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丑皇后*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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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灯火从来都是显得很浮躁,就如同夜晚人的欲望,总是像难以填满的沟壑。
堂下几个袒胸露乳的女舞者在风姿绰约的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看起来很美,但祁王看起来总觉得是一片片火红色的树叶,在眼前飘啊飘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的原因,可是他觉得应该不是,他一向酒量很好,怎么会醉呢!
或许是太压抑了,这些天他真有这种感觉,不然为什么每天总是一副很生气没地方出的样子。
就比如今天晚上他已经摔了三个白玉杯子了,好在他不喜欢杀自己府中的女人,不论是有错没错,最多是把对方扔到床上给扒了个精光,然后狠狠的做个运动。往往那些受罚的女人反而因此很受用,一副舒服得还想再罚的样子。
等到第四个酒杯摔碎的时候,舞女们便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故意把自己最诱人的一面呈现在祁王面前。祁王血红着眼睛,就像绿头苍蝇闻到了大便的味道,指着一个女人咆哮着:“你他妈的给本王滚过来,叫你跳舞是这样跳的吗?”
那舞者吓得满脸带着惊喜,要知道她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多次了,可每次祁王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如今这一次终于等到了,如何不叫她惊喜。
“我好爱这种惩罚啊!我的祁王爷!”那女舞者还没欢呼出声,甚至她感觉那个我字就卡在细小深邃的喉咙口,就听见门外洪敬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秉中郎来了。”
中郎将秉坤在众人的眼中,一直以为是属于中立的那种人,直到诛杀华太傅事件爆发,众人才看到,原来这个中郎将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皇卫人员,无疑是属于皇上和丑皇后一派的得力干将。
所以一听说秉中郎来了,祁王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所以连看都没看那个想要被惩罚的舞女,便跑去了客厅。那舞女心都痛了,好不容易盼来有个机会被祁王惩罚,结果眨眼就没了,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
实际上普天之下,也的确没有人竟然是这样喜欢被惩罚的,要知道祁王年轻有为,到现在他的王妃还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谁个不想来个意外,一朝母凭子女贵。
唉!梦想总是那么难求,就像秉中郎这次来的目的一样,也让祁王梦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秉中郎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让祁王在明天的朝会之后突然发难,因为过三天就是比武大会了,要趁早将江都王和安庆王一举拿下,然后有个两天的时间可以顺利接手比武大会各项事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波动。
当然,还有个条件,就是多加些证词,趁此机会也将四长公主拉扯进来。
祁王半天没说话,他也不是傻子,他大概想的明白这事儿说不定跟那飞走的展翅金燕有关。可问题是,这个意思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丑皇后的意思。
到目前为止,祁王的认知中,这中郎将本身就是属于皇宫禁卫军,显然此人代表的是皇上和皇后。虽说最后他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但秉中郎却是笑而不答,笑的很神秘,笑的很有“你懂的,你知道”的意思。
祁王吞了吞口水,又望了望旁边站着的洪敬和万延寿二人,二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搞得祁王很是光棍,想发火。
不想这时秉中郎又说:“想必王爷知道,上次铲除华党,本来以王爷的功劳,若非两位老王爷从中作梗,定然位列三公,所以上边说了,与老王爷相比,当然还是祁王爷您更加亲近,所以任何时候还是自己人可靠。”
祁王一听,顿时感动想哭,还是皇上知道我的苦哇,他顿时热血沸腾,说:“秉中郎但管回去复命,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办了。”他说话连一向自诩的本王二字也变成了我,可见其心中是把这事儿默许成是皇上的意思了。
“为皇上办事,无上荣光,何况又是兄弟,这次本王是豁出去了也要助皇兄一臂之力。”待秉中郎走后,万延寿本来是想要劝说祁王谨慎点的好,毕竟四长公主是贤名在外,搞不好会连累祁王的声誉。祁王早已被“位列三公”四个字给迷糊了,立时将这事拍6板下来。
