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摸哨捕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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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海盗们也不像在真正的军营里面那样，没事的时候把枪械统一摆放在宿舍里面，有任务才拿。海盗们随时可能把枪带在身边，也许岛上有野兽吧，或者是养成了习惯，把枪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随身带着。
另外一处是在马提姆岛上的山峰那里，应该是一个石洞，那里也有火光，但是没来得及摸过去看。不过老爷子从拉贾林加岛侧面打听到的消息表明，海盗头目库库尤图就住在那个石洞里面。
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觉得在码头那里动手不好，因为那里是一片海滩容易暴露。另外把人抓走不难，但是海盗是在站岗，如果哨兵不见了，很难不引起岛上海盗们的警惕。
好歹你开小差想偷偷摸摸跑掉，也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嘛，怎么可能晚上站岗的时候开小差跑掉，交岗的时候不就被发现了？还有渔船上住了人，也可能发现哨兵不见了。
由于要让海盗们以为被俘虏的海盗是偷偷跑掉了，所以绝对不能产生任何动静，不能引起海盗们的怀疑，所以摸哨这个方案被否决了。
在岛上的山洞那里捕俘也被否决了，因为对路线对那附近的环境都不熟悉，而且要摸过去，路程也比较远。因此最终目标就选在海盗营地那里，他们反而没有站岗放哨负责警戒的，可能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吧。
包括老爷子都没想到的是，马提姆岛上的海盗压根没有想到过会被袭击，码头那里的哨兵也不是针对外来袭击者，而是怕海盗偷木船跑，丢支AK47库库尤图并不心疼。
在东南亚黑市上，品相好的AK47只要200美元一支，还附送200发子弹。差的50美元就能买一支。但是他小木船上配用的雅马哈30马力挂桨机可是高档货。
差不多要两万马来西亚令吉一台，折合人民币值三万了，一台能抵20支AK47甚至80支！
老爷子说可以趁营地里面的海盗出来大小便的时候动手，这些海盗围着篝火吃烤肉喝酒狂欢之后，小便就在营地周围，而大便就必须要走远一点，免得臭味熏到了正在喝酒吃肉的海盗，这应该是一个下手的机会。
要行动了，首先要想好退路和万一行动失败时的应对预案。老爷子就决定由他和钟小军，贴着海岸丛林边往海盗营地摸，而阿娅阿卡姐妹则紧靠着海边划船慢慢前进，这样双方彼此有个照应。
等老爷子和钟小军在海盗营地附近潜伏下来，小木船则在离着他们200米远的岸边黑暗处等着。这样老爷子和钟小军抓到海盗后，就不用在丛林里面浪费时间艰难穿行，可以就近上船撤离。
如果等不到下手捕俘机会，最多潜伏两个小时也必须撤离。
钟小军提出由自己负责捕俘。这几个月来，在老爷子的指导下，他觉得自己的徒手格斗技应该可以出师了。
老爷子却说：“你练不到半年的三脚猫功夫就敢当捕俘手？知不知道，当年在老山，主捕俘手活捉一个越军俘虏，就是一等功到手！
可哪有这么容易的，对力量反应技巧的要求缺一不可。再说你现在练的并不是捕俘技巧，而是徒手杀人技。捕俘的时候你插瞎俘虏的眼睛，把他下裆踢爆干什么？
掌刀砍脖和拧断脖子这些招数都会致死。如果是摸哨，我倒可以让你去试一下，这个教过你的。但这不是摸哨，摸哨是悄无声息地干掉哨兵，捕俘是要抓活的。”
听老爷子分析得有道理，钟小军只有听从安排的份。
两个人摸到海盗营地旁边丛林黑暗处潜伏下来，没想到围着篝火坐成一圈的海盗尿撒了一泡又一泡，硬是没有一个海盗走远去大便的。
