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前出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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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战场实习，就不是像上次那样远远的听炮声了。
必须到这个果敢同盟军步兵连最前沿阵地参加防守，每个人还需要自己挖出防炮击的猫耳洞。
钟小军本来以为到了前沿阵地，可以感受一下真正战场。没想到这个步兵连与政府军阵地之间隔着500米远。
每天只是双方的值班机枪互相对射一通，谁也无意攻下对方阵地。
而且炮弹也几乎不会落到前沿阵地上，倒是山脚那里的连部，隔三差五会挨上一次炮弹。
钟小军亲眼看到步兵连一些人在空地上集合，刚解散就飞过来几发82毫米迫击炮弹。
钟小军觉得很蹊跷，按说从政府军的阵地，是没办法直接看到连部那里的动静，用军事术语讲就是无法通视。
因为这个果敢同盟军步兵连的前沿阵地，地势比后面山脚下的连部高，挡住了政府军阵地的视线。
钟小军召集黑豹队的人讨论，大家认为要么是附近有政府军的眼线，要么就是政府军在高处有炮兵观察所。而炮兵观察所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两军阵地之间的无人地带右侧的那一片原始森林。
钟小军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侦察兵和特种兵也不是抱着条条框框不放的人。
所以钟小军决定前出到那片森林去侦察一下。这可是事先制定的战场实习内容中没有的。
老赵的角色并不是监军，他只是负责跟果敢同盟军之间的联络，和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钟小军想干什么他一般不干涉。
钟小军就把制定侦察计划的事交给了高绪庆。重要的是不能跟果敢同盟军步兵连发生误击，所以要确定好联络信号。而万一黑豹队与政府军发生交火难以摆脱时，还需要步兵连的火力支援，也得先制定出协同方案。
高绪庆对钟小军临时决定的前出侦察任务有些担心。因为他作为黑豹队的参谋，是很清楚黑豹队的实力的。
实际上，通过卓老爷子的努力，当然背后还藏着高绪庆不知道的柳老部长。黑豹队实际上拥有很多世界上最先进的单兵装备。当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钞能力就能发威。
西方国家的军火商们可不是国企，而是私人企业。军火商们有的是办法绕过本国法律，悄悄高价兜售自己生产的武器装备。
只要能搞到的，不管是正规渠道购买还是通过黑市手段，总之黑豹队的单兵装备丝毫不差于海豹突击队三角洲这些。
可是这次出来的目的是战场实习，虽然允许待在最前沿的堑壕，但无非就是感受一下炮弹落下来的威力，以及对方重机枪发射的子弹从头顶飞过。
并没有安排钟小军他们前出侦察，而且为了不暴露黑豹队的真实装备实力，这次他们没有带上各种夜视设备。
高绪庆知道，黑豹有先进的四目微光夜视仪以及各种先进热成像仪，仅仅是给每个人准备的夜视设备都价值几十万元。
可是按照军队的规矩，参谋可以对指挥员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指挥官不采纳，那么参谋就必须按照指挥官的意图制定作战方案。
这片森林最让高绪庆头大的是，由于不适合布防，所以果敢同盟军和政府军都在森林里面布设了地雷。而所有的布雷环境中，原始森林是最让人头痛的地方。
因为茂密的灌木丛和杂草，根本不可以让你先目视观察，再来想办法排雷。甚至你只是把探雷器伸进灌木丛，就可能引爆地雷。
但是钟小军有自己的办法，首先他向步兵连长要来了他们的雷区分布图。由于动物们可能引爆地雷，为了便于自己进出雷区补充布雷，所以步兵连布雷前是有计划的，事后还要绘制雷区分布图。
