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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刊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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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朝曜不说话,俞为谦也不说话,圆柱体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

圆柱体:“……再见。”

圆柱体隐身了,密林里现在只有俞为谦和思朝曜两个人。

气氛里多了些不可言说的微妙。

思朝曜忍了忍,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俞为谦喜欢自己?

难不成是刚才那个东西糊自己的?

不应该啊,俞为谦还答应了呢。

难不成俞为谦是在恶心自己?嘶,思朝曜第一次站到俞为谦的角度看问题。

不行,自己绝对干不出这事,那……难不成俞为谦这货是真喜欢自己?

我的妈啊……

“你有病啊?”思朝曜从心。

俞为谦挥着扇子的手一顿,“何出此言啊?”

思朝曜看着俞为谦一脸不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俞为谦眼里划过了一抹追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

“你十五岁的时候……”思朝曜尝试回忆,回忆失败,“我干什么了?”

“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一条我想但是没勇气做的路。”俞为谦慢慢的说着。

如若不是十八岁的思朝曜,只怕俞为谦现在早已经被抛尸荒野。

十八岁的思朝曜,一袭红衣比天上的金乌还要耀眼。

他将那贼人的尸首悬挂在城墙之上,鞭尸四十九日,他的笑声明朗又狠辣。

既像是尚不知事的孩童,又像是大仇得报的释然。

人群里,周遭的人都小声的骂着思朝曜丧心病狂,猪狗不如,可是俞为谦却觉得这样的思朝曜耀眼极了。

朝,晨也,曜,光也。

这样好的名字只有思朝曜这样肆意的人担得起。

思朝曜听出了俞为谦话里的意思,“那个时候我戴着面具呢。”

“我知道。”俞为谦看着他,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字字沉重,“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脸没有关系。”

“倘若我真的和别人所说的那样,脸上都是疤痕呢?”思朝曜问。

“我说了我不在意。”俞为谦重复道。

思朝曜嗤笑一声,空口无凭的话,傻子才会信。

俞为谦听出了思朝曜的不屑,他没有恼怒,眉目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掏出了袖子里的刀。

“干什么?”思朝曜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证明一下我自己。”俞为谦轻轻的说着。

俞为谦下手极狠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干什么?!”思朝曜吓得站了起来。

历来在美人榜上称霸第一的玉面被他自己给毁了。

俞为谦却毫不在意自己另半张脸的血肉模糊,他还是那样轻轻的口吻,“虽然我们两个没有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于容貌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一副皮囊而已,人生不过白驹过隙,何必在意。”

“你……”思朝曜没话说,他一直都知道俞为谦疯,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疯。

他看着俞为谦,俞为谦只是给自己简单的上点儿金疮药之后,就面不改色的撕了一块兔子腹部的肉,就要放进自己嘴里的时候,他整个头被思朝曜掰了过去。

“嗯?”俞为谦不解。

嗯你奶奶个大头鬼,思朝曜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就觉得气都不打一处来,他掏出了自己袖子里的露凝膏,挖了一大半重重的抹到了俞为谦的脸上。

思朝曜看到俞为谦脖子上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心里顿感舒畅,“疼吗?”

“爽。”俞为谦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思朝曜,诚实的回答道。

他在思朝曜想要杀人的眼光下,理智先回了炉,鼻翼轻动,“这是露凝膏?”

“还挺识货。”思朝曜不太真诚的夸奖道。

俞为谦飞快的瞥了一眼思朝曜手里碧色的小罐后,眼神又看向了思朝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刹孤堂的奇药啊。”

思朝曜嗯了一声,“算今天本堂主心情好,赏你了。”

他说完后眼神向下扫了一眼,俞为谦笑得跟朵花一样,“别高兴的太早,这露凝膏除疤的功效是大,但是你下手太狠了,等到日后你眼下的这片地方肯定要留一道浅浅的疤,后悔去吧,疯子。”

俞为谦轻轻的摇头,露凝膏已经抹完了,思朝曜坐在了他的身旁,他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我不在意我的脸,我在意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舍得给我用啊。”

语气十分的飘飘然。

思朝曜不惯着他,“听过一句话没?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不在意我的脸,但是你不能因为我不在意脸,就毁了自己的脸,我拒绝道德绑架,懂吧?”

俞为谦笑了起来,只是半张脸毁了容,再也没有以往笑起来谦谦君子的样子,“我没有道德绑架,我是觉得语言太过于空泛,不如实证来的明白。”

你是真明白,思朝曜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到了惋惜。

美好的事物被摧毁,自然会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思朝曜道:“就看你对你自己这个狠劲儿,没有我,你也早晚走上你自己该走的那条路。”

“不一样的。”俞为谦叹了一口气,他撕了一条兔腿给思朝曜。

思朝曜想说的话先咽了回去,他咬了一口手里的兔腿,兔肉嫩滑,肉汁溅到了他的嘴里,思朝曜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俞为谦低头笑了笑,他蓦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一辈子不告诉你的。”

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俞为谦拿着一根长树枝在火堆里面捣着。

思朝曜安静的咀嚼着,俞为谦也没抬头看他,“我喜欢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想过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告诉你的话,我们连最基本的死对头都做不成了。”

他说话的时候,牵起了另半张脸的肌肉,很爽,但是没有刚才思朝曜看他的眼神爽。

思朝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听到过不少人对他表明心意,有清纯的,有浪荡的,有风流的,有暗示的,却没有一个人有俞为谦这样的。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手段,这样的狠劲儿,刊心刻骨。

或许在那一刻,思朝曜的心里不只有震惊,但还有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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