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相亲相爱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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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怕软软真的来了,听到书院里议论她的声音。
就像这会儿一样。
“慕兄,你有没有听到一群苍蝇叫?”方儒问道。
“哦?有苍蝇吗?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几只犬吠……”
“好你个方儒、慕白,居然敢骂我们是苍蝇和狗,看来那日教训的还不够,你们等着吧!”
方儒起身将窗户关上,“一股臭味,难闻死了。”
慕白有些歉意的看着方儒的左手,“抱歉,都是我连累你了。”
“嗐,说什么呢,你我兄弟,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那日,看着他们要对你的右手使坏,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成?”
“你也不必如此伤怀,还好我伤的只是左手,只需要按时涂药再配合针灸,很快就能痊愈。哪怕秋闱时不能彻底痊愈,也影响不了多少,我右手能写字就成。”
慕白有几分忧愁,“我没想到曾远心思如此歹毒。”
“你才发现啊,他早就嫉妒夫子偏爱你,处处怂恿他人与你作对,只是你不与他计较罢了。”
“可是,平时你不理他,他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的很。自从知道苏软软是你的软肋,没少言语挑衅你。这次倒是你自己沉不住气了,正合他们的心意。你说你,之前都忍了,怎么这次倒忍不了了?”
“我见不得他们将软软形容的那么不堪,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
对于慕白的话,方儒并不同意,也没法赞同。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在慕白备受打击的时候,他不会再说一些苏软软的坏话,不想再借此踩她一脚。
他们和曾远的跟屁虫打架,早就传到书院院长耳朵里,院长和曾远的娘是远亲。
若不是姚夫子说情,恐怕他俩早就受严惩了,不单单是打扫院子这么简单了。
曾远那几个跟屁虫自然也受到了小惩罚,可是他们家境殷实,是城中富户。
家里人怎么舍得让他们受苦,交了一些罚银,将惩罚全都免了。
七个人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交不起罚银,只能天不亮就和书院的杂役一样开始打扫。
方儒望着窗前那身影单薄的书生沉思,其实他俩挨打最重。
他们本就是读书人,打架斗殴一点也不开窍。
况且,那几个是富家子弟,他俩也没法下狠手,若他们有个磕磕碰碰,反而会被讹上,他俩可没有钱赔。
一时两人谁也不说话,寝室沉静的只有蜡烛的爆燃声。
天黑沉沉的,彻底暗了下来。
一个躺在床上感叹命运的不公。
另一个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苏荷早早出现在书院外的一角,一边叫卖着馒头,一边时不时的抬头望向高阶上洞开的朱红大门,想从来往的学子中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可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他。
却无意从路过的两个学子口中听到了“慕白”的名字。
“慕白也是够惨的,刚刚扫好的院子,却被那群人又弄脏了。”
“弄脏还不算,他们竟然还使坏,让夜香郎把一桶污秽之物撒在地上。”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左右不过仗着家里有几分财力,就将别人的尊严碾压在地……”
“若不是慕白中意那个叫苏软软的姑娘,也不至于被他们这般欺辱……”
“我都有几分好奇了,那姑娘到底何方神圣,让慕白连县令之女和姚夫子的孙女都不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并排走着。
苏荷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脸色愈发的难看。
连忙追了上去,迫切问道,“慕白怎么了?你们刚说的苏软软又是怎么回事?”
两个学子被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堵住去路,本就心生疑惑,却听她又问起慕白的事情,不由对视一眼。
“你是何人?”
苏荷怔住,她是谁,是慕白的谁呢?
她摸向自己腰间的钱袋,将里面十几文钱倒了出来。
“两位小哥,你们拿去喝茶。我只想知道你们刚才说的苏软软和慕白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苏软软看着白软干完了一碗饭,这才起身收拾屋子和院子。
慕白的屋子一如以往的干净整洁,整个房间都是他生活过的气息。苏软软坐在椅子上,拿着他曾经一个字一个字教过她的那本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想他了。
她起身,走向一直陪伴着慕白的那张拔步床,轻轻抚摸那灰青色的被褥。
又歪着头,俯下身子在上面靠了一会儿,被子上还残留着慕白身上的香味。
趁着天气大好,苏软软又将被褥拿到院中晒着。
和往常一样,她坐在石凳上看了半个时辰的书。
再简单的对付了一下肚子。
之后才抱着白软往豆腐坊去了。
与以往不同,她才拐进巷子,已经看到紫雾站在一棵树下翘首以盼。
这是在等她?可真是稀奇。
苏软软怀中抱着白软,这会儿它已经缩成一团小肉球。
感受到抱着它的人停下,没有摇摇晃晃的节奏感。
它慢慢睁开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脑袋转来转去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您终于来了。”
周围有人来往,不是说话的地方,紫雾小声道,“咱们进去说。”
苏软软顿时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难道豆腐坊出了啥事情?
完蛋了,她不会又要成穷光蛋了吧?!
苏软软心情有些沉重,摸了摸白软毛茸茸的脑袋。
跟着紫雾往里走。
直到进了豆腐坊的院子,紫雾才吐了一口气。
“主子,这狗是你养的?”
?咱们不是该说些正事吗?
“是啊,它叫白软,又白又软的意思,是不是名如其狗,狗如其名?”
苏软软嘴角上扬,“这是慕白送给我的。”
紫雾瞅着这个小可爱,“白软?”
苏软软轻咳一声,“就是又白又软的意思,劝你不要多想。”
紫雾:“……”
怎么听都像相亲相爱的下一代,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再者说了,别人都要抢你心上人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秀狗?
苏软软环顾四周,看着伙计姑娘们正有序的忙碌着。
不像发生什么的样子。
她从袖中拿出之前用旧衣服布条拧成的麻花绳,将白软拴在了一棵树上。
给予它足够长自由玩耍的空间,这个长度又远离工作区。
她自己则坐在院落的八角亭中,看着面色有几分凝重的紫雾。
“究竟发生何事了?”
紫雾挠了挠头,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片刻后,她终于一股脑将昨日看到的全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