然后钟小军和阿娅利用步兵连的雷区分布图，摸到那片森林里果敢同盟军雷区的边缘潜伏下来，进行了24小时不间断的观察潜听。
在前沿设立观察所，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观察敌军情况，实际上是侦察兵很重要的一项工作。
这次观察潜听的结果证明钟小军的判断是准确的。政府军有一个炮兵观察所设立在森林的，里面应该藏在一棵很高大的树上。
由于夜间没办法观察，说明他们没有装备夜视器材，所以这些政府军的炮兵侦察兵是早上来晚上回去。并且他们每天中午要进行一次轮换。
阿娅能听到他们每次来去的行动路线都是固定的，应该是已经在森林里面走出一条小路，并且在他们走在小路上很放松，说明他们没有在小路上布雷。
不过从钟小军他们的潜伏地点，也就是果敢同盟军步兵连的雷区边缘，到政府军炮兵观察所的大致位置还有200米远。
所以必须要摸到附近去，才能确定他们的准确位置。虽然阿娅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是钟小军却看不到政府军炮兵侦察兵的身影，因为原始森林太茂密了。
所以钟小军就用最传统的办法，用探雷针一寸一寸的往那边排雷。而且他相信，对方布雷的地点离这片雷区应该还远。
原因很简单，政府军那边的士兵也怕这边的地雷，所以两边雷区中间肯定有很大一片空白。
果然不出钟小军所料，第二天就开辟了100米的通道，第三天才发现政府军那边布设的第1颗绊发雷。
钟小军排雷时非常小心，完全是一寸一寸的往前面摸。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让丽雅和阿娅年纪轻轻就守寡。
所以第三天只开辟了40米的通道，第四天又开辟了40米的通道。
随着距离的缩短，钟小军已经可以确定政府军炮兵侦察兵的藏身的具体位置。所以排雷的通道就直插那棵大树。到了只有10米距离的时候，就不敢再往前排雷了，以免被对方发现。
晚上，等政府军炮兵侦察兵从树上下来离去，钟小军和阿娅也回到驻地，大家一起商量行动方案，这就是老爷子们教的老传统-开军事民主会。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第二天拂晓时开始行动，提前潜伏到位，待政府军炮兵侦察兵还没上树的时候，在小路上伏击他们。
为了这次行动，黑豹队还通过老赵，向511旅机动营借了一支微声冲锋枪，居然是老掉牙的64式微声冲锋枪。
不过钟小军拆下消音器检查了一下，看来用得也不是很多，虽然微声效果赶不上阿娅那支85式微声冲锋枪，但也勉强够用。
只是机动营缺乏64式微声手枪弹，他们是用51式手枪弹代替，但微声效果就更差了。
用阿娅的64式微声弹换下51式手枪弹后，试射后效果还是过得去。
然后又连夜进行战前演练，反复练习发生不同的情况时的战法。
拂晓前，黑豹队五个人悄悄出发了。
他们排成一字纵队，每个人踩着前面队员的脚印前进。
这个时候是钟小军打头阵，因为无论是识图用图还是记忆力，他都强过阿娅。
虽然这条通道还是钟小军亲自开辟出来的，但老爷子们教导过，所有遭遇伏击吃大亏的军队，都是自以为安全放松警惕造成的，所以不要怕麻烦怕辛苦，按照规范来。
所以每前进一段，大家都要蹲下来向四周警戒，然后让阿娅潜听一下林子四周的动静，确定没问题之后，再继续前进。
赶在天亮前，五人摸到政府军炮兵侦察兵设立观察所那棵大树附近，在10米多远的灌木丛中隐蔽起来。
早上八点多钟，阿娅打出有目标接近的手势，果然没过多久，两名政府军的炮兵侦察兵就出现在视野里。
其中一个士兵手上拿的居然是老旧的中国产对讲机，而不是什么步话机。钟小军不禁怀疑，这些政府军炮兵侦察兵，之所以选择在大树上面建立观察所，除了站得高看得远，也因为在高处才能用对讲机与迫击炮阵地通话。
另外一个士兵胸前则挂着15x50的望远镜。
两个人都配着5.56毫米的97式自动步枪，不知道是北方工业的出口版，还是缅甸的仿制版。