马来西亚的糯米酒喝多了后劲不小，但是喝的时候甜甜的，感觉喝不醉似的。慢慢的，海盗们有了醉意，有的东倒西歪干脆席地而卧，有的则摇摇晃晃的进了大木屋睡觉，在火堆边的海盗只剩下三四个人了。
老爷子见状给钟小军打手语，再往前面摸近些，准备趁哪个海盗小便时直接下手。两人蹑手蹑脚往前面摸近了十米，距离海盗营地只有五米左右，躲在灌木丛里。
这时一个本来躺在地上的海盗，爬起来歪歪斜斜往这边走过来，看来是想到营地边撒尿。老爷子见火堆那里已经没有海盗还是坐着的，当机立断决定出手。他把手上的AK47递给钟小军，然后示意钟小军把刀鞘里面的江碧鸦弯刃短刀给他。
现在两人趴着的地方距离海盗撒尿的地方虽然仅五米远，只是藏身在灌木丛中，黑暗里根本无从发现。
这是一名黑瘦矮小的海盗，虽然脚步不稳，但他的AK47依旧斜挎在右肩上，撒完尿他打了个寒颤转身往回走。
这时候老爷子把江碧鸦叼在嘴里，从灌木丛中无声无息地钻出去，半躬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跟在海盗身后。
钟小军以前问过老爷子，侦察兵为什么喜欢把匕首叼在嘴里，是为了耍帅装酷吗？
老爷子告诉他，摸哨尤其是捕俘的时候，用嘴把匕首咬住，首先可以避免因为紧张而上下牙打架，也不会出现咳嗽打喷嚏的现象；
更重要的是万一捕俘失败，捕俘手不得不干掉敌人的时候，省去了拔匕首的环节，从嘴里拿刀就可以刺杀目标。
要知道。53式侦察匕首的刀柄上是有弹性闭锁装置的，要拔出匕首必须按压闭锁装置才行。
而65式和84式侦察匕首的刀鞘都有皮扣避免匕首不小心滑落，所以要拔出匕首先要解开刀鞘上的皮扣，事先拔出匕首咬在嘴里就节省了这一步。
此时老爷子的身影是迎着火堆，所以钟小军只能看见老爷子的黑影。他发现老爷子此时只有半人高，但脚下的步子可不慢，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感觉老爷子好像是在踮着脚尖快跑。
虽然海盗和身后的老爷子都是迎着火堆在走，前面的海盗不可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
但是从小在海岛丛林里面长大的海盗，在老爷子无声摸到他身后一米多远的时候，还是有了感觉。如果不是酒精麻醉的缘故，这个海盗很可能更早发现老爷子。
老爷子也发现海盗似乎有了警觉正准备转身，他立即动手。左脚一个箭步上前落地成支撑腿，身体立即左转，同时抬右脚猛踹海盗膝窝，海盗遭受突然袭击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
老爷子迅速用右小臂插入海盗下巴下方，用内侧骨卡压海盗的咽喉，左手抓牢海盗右手腕，双臂用力将海盗颈脖锁紧。
同时右脚落地，用右肩向前顶住海盗后脑，使海盗颈部动脉、咽喉气管受压而使其大脑供血供氧不足出现窒息。
猝不及防之下，瘦小的海盗被老爷子一击得手，老爷子一边紧紧勒住海盗脖子不松，一边拖着海盗往后退。
老爷子一动手，钟小军也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挡在老爷子和海盗前面，举枪瞄准火堆那里，眼睛余光也注意着木屋里面的动静，然后倒退着进入丛林黑暗中。
等钟小军转过身来，不知道老爷子用的什么手法，海盗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嘴里被用来擦挂桨机的破布塞住，而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在身后。
老爷子把海盗身上的AK47斜背在身后，又接过原先那支AK47，然后让钟小军把海盗横扛在肩上就往海边撤离。
找到小木船，钟小军把俘虏的海盗放进船舱里，等都上船之后，阿娅阿卡姐妹赶紧划船离开岸边。等离开马提姆岛有一段距离后，钟小军见海盗还是昏迷不醒，有些担忧地问老爷子：“俘虏会不会死了？”
老爷子说：“他当时被我勒晕了，可能因为喝醉的缘故，所以昏迷的时间稍微长一些，等离岛再远些就把他弄醒。”
