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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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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处在动荡不安的时期,但这里交通不发达,没有大块的土地,这些土地都是村民们一锄头一锄头开垦出来的。没有形成规模。

这个村不足两百人,大都熟悉。偶尔会有些逃难的人路过,在这里生活相对来说还算安宁。

在层峦叠嶂的群山中密布着厚厚的原始野林,在原始野林中自然也是泥泞小路。

原始野林中,弥散是瘴气,医学技术落后能置人于死地,主由蚊群传染的疟疾。

所以有时间爷爷会带着妈妈进山采一些草药备着,多余的还可以换些铜板。

娘亲教希希的字,都能很快学会。

毛笔字也在娘亲的严格要求下,也写得像模像样。娘亲很是欣慰。

希希一蹦一跳的去找爷爷,爷爷正在院子里磨刀,是挖草药的刀。

希希趴在爷爷背上,双手轻轻的拍着爷爷的后背,甜甜的撒娇到:“爷爷,我想吃草糕”。

草糕,是一种清热去火的植物杂碎、取汁,伴着糯米粉制成的凉糕,软糯弹牙,劲道,有咬劲。

爷爷放下镰刀,洗了洗手,缓缓的转过来,把这个暖暖香香甜甜的希希抱在怀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亲切的说:“小西西想吃凉糕啦。”

“嗯!”

希希嘟着小嘴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爷爷带西西去买。”

“哦,爷爷带我去买凉糕喽!”希希高兴的在院子里转着圈儿的跳着跑着呼喊着。

奶奶抬起头,停下手中的针线,慈祥的说:“我们的希希想吃好吃的啦,真是小馋猫。”

爷爷拿来背带,背上希希,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路边,散落的小花开满山坡。小鸟也在叽叽喳喳的唱着小歌。就像希希的心情一样灿烂。

爷爷迈着矫健的步伐故意一左一右的加大幅度,像是荡秋千。希希和爷爷的笑声洒满山路。

到了集市,希希看见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兴奋得手舞足蹈。她拉着爷爷的衣角,指着一个彩色的风车,嚷嚷着要买。爷爷宠爱地摸摸她的头,给她买了下来。

希希拿着风车,开心地在人群中穿梭。忽然,她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就钻了进去。

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满头污秽,浑身脏兮兮,瘦瘦的小男孩,他正跪在地上磕着头,眼神空洞无助,嘴里说着:“求求好心人帮我埋了母亲吧,求求好心人帮我埋了母亲吧,我愿意卖身葬母,求求你们了!”旁边躺着一个瘦骨嶙峋、一动不动的黑黑的妇人。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后就走了,每家也都是刚刚糊口,哪有多余的钱给他,况且还要多一张嘴。

这时,爷爷走过来,看了小男孩和他母亲一眼。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希希,从怀里拿出一贯钱,递给小男孩说:“孩子,这是一贯钱,拿去把你母亲埋了,你也不用卖身,自己多保重吧!”小哥哥犹豫了一下,最终对着爷爷磕了三个响头。

希希高兴地拉爷爷回了家。

爷爷买了两盒凉糕,一盒八个。

“第一个给爷爷,第二个给奶奶,第三个给娘亲,第四个都是希希的了。”希希喃喃自语。

“呵呵,我们的希希真棒!”大家一起品着凉糕,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能和爱的人一起分享美食就是最幸福的事。那天,希希的梦里都是凉糕的美味。

“呀!你怎么躺在这儿?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是娘亲的声音,希希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门口,爷爷、奶奶也起来了。

哦,是昨天那个卖身葬母的小男孩,他大概十岁左右,而我也才四岁。应该喊小哥哥哦!

爷爷瞬间明白了,把小男孩喊到屋里。

“你老家哪里的?为什么到这儿?”爷爷严肃的问道。

小男孩扑通一声跪倒在爷爷面前:“我是泉州人,家父在起义动乱中去世,母亲也在逃难的路上感染疾病去世。现在只剩下我一人,感谢您帮我葬母,我是问了当地村民,才寻到您!”说着便磕了三个头。

妈妈用手紧紧搂住我,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可能此刻,她脑海里正浮现出某些想法,也许她想要留下这个小男孩。

“爹!”母亲轻声呼唤了一声爷爷。

爷爷闻声抬起头,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母亲,然后转过头对着小男孩说道:“起来吧,孩子。只要你踏踏实实、安守本分地留在这里,我们绝不会让你饿肚子。但如果你惹是生非,做出违背常理、天理难容之事,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你!”

母亲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过来,想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享用这温馨的一餐。

母亲先给小哥哥拿了一块饼,但他似乎有些害羞,躲到门口独自吃起来。可能因为吃得太急,小哥哥被噎住了,咳嗽不止。母亲见状,连忙递给他一碗稀粥。过了一会儿,小哥哥缓过气来,礼貌地说道:“谢谢您!”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搬来一个小板凳,放在桌子旁边,热情地招呼小哥哥一同坐下吃饭。

小哥哥名叫葛清竹,命运多舛,令人心疼不已。

他的爷爷奶奶已经离开人世,家中剩下父亲兄弟三人,但不幸的是,伯伯和叔叔都在战乱中丧失生命。而父亲则因为对官府的黑暗深感不满,秘密组织起一场起义,但最终也不幸遇难身亡。

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年幼体弱的弟弟,同样因病离世。尽管生活如此艰难困苦,但葛清竹并未被打倒,反而在逆境中顽强成长。

小时候,父亲曾经送他去过学堂,因此他能够识得一些字。同时,他也经常帮助母亲操持家务,展现出十分懂事乖巧的一面。

自从小竹哥哥到来后,爷爷回家的时间变得更早了一些。田里的农活几乎全由爷爷和哥哥负责打理。

小竹哥哥非常勤劳肯干,无论是地里的劳作还是家中琐事,他总是争抢着去做。

爷爷时常带着哥哥一同去采摘草药,并耐心地教他辨认各种不同的草药。随着他们不断努力,家里换回的银元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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