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所谓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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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伙伴们则陪着鱼住华一起来到讲台前，等待黄狩的回答。
黄狩放下手机，看着他们笑着说道：“知道啊。”
熊泽花恋连忙道：“能跟我们说说吗？”
黄狩想了想，对她说道：“你们游泳部的人应该全部都跟武智有接触过吧？”
熊泽花恋和真壁翔对视一眼，真壁翔替她回答道：“目前加入过游泳部的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基本上状态不差的都有被武智老师拉去聊过未来规划的事情。”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武智大和推荐他们去的大学全部都是那个豪翔大学？”
真壁翔一愣，皱眉思索道：“所有的不清楚，不过我和花恋熟悉的几个其他班的同学好像都是，这么说来，难道...”
“难道那个豪翔大学和武智有什么关联吗？”诹访唯月说出了他的猜测。
黄狩没回答，而是先反问他们一个问题：“还记得那份顾客名单里他昵称吗？”
“hunter......”诹访唯月缓缓念道，然后猛然一惊，望着黄狩的眼神带着些愤怒和不可置信：“猎手，他狩猎谁？我们吗？”
黄狩点头，道出武智大和不为人知的秘密：“没错，猎手，他和那个大学的掌控人有关联，或者说是他的靠山吧，依靠这层关系，他和豪翔大学有协约在，只要往大学内推学生，他就可以拿到提成。所以你们学生里那些只要有意愿朝体育生发展的人都会被他看中，推荐到那所大学去。”
“你们就像猎物，被他一一狩猎，直到满额为止。”
鱼住华疑惑道：“可是这不是好事吗？而且武智老师曾经找到我和濑尾交谈的时候，说过我们如果进去后只要拼出成绩就能学费全免，甚至还有机会拿奖学金。”
黄狩摇摇头冷笑道：“哼，那他有告诉你失败的后果吗？”
鱼住华愣住，黄狩继续告诉她：“你们进入大学后可是要签约的，如果你们在练习里跟不上然后退学的话，你们不仅要交高额学费，更过分的合约还有更加高昂的违约金，就算硬撑不退学也会通过淘汰制淘汰退学然后继续上面的流程赔偿。”
鱼住华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河合未来跟宇佐美香帆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熊泽花恋也被这残酷的竞争代价给惊得捂住嘴：“好可怕。”
黄狩盯着鱼住华问道：“你是柔道部的吧？那个男生是田径短跑的对吧？你们俩在大学公开特招都没有被任何一个大学录取，虽然成绩离录取只差一点点，但是体育这玩意儿有时候这一点差距就是普通人和天才之间难以逾越的天赋鸿沟。”
“那所大学对所有新生都是有签合约的，新生们拼命成绩越好，推荐他们的人拿到的奖金和提成越高，而失败则只有学生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家庭承受后果，推荐人则没有任何代价。”
“高要求高强度高竞争的练习生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武智大和这种人把你们扔进这种高压环境中和那些天才厮杀。你们成，他和学校均获利；你们败，学校收割违约费，他无影响，甚至可能暗地里还骂你们句废物。”
“你觉得他做了这么多年，送过那么多批学生，真不知道以你们的能力适不适合去这个大学吗？你们觉得他给了你们机会去拼，或许会有奇迹降临，但是多少人能有呢？放弃这种幻想吧，你们在赌的不只是一个机会，更是未来，输了的话身为平民的你们未来得多少年为了还债而奔波劳碌？”
“在武智大和眼中，你们是关乎他提成的猎物，而不是需要他关心未来的学生。他是hunter,不是teacher。”
黄狩一句句话的真实残酷让鱼住华泣不成声，其他同学们也是感同身受那绝望的窒息感。
黄狩留了片刻时间给他们缓了缓，最后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个年纪大多只会看着当下的两三步，但是教师不行，一个负责任的教师既然选择干涉你们的未来时，那他就应当为你们铺好更远的路。”
黄狩之前讲述时，全班都慢慢地开始听着，连电脑那边的技术宅二人也渐渐停下了手上的事。
看着这位助教，他们心情都有些复杂，一开始的害怕，现在似乎更加亲和了。
诹访唯月望着黄狩，认真地道谢：“谢谢你回答我们，助教。”
黄狩看着她，轻笑着说道：“我确实讨厌过你们班大部分人，不过你们既然都愿意认错，敢向我提问，那么我自然会答疑解惑，尽到一位助教的职责。虽然我喜欢摸鱼，但是分内的事我可不敷衍了事。”
“没别的事情的话，就散了吧，有问题再来问。”
“对了，武智的事情你们没必要和濑尾说了，他现在基本听不进去的，只有晚上亲眼见到武智被撕下伪装得时候才会醒来的，所以你们最好别白费功夫。”
鱼住华想替濑尾雄大说些什么，河合未来按着她肩膀对她摇了摇头，鱼住华只好作罢。
众人散去，熊泽花恋小声和真壁翔说道：“助教这时候看起来蛮温柔的嘛，而且该强硬的时候也强硬。”
真壁翔点点头，羡慕道：“是啊，好厉害。”
熊泽花恋恨铁不成钢道：“你啊，多学着点，别老是唯唯诺诺的。”
真壁翔有些无奈：“我...算了。”
熊泽花恋没好气地拍了他肩膀一巴掌：“你就是这样子就让人讨厌了！”
真壁翔认命般任由她说教动手动脚。
边上里见海斗摇摇头，远离两人，不然怕被喂狗粮撑死，这两货还没确立关系就这样，确立了还得了。
宇佐美香帆跟河合未来扶着鱼住华回到座位上休息，诹访唯月则停留在讲台附近。
宇佐美香帆安慰完鱼住华，起身来到她跟前说道：“谢谢你了，替阿华问助教武智的事情。”
诹访唯月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俩一直不怎么对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