万延寿作为幕僚,自然想尽臣下本分,正要劝说,洪敬拉了拉它的衣袖,“万兄可是多虑了。此事既然是皇上之意,定然就没什么问题,不足为惧。”万延寿想说,你听到是皇上的意思了吗?但又一想,连他似乎都有些迷糊了。
不想第二日,把祁王给气个半死,江都王估计是上次没能成功将祁王赶出龙城,这不刚好又来个机会,东陵望海楼的王志方纠众造反,已经夺取了一州两县,东陵告急。江都王几乎是拍案叫好,立时提议让英勇果敢,年轻有为的祁王带兵前往镇压。
一帮溜须拍马的官员立马赞同,就是卫宝卫大人也觉得这是个正确的提议。因为谁都知道,祁王这尊大神实在是不好相与,何况又手握重兵,与谁都不对付,不讨人喜。这样的人自然是支得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奇怪的是今日个祁王一大早跑上朝来,居然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祁王是如何的敬业,居然带病上朝。但你既然这么敬业,江都王等人却毫不客气,仍然是立主将祁王派往东陵镇压王志方。
提案就这么少数服从多数的被通过,然后就等着递上去等皇上过目走个流程。
祁王回到王府这病立马就好得暴跳如雷了,气的又把上等的杯子摔了两个。不过他气归气,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因为这病装得好啊。上次江都王想遣他回封地,洪敬就跟他说:“您还是装病吧,病了啥事儿都可以拖。”结果这一装,果然装的在龙城赖了下来,而且别人还不能怎么样。要不是前些天闹出个刺客,谁能知道他病得还能去找女人玩耍。
昨天晚上的时候,洪敬又说了:“王爷,为预防万一,您你还得继续装。”果然这早上上堂,又装对了。他几乎有种想拥抱洪敬的冲动:“哈哈哈,洪敬啊洪敬,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洪敬一脸的谦虚,连眉毛都一片诚恳之色:“非是小人之功,这全赖王爷英明。”
祁王高兴之余,又想起了昨天那个被自己想要惩罚的舞女,觉得还是得继续惩罚一下才能树立威名,于是派人将那舞女招了来。
那舞女一听继续被惩罚,一颗心儿几乎跳了出来,冒着被其他舞女羡慕的眼神,扭着细如蛇的腰肢就喜滋滋的来到祁王专用来惩罚婢女下人的房间。
但有些人好像老天是专门用来给他作对的,就好像不跟你过不去就不舒服。这不,婢女刚脱光光的往床上四仰八叉的躺好,祁王硕大的喉结发出一声胡噜响,正要脱衣服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个很讨人嫌的声音:“王爷,万万舍人回来了!”
舞女恨的要哭了,马上就可以与梦想踏出一大步,可这这什么跟什么嘛?女人也有脾气的啊,她恨不得跳起来把外面的洪敬给骂个祖宗十八代,因为也只有洪敬那个不知趣的老家伙才这么没眼力劲儿。
她几乎想哀求祁王留下来,就耽搁你一丁丁的时间,可祁王丝毫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很快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祁王虽说很喜欢这样惩罚下人,但显然是知道轻重的,万延寿今天被他派去给秉中郎交接,递上了证人指证江都王安庆王以及四长公主互相勾结,企图在三天后的比武大会上谋反。
证据还特别指证了四长公主一个重要罪证:因为柴驸马正好是临潼人,又正好距离秦皇陵不远,四长公主之所以将展翅金雁藏在嫁妆中的镜子里,目的显然是趁机带出龙城,从而前往秦始皇陵召唤亡灵大军。其心险恶,天日可见。
这个证据又是洪敬想出来的,不得不说也的确说的过去。因为四长公主的确是准备趁大婚之日是要去往柴驸马的家乡的。
但四长公主的目的并不是秦始皇陵,而是太行山脉那逆水而上的断崖处。
“王爷,证据都递给了皇上,秉中郎说叫王爷晚上做好准备就行。”万延寿看到王爷衣服不整,自然知道王爷是准备干什么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以等到这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祁王哈哈大笑,他能不高兴吗?奶奶个大鸡腿,他早就想亲手宰了江都王和安庆王两个老王八蛋了,居然还想赶我出龙城,居然还敢派人刺杀我,现在居然还敢派我去镇压王志方造反,那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别看他整天穿着逞光溜亮的明光铠甲招摇过市,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谁不厉害老子最厉害的样子,实际上他从没打过仗,兵书倒是晓得半点,没办法,小时候被老皇帝给逼得,别以为作为皇子的他不掏鸟窝,实际上他比谁都想。
可论实打实的面对你的拼杀,他还真没经历过。为什么说古来经百战,才成就一个将军。只有经历,才会不断总结经验,才会积累见识,才会慢慢成长起来。
祁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当然也害怕,昨天东陵的又一份快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时候,他当然也看到了。王志方多厉害,一千人就克了县城,瞬间万人敬仰,又攻克了州府,州府知府被砍了头,说不定州府大人的头颅还挂在墙上没风干呢。
所以他能不怕,能不恨吗?恨不得把那江都王安庆王两王八蛋给千刀万剐,谁叫你们他妈的想害本王。祁王大笑三声,完了望着万延寿,说:“做好一切准备,晚上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