等小木船划离马提姆岛超过一公里后，老爷子才让发动挂桨机低速航行，以免被岛上海盗听到动静。
随着距离马提姆岛越来越远，阿卡也不断加大油门，很快距离马提姆岛已经有五公里远了。而超过五公里之后，就算是小木船上响枪，也不会被马提姆岛上的人听见。
老爷子就决定对海盗进行突审，因为担心把他带到伊里威拉岛上后，他表达不清，那获得的情报就大打折扣了。
现在离马提姆岛不远，问他海盗们的防守部署情况，海盗大头目库库尤图夜里住在哪里，这些他可以对着马提姆岛的轮廓现场指出来。
钟小军就用每条小木船必备，用来在船舱进水时舀水的木制平底舀子，从海里舀水泼在了躺在船舱里的海盗头上。
果然电影电视剧里面特务审问地下工作者的时候，受审者昏迷都是用冷水泼醒看来是真的。海水泼到海盗头上后，那名海盗果然睁开了眼睛。钟小军把他拉起来，背靠着船舷坐起来，就开始审问他。
黑瘦的海盗摇晃了一会脑袋，总算搞明白状况。不过让钟小军没想到的是，这个海盗听明白钟小军的问话，虽然他的战斗力是个渣渣，却很有骨气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杀了我们托拉查族的巴塔，他是我姑父的亲弟弟。我们托拉查族的酋长和大祭司都在先祖之灵发誓要杀死你们为巴塔报仇，还有库库尤图姑父也会杀死你们为他弟弟巴塔报仇的。”
钟小军没想到这次抓到的俘虏，碰巧跟库库尤图都是托拉查族，甚至还是亲戚。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岛上的原住民同族通婚，几乎每个人都是亲戚，但看样子这个俘虏与库库尤图属于比较近的血亲。
老爷子过来在海盗身上用了几招战场突审的手法，这名海盗虽然惨叫凄厉，但依旧骂声不绝：“你们是我们托拉查族全族人的仇敌，我绝不可能向你们屈服的！杀死我吧，我的族人会替我报仇的！”
这时候老爷子露出了他冷血残酷的一面，见这个海盗誓死不向托拉查族的仇敌低头，他也没有多话，直接下令让钟小军把他杀掉扔到海里。
钟小军没有丝毫犹豫，这半年来老爷子无数次的训练已经让他学会用军人的思维去考虑问题，也养成了军人的习惯，其中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
所以钟小军脑子里面，根本没想杀死俘虏违不违反什么日内瓦公约，他将老爷子还给他的江碧鸦拔出来，正要动手时老爷子又发话了：“用我教你的摸哨动作。”
钟小军就将海盗提溜起来，还让他转过身去用江碧鸦割断绑在他手腕上的细绳。这个黑瘦海盗听不懂老爷子和钟小军在说什么，但反绑的双手获得自由后，让他以为这些人怕了托拉查族的报复，打算把他放掉。
可是身后的钟小军突然用左手勒住海盗的脖子，同时右手的江碧鸦就冲着海盗右腰那里插进去。海盗因为剧痛张口想发出惨叫却不能，因为钟小军的左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本来这不是我军侦察兵摸哨的标准动作，侦察兵并没有用匕首先从后腰刺入肾部的做法，但是美军有。
美军认为这种方式可以让敌军哨兵因为肾部被刺的剧痛而休克，然后就可以再刺心脏或者割喉杀死哨兵。虽然看似多捅了一刀，但却简便得多。
如果直接从正面刺心脏很容易遭到敌人哨兵的反抗，而先从后面给肾部来一刀，就免去了哨兵反抗的麻烦。
阿卡原本坐在小船尾部负责操作挂桨机，津津有味地看着老爷子和钟小军突审海盗，身后挂桨机发出的声音盖住了老爷子和钟小军的对话内容。阿卡突然看见钟小军一刀刺向那名海盗的后腰，就大声叫了起来。
可钟小军已经练熟这套摸哨动作，形成了肌肉记忆，根本没管阿卡在叫什么，从海盗的后腰拔出江碧鸦后，立即又是一刀插向海盗前胸心口。
钟小军前面那一刀就准确插进海盗的肾部，当即使得他因剧痛而休克，前胸再遭致命一刀，眼见已经没气了，钟小军正准备把海盗从船舷推到海里去。
没想到阿卡扔掉挂桨机扑了过来：“不要推到海里去，我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