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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想成为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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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而且沈时新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树枝还是什么东西给划破了。

腿上的剧痛,还有这冰冷的河水让他有些迷糊,慢慢的他的体力已经全部耗尽。

他只觉得越来越疲惫,更主要的是他被呛了好几口水,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顾鸣洲在旁边咬紧牙关,一只手死死的拽着他。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而且还下着暴雨,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他尝试了好几次想要上岸,但是岸边太滑了,根本就没办法,沈时新也瞅准时机抓着旁边的草。

但是水流的冲击加上他们两个的重量,那草根本支撑不住。

“顾鸣洲!你赶紧放开我,我知道你现在还有力气,你还能跳上去,你上去以后再说。”

“少废话!闭上嘴,保持体力。”

顾鸣洲没有放弃,尝试了好几次,最终他抓住一根树枝。

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他的右手上,又牵扯到那道伤口。

就算再痛,他也没有放手,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沈时新也赶紧拼命抓着,两人靠着这根树枝才勉强爬到岸上,大雨疯狂的打在脸上,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顾鸣洲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太刺激了。

现在雨越下越大,河水只会越来越急,如果他们没上来,不知道会不会冲到哪里。

好消息是他们已经爬上来了,坏消息是刚才顺着河水他们头像过了很多分支,因为周围太黑,根本看不清方向。

沈时新拼命爬到顾鸣洲身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顾鸣洲下意识的藏起伤口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腿上的情况怎么样?”

“没事,刚才好像被树枝划开一个口子,不是很严重。”

这个地方他们也不能多待,虽然是岸边,但是水流太急了,保不齐等会水会上涨上来。

两人相互扶着,朝着更高的地方爬去。

过了一会,两人找到一块突出来的石壁,在这里勉强可以躲雨。

刚才情况发生的太突然,手机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外面的大雨一直在下,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两人只能靠在一起取暖。

“顾鸣洲!我说你傻不傻?你干嘛回来?就我当时你明明可以跑出去的。”

“如果刚才我们没抓住那根树枝,我们俩会冲到哪里去?你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我是无所谓,毕竟也没什么人会挂念我!”

尤其沈家人巴不得他死了,毕竟他死了更可以顺理成章的拿走股份。

沈时新几乎是暴跳如雷,他真的不想有这么大的负担。

如果顾鸣洲因为他死了,他这辈子该怎么办?他真的弥补不了。

“谁说没人会挂念你?难道以后清明都要让我去给你烧纸吗?你倒想的美。”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洁癖,尤其在感情上更有洁癖,以后我孤家寡人每天来给你烧纸,这不更惨。”

“顾鸣洲你丫的再说这种死不死的话,我……”

顾鸣洲突然转过头,沈时新下半句实在说不下去了,他赶紧转过头。

“现在我们两个不是都没事吗?不要想那么多,先过好当下再说。”

过了会大雨总算是停了,但是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两人都决定不要乱动,万一救援的人过来找不到他们还挺麻烦的。

两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围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时新是冷到不行,顾鸣洲在旁边一直和他聊天,转移注意力。

其实两人也很清楚,救援队不可能那么快赶来的,从县城到这里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

只能靠他们之前做义诊的那几个村子,但是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

就这样等到天都已经微亮了,顾鸣洲看了看周围的地势。

真是幸亏昨天晚上他们没有乱跑,这周围都是大山,旁边还有一条很深的沟壑,昨天晚上根本看不清楚。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尽快找到公路,他们被获救的时间才会更早些,救援队员肯定是会找的。

他蹲下身检查沈时新的伤口,腿上被划了一条四五厘米的伤口,倒不是很深。

这时沈时新才注意到顾鸣洲的右手受伤了,他突然想起来是昨天在那个缺口处,那上面可都是碎玻璃。

他的整个手心到手腕的位置有一条非常恐怖的伤口。

因为昨天一直泡在水中,整个伤口都已经发白。

他看着这条伤口一时间不知所措了,本来他已经很镇定了,但是顾鸣洲可是外科医生。

沈时新脑海里面想过很多种可能,只是一转头他的眼圈有些微红。

“你一直问我脚上的伤口,但是你这伤口可比我严重多了,你怎么不说啊?”

“我真的害怕……”

“如果以后你拿不起手术刀,你会恨我吗?”

顾鸣洲活动了一下手臂表示没有任何问题,“你看我这个手很灵活啊!就这么点伤口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要是真做不了手术,正好我陪你去摆摊啊,你不是擅长烧烤吗?”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沈时新也下定决心,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顾鸣洲手上的伤口必须及时处理,越拖下去越严重。

可以朝着更高的地方出发,如果能够看到公路那是更好的。

沈时新一言不发,他拼了命的朝着前面赶,路上到处都是荆棘。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让顾鸣洲得到治疗。

昨晚下过雨,路上又湿又滑,沈时新不知道摔了几跤,但是他倔强的不让顾鸣洲扶他,在前面一声不响的开路。

在翻过一个山坡后,沈时新彻底懵了,他们不过就是冲下几个支流。

怎么现在放眼望去都是连绵不尽的山坡,连条正经的路都看不到?

他越来越懊恼,也越来越着急,顾鸣洲在后面和他说话他都听不到。

他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拖累了,之前他母亲是因为他毅然而然从沈家带着他离开。

现在他真的不想再拖累任何人,尤其顾鸣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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