖,那双贪婪恶毒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恐惧。
蓝发的宿袭走过去踹了他脑袋一脚,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他冷冷地盯着雄虫,声音如寒冰般刺骨:
“赛尔,为什么最后一封邮件你还没发给任青?”
赛尔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提起那个名字就能引发他内心深处的惊慌:
“主虫,我……我害怕。任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弱小雌虫了,他现在是帝国军神,整个星际的异族都因他而颤抖。我虽然是雄虫,但就是个平民……”
宿袭冷哼一声,对于赛尔的胆怯显然不以为然。
他是蜘蛛星系派来的间谍,擅长使用精神力操纵虫族。
但在赛尔的恐惧面前,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略逊一筹——胆怯可以轻松战胜忠诚,雄虫果然是垃圾一样的渣滓。
不愿浪费更多时间,宿袭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物,瞄准赛尔喷去。
药物迅速发挥作用,赛尔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失去了意识。
趁着赛尔昏迷,宿袭的双手缓缓地向赛尔的额头伸去,精神丝线如同无形的触手般探入了赛尔的精神海。
宿袭的精神力量强大,他在赛尔的精神海中操纵着,寻找恐惧的源头,并迅速将其封印。
随后,宿袭想到了什么,阴狠一笑,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赛尔的额头,开始刺激赛尔的贪婪,慢慢地将他的欲望调动起来。
“赛尔,你不甘心吧?曾经跪伏在你脚下,被你予取予求的小小贱雌,如今竟然都不来看你了?这不公平……”
赛尔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恐惧,而是满满的贪欲。
“一只从小就被你玩烂了的贱雌而已,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你?”
宿袭继续刺激赛尔的贪欲,“你才是雄虫,是帝国的珍宝。那贱雌一天是你的奴隶,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奴隶。
奴隶在外面地位越高,回到雄虫身边就越该被狠狠惩戒,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赛尔慢慢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兴奋的潮红,他用力点了点头,打开光脑,发出了那封刚刚还不敢发出的邮件。
此时的任青已经几天没睡了。
他多方探查,确定了炒作凌冽虐待亚雌事件的黑手就是曹障,但背后却有另一条线索指向圣子学院,指向他的雄主罗天天。
被标记过的雌虫会出于本能的,用生命保护自己的雄主,更何况罗天天是任青认定的恩人,他立刻不眠不休投入了探查。
深夜的寂静被一声电子邮件的到来打破,任青看着眼前的屏幕上亮起了新邮件的提示。
他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是关于罗天天的消息,这封邮件来自最近那个不断给他发邮件的神秘虫。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击打开邮件,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画面瞬间冻结了他的呼吸。
视频画质异常清晰,绝不是网上流传的版本,就连视频内容也是任青从未看过的。
视频的主角不是任青,而是任青的雌父,他正被绑在处刑台上,而周围的雄虫们正在喝酒狂欢。
啊,原来他的雌父是这样死的……任青知道这种流行在底层平民雄虫中的肮脏活动,叫做处刑聚会。
组织聚会的雄虫会提供一只雌奴,和一群其他雄虫一起喝酒取乐,满满享受处死雌奴的乐趣。
这是雌奴们能经历的最痛苦的死法,是每只平民雌奴的噩梦。
任青此刻面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视频。
视频上面,雄虫们为了完整取下雌父的翅膀和护甲,残忍地折断了他雌父的肢体。任青看着雌父的挣扎,他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绝望的嘶吼。
画面中的雄虫们在嘶吼声中更高兴了,他们围绕着雌父不断作恶,像是在进行什么邪恶的献祭仪式,要把祭品的痛苦作为祭品奉献给邪魔。
任青的手此刻已然虫化,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一缕血泪从眼中流下。
当年他被那只雄虫骗了,雄虫告诉他,他雌父的死是惩戒时出了一点小意外。
任青的眼中闪过自责,他当初不该信,他早该为雌父复仇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这么直接地面对雌父的悲惨结局,每一个画面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刺入他的心脏。
视频的最后,一个熟悉而阴沉的声音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嘲笑,让任青的心脏猛地一跳。
“任青,我没有骗你,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任青的眼中燃烧起更大的怒火,那只恶毒的老雄虫赛尔为什么还活着?
“那天的聚会,原本是打算跟大家一起惩戒你玩的。是你雌父毫无自知之明,非得要自己取代你。”
赛尔声音轻浮,似乎还在笑。
任青愣住,原来他雌父的死,竟然是为了保护他?
“你可是天然虫,又年轻,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基因虫,还那么老了,我只能把惩戒聚会改成了处刑聚会,才对得起来玩的朋友……”赛尔冷血残忍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雌父真是只蠢雌啊……他也不想想,他死之后,我再组织惩戒你的聚会不就更方便了吗?他还以为自己在救你,哈哈哈哈——”
任青狠狠咬住嘴唇,他的精神海里的冻雨越来越大,已经变成狂风暴雨了。
赛尔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恶意:“任青,自从你去了军部,就忘记自己曾经是我的奴隶了吧?
我倒是还挺想你的,你要是再回来好好伺候伺候我,我就把你雌父这双翅膀送给你,怎么样?我在处刑你雌父的位置等你,这是哪里你一定记得,对吧?”
任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狂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听到赛尔的声音。这只雄虫曾经是他噩梦的源头,后来被他刻意遗忘,但这噩梦却从未真的消失过。
他和雌父受尽屈辱的地方他当然记得,只是他从没想过,他还有需要回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