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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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岚拿了这两本书出来。
面对戒指内的美景，漫步欣赏了片刻。此时戒指内的时间跟外界的时间并不相同，不过没过多久，戒指内的天便暗下来。
黑色的夜空只有满天的繁星与顾岚面面相觑。
也许是因为戒指刚与顾岚建立联系，故而对外界的反应慢了一拍，如今总算同步了。
乌漆嘛黑看不见什么景物了，顾岚忙按照前辈交给的口诀钻了出来。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过后，顾岚又出现在了屋内。顾岚还是坐在昨晚的那张蒲团上。
这几天她都未曾合眼，专注于将那些灵气融合转化。
也许是运转熟练了，几个小周天之后，顾岚便引出一部分灵气，原本是为了把那些转化好的灵气拿出来试一试能不能再次把它们分开，却不想阴差阳错，让那部分灵气依附到自己的经脉上。
看着灵气覆盖在自己的经脉上，顾岚忽然灵机一动，能不能让这些灵气淬炼自己的经脉呢？经过淬炼的经脉岂不是比未经淬炼的经脉要强劲一些？
顾岚想到便开始做。她是雷灵根，灵气中含有火灵，因此能够淬炼，否则其他灵根的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如此炼了两天，经脉确实强劲了一些，但还远远未能达到顾岚想要的水准。在修炼的过程中，顾岚发现，她转化的那如同桃子般大小的灵气，总会因为她淬炼经脉而变小。
灵气很容易就被用光，再用灵气修习剑术，又难以为继。便想到，前半夜淬炼经脉，后半夜再修习剑术，至于画符，那是她赚取灵石的手段，一旦缺少灵石了，顾岚便抽空画上几张，比市价低一些卖出去。
她现在卖符纸已经在青罗城小有名气了，人家都称呼她为小符神。
只因她的符纸便宜又好用，别的散仙有什么特殊的符找她来画，她多半能够看一眼原始符纸，就能现场开画。有些只有一张符舍不得用的散修，就很愿意找她多画几张，以备不时之需。
也因此，顾岚学会了好几种符的画法。
等到前半夜经脉淬炼得差不多了，顾岚舒展了一下筋骨，拿出修习所用的剑，带着那本《剑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后山的山洞是和师弟一起练习的地方，不过自从顾岚能够吸收其他灵气之后，她便不占用那个山洞了，而是到后山的寒潭去修习剑术。
到了后山寒潭，顾岚洗了把脸，盘腿坐在一处大石上，打算先默记书中剑术，再一点一点消化练习。
翻开《剑术》这本书，顾岚发现那不是拓印本，而是某人记得笔记本，上面还有一些涂涂改改的部分，应该是某位前辈修炼的时候做的笔记。把这本书前前后后翻了个遍，顾岚也没有翻到姓名。
“做好事不留名的前辈，晚辈如今要修习剑术，借你的笔记用一用，他日等晚辈学成了，定要将前辈您的笔记发扬光大。”顾岚念念叨叨地对空拜了拜。
她这一念叨倒是把许归之吵醒了。
这几天待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不知不觉那抹残魄倒是稳固了一些，兴许是她身上有水灵的原因？
许归之睁开眼睛，看着小姑娘翻书如风，眉头微皱。
看书如此之快，能记得住吗？
这他倒是多虑了，顾岚从小到大经过快速阅读训练，看书一向快，就算古文也力求能快速阅读。此时又不要求做题目，可以更快阅读，现在顾岚要做的就是尽快浏览全书，然后再重点记忆。
自从修仙以后，顾岚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出奇的好，就说画符吧，只要看一眼她就能记住了。读古文剑术书或者其他的书，也是一样，她还是能够做到快速阅读快速记忆。
花了不多的时间，顾岚将整本书都看完了一遍。
看完最后一页，顾岚沉默了。这个剑谱的最后一页的总结写得过于离谱了。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喂喂喂，这位前辈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除此之外，前面倒还是挺正常的。
她缓缓合上书，轻轻闭上眼睛，将书中的文字一一在眼前浮现，数次之后，整本书的文字便印刻在脑子里了，只是顾岚还是有些地方并不十分懂。
消化完毕，顾岚将身侧的剑拿出来，就着月光缓慢舞了起来。
一招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将剑挥得过于凌厉，伤了手腕，差点把剑给扔了。
顾岚揉了揉手腕，叹道，这剑术好霸道，第一招就如此凌厉！
许归之看着这个小姑娘练剑，越看越熟悉，他好像也会这剑术似的，不由得心随意动，竟然从肉体中分离了出来。
不过他并非以实体显形，而是化作一股青烟。
顾岚捡起剑来继续练，没练几下，忽然发现自己胸口冒出一股青烟。
吓得登时脸都白了。
她不过是练剑而已，就要挂了？！
不一会儿，那股青烟不停旋转，在月光下散发出青幽幽的光来看起来甚是诡异，不过顾岚并不觉得那青烟有何敌意，相反那青烟似乎自己再苦恼似的。
一会儿飞到东团成团，一会儿飞到西团成团。期间还有不明凸起，长长的伸出来，或者斜斜的刺向天空。
这是什么东西？顾岚叉着腰，看了半天看不明白，又见它胡乱飞舞，不耐烦道：“停！你要干嘛？说话，别比划了，比划了半天鬼知道你在干嘛？你这样团团转，我都要被你转晕了。”
许归之沉默了，他明明在教她练剑啊......这小姑娘的记忆倒是不错，就是眼神不好，这都看不出来。许归之在心中不免发些牢骚，绕着她飞了一圈，又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还是一团烟雾。
啊，许归之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很快，青烟扭曲几下，化作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由青烟组成的男子，没有面目，甚至分不清楚前面和后面。
若是一个裸体的男子站在顾岚面前，她肯定会害臊，但一个不辨前后的由青烟组成的裸体男人，顾岚一点都不觉得害羞，还十分好奇地围着那青烟男子看了几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顾岚咋舌，好像也不可怕嘛。
......许归之很想骂人，他是残魄，可不是什么鬼。
可惜，现在的他无法发出声音。
大人大量的许归之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在月光下，于寒潭边舞起了剑。
见那一招一式都是剑谱中的，顾岚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鬼先生竟然是在舞剑，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