眼见两名政府军士兵越来越近，钟小军望向阿娅，用眼神询问两名士兵身后还有没有人。
阿娅再次闭目倾听后，缓缓摇头示意。
当两名政府军士兵走到那棵大树下面，准备沿着绳梯爬上去的时候，钟小军打出了行动的手势。
而早已做好准备的阿娅和卡尔，立即起身按照用手语确定的分工开火：阿娅射击左边拿对讲机的，卡尔射击右边挎望远镜的。
只听到一阵“噗噗噗”的轻微枪声后，两名政府军士兵都是先胸口中弹，然后头部又中了两枪，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倒在地上。
然后钟小军一个人趴在地上，向大树那边前去排雷。花了半个小时后，五人到了两具尸体旁边。
本来按照高绪庆的计划，打掉政府军的炮兵侦察兵之后，然后在他们通过的小路上布雷，就可以撤回去了。
但是钟小军看着脚下那条被政府军士兵踩出来的小路，轻声问阿娅：“你听到他们走过的小路是眼前这一条路吗？”
常人肯定做不到凭听到的脚步声判断一条小路的走向，但是小时候失明过的阿娅做得到。她能在脑海里面，凭听到的脚步声勾画出别人走过的路线。
阿娅看了一下弯弯曲曲地林间小道，又闭着眼睛走了一段，然后对钟小军说：“跟记忆中的路线确定无误。”
钟小军就决定继续前出侦察，先把两个被击毙的炮兵侦察兵身上的证件，枪支对讲机望远镜收好后，藏在灌木丛中，等回来时带上，到时候可以送给步兵连，让他们作为战利品上交，因为钟小军他们不需要战功。
高绪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指挥员有权力根据现场情况临时改变计划。
然后5个人分成两个小组开始沿着小路出发。
前面三人是阿娅打头阵，紧随其后的是钟小军，然后是背着85式狙击步枪，手上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的卡尔。
隔着10米远是高绪庆和阿卡。高绪庆在前面，阿卡在最后面。钟小军交代过，一旦爆发战斗，高绪庆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阿卡。
黑豹小队就顺着政府军士兵踩出来的林中小道，往政府军控制区域摸过去。由于担心踩上地雷，在钟小军的要求下，在前面当尖兵的阿娅行动也很谨慎缓慢，一定要确定是政府军踩出来的道路才能前进。
沿着小路前进了100多米后，突然阿娅停下了脚步。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出任何手势，但是她就像一头警觉的豹子一样，瞬间绷紧了身子，枪口立即转向正前方稍微偏左一点的位置。
跟阿娅已经建立起完美默契的钟小军，也停下了脚步，伸出左手向后面的卡尔示意准备战斗的同时，右手大拇指就将八一杠枪身左侧的保险打开。如果他还是用的AK47就做不到，因为AK47的保险在枪身右侧。
因为害怕不小心走火暴露目标，所以他的81杠是子弹上膛但关上了保险，而阿娅和卡尔使用的都是微声冲锋枪，则一直处于随时可以射击的状态。
早上8点57分49秒，战斗在瞬间打响！
阿娅的85式微声冲锋枪，以800发\/分的射速不停歇的开始扫射，也顾不上什么先打胸口再打头部。
直接一个10多发的长点射，将前面七八米远灌木丛中突然钻出来的，一个身穿丛林迷彩的政府军士兵射倒，而后面一个士兵反应很快，立即闪到旁边的一棵树后面。
虽然看不到其他目标，阿娅也没有停止对灌木丛的射击。
8点57分50秒：
阿娅一边继续扫射，同时左脚往左侧横跨一步，给钟小军让出射界。阿娅一口气将弹匣里面剩下的子弹打光，然后顺势趴在了地上。
8点57分51秒：
阿娅往左边闪身的时候，钟小军左手下压81杠的前护木，右手已经扣动扳机，81杠“哒哒哒”的吼叫起来，冲着刚才阿娅射击的灌木丛，从右到左离着地面一米高度横着开始扫射。
趴在地上的阿娅没有急着换上新弹匣，而是从防弹背心右腰侧的袋子里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