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梁帝萧景琰北境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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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大梁甘州大营。
大渝皇属军已经全力进攻了五日。
“大将军，孤山和雪岭二营目前还很稳固，暂且不用担心。”萧庭生说道。
“庭生，辛苦了。”欧阳靖说道。
“大将军辛苦才是。”萧庭生抱拳致意。
“孤山雪岭两营战损如何？”欧阳靖问道。
“孤山营战损五千，雪岭营稍好一些，战损也近三千。”萧庭生禀报道。
“鏖战五日，加上中军营我长林军已经战损万人，这样对峙下去，甘州危矣。”欧阳靖神色凝重。
此次大渝皇属军来势汹汹，而且攻势极为凌厉，丝毫不计后果。
“军情早已发往金陵，此时北境战事突起，着实有些蹊跷。”萧庭生说道。
“若是副帅在就好了。”欧阳靖说道。
欧阳靖口中的副帅便是梅长苏，这么多年，欧阳靖依旧改不了口。
“先生让庭生来北境历练时就说好了要云游天下，此刻不知先生可好，又在何方？”萧庭生眼中满是思念之情。
北境苦寒，此时已经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陛下，斥候来报，快到甘州城了。”列战英策马来到梁帝萧景琰面前。
“战英，让扶梁军停下，就地扎营。”梁帝萧景琰说道。
北境战事正酣，甘州城必定有大渝的暗探，倘若大军贸然进入，一定会被暗探发现，梁帝萧景琰从军多年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寒风夹着雪花，铺天盖地。
梁帝萧景琰一路骑马前行，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子。
梅长苏说过：或许景琰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他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大将军。
“战英，你与朕先入甘州城打探一下情况。”梁帝萧景琰说道。
列战英找来两套便服换上。
北境战事一起，欧阳靖就命令甘州城全面戒严进入战时状态。
进城的官道增设了几道关卡。
从金陵官道进入甘州城必须从东门进入。
“陛下，前面有关卡。”列战英勒马停下。
“好，前去看看。”梁帝萧景琰说道。
“站住，你们是何人？来甘州城作甚。”领头的士兵呵斥道。
“莫要暴露身份。”梁帝萧景琰低声道。
列战英会意。
“军爷，我二人是金陵做买卖的，最近甘州寒冬，我们来甘州城想打探一下皮毛行情。”列战英赔着笑脸说道。
“买卖人？”领头士兵狐疑的看着列战英。
“是的，军爷。”列战英回道。
领头士兵走到列战英面前一把抓起列战英的手掌。
“你握掌处都是老茧，分明是长期握兵刃所致，你不是买卖人，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甘州城有何居心？”领头士兵拔出钢刀放在列战英脖子上。
“军爷息怒，这是一点小小意思，军爷拿去喝茶，只求军爷放行。”列战英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领头士兵手心。
领头士兵看了手心的银子一眼，缓缓退后几步。
“来人，将这两个奸细拿下。”领头士兵厉声喊道。
“战英，莫要动手，跟他们走，这样反而最不容易暴露。”梁帝萧景琰轻声道。
“末将领旨。”列战英轻声回道。
士兵将二人五花大绑。
“这两人有些特殊，你们把他们送到甘州府衙，交给蒙将军发落！”领头士兵吩咐道。
“是，百夫长。”士兵说道。
士兵口中的蒙将军就是禁军大统领蒙挚的亲弟弟蒙阚。
“慢着，将这锭银子一并交给蒙将军。”领头士兵说道。
这锭银子后面刻着大梁兵部的印记。
这是列战英的军饷。
虽然被五花大绑，梁帝萧景琰还是很欣慰，如此看来，长林军的治军还是很严谨。
“你笑什么，老实点。”士兵举起鞭子向梁帝萧景琰抽过去。
列战英连忙用背挡在梁帝萧景琰前面。
说来也好笑，一个扶梁军大将军，一个大梁皇帝，此刻被押在囚车上。
甘州府府衙大堂。
蒙阚奉欧阳靖大将军之命负责甘州城的戒备事宜，甘州府全力配合。
欧阳靖不仅是北境边军统帅，同时还是甘州道大总管，提辖甘州道一切军政事务，甘州府也受他的节制。
“蒙将军，东城辖区有情况，梁百夫长让人送来两个细作。”士兵进入府衙大堂。
“细作？快快带上来。”蒙阚说道。
士兵将列战英与梁帝萧景琰推上来。
蒙阚定睛一看，吓坏了。
“左右，全部退下，没有本将的将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杀无赦！”蒙阚吩咐道。
大堂内士兵全部退出将门关上。
“陛下，列大将军，末将罪该万死。”蒙阚跪地请罪。
“哈哈，蒙将军，你何罪之有？快快起身。”梁帝萧景琰哈哈大笑起来。
“蒙将军，快给陛下松绑啊。”列战英提醒道。
蒙阚将二人请上桌。
“现在起按战时纪律执行，免去朝堂那些繁冗的规矩。”梁帝萧景琰说道。
“末将遵命。”蒙阚与列战英抱拳致意。
“这就舒服多了。”梁帝萧景琰说道。
“陛下，您怎么亲自来了？”蒙阚问道。
“陛下自然是担心北境战事，所以御驾亲征。”列战英说道。
“今日是第六日了，大渝皇属军和以往不一样，这次进攻十分凶猛，我长林军伤亡不小。”蒙阚说道。
“具体战情，朕要亲自问欧阳靖大将军，蒙将军用车送朕前去中军大营。”梁帝萧景琰说道。
“末将遵命，这就去准备车辆。”蒙阚抱拳致意。
“战英，你即刻回扶梁军，等朕的旨意安排。”梁帝萧景琰说道。
“末将遵命。”列战英抱拳致意。
“找蒙阚换一身长林军军服再走。”梁帝萧景琰说道。
蒙阚亲自驾车向长林军中军大营疾驰而去。
“蒙将军，停下！”长林军中军大营守门将军拦住蒙阚的马车。
“李将军，本将有要事禀报大将军，还烦请通报一声。”蒙阚抱拳致意。
蒙阚最早就在长林军担任守门将军一职，守门的士兵们都认识他。
“蒙将军稍后，末将这就去禀报。”李将军抱拳还礼。
任何人想进入长林军中军大营必须欧阳靖大将军同意方可。
李将军见蒙阚神色凝重，他也不敢耽搁。
“大将军，蒙阚将军说有要事禀报，此刻就在中军大营门口等候，另外，蒙阚将军并未骑马前来，他是驾车而来，似乎轿内有人。”李将军禀报道。
“哦！庭生，拿着我的腰牌前去迎接蒙阚将军。”欧阳靖将随身腰牌交给萧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