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冲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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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老者凝聚的灵力仿若浩渺银河，无穷无尽，然而在层次上，却远逊于黄泉此时激发的力量。那堪比窥天境后期的一道戟芒，宛如紫色蛟龙，挟着雷霆之威疾驰而出。天道老者抬手之间，前方的灵力骤然凝聚，幻化成一道幽深的空间裂缝，竟然轻而易举地将黄泉那斩苍穹的一击吞没。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虚空中回荡，空间风暴如决堤的洪水从裂隙中喷涌而出，气势汹汹地直逼黄泉所在之处。

黄泉将战戟悬于一侧，双手如幻影般迅速结印，随后向前虚空一按，无数血色符文如蝗虫般冲出，汇聚成一柄巨大的血色长剑，带着阵阵罡风，如泰山压卵般斩向空间风暴。刹那间，空间风暴被斩得四分五裂，余波如惊涛骇浪般冲向天道老者。

“你竟然掌握了部分天道！”天道老者双眼瞪得浑圆，如铜铃一般，他向后一步迈入虚空，身形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却出现在数里之外。然而，黄泉的精神力探测无孔不入，天道老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黄泉再次握紧战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股磅礴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从战戟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迅速填补着他体内因刚才那几次强大攻击而消耗的灵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天地间的灵力，如百川归海般向他周身汇聚。这种境界，原本只有窥天境强者方能拥有，如今却被黄泉轻松掌控。

“所谓天道，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你想让我接替你的职责，被困在这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充当天道的傀儡，而你自己却能逍遥自在，四处游荡。”黄泉挥动战戟，如挥动长鞭，空中几颗流星如燃烧的血色火球般坠落，将天道老者所在的区域淹没。

天道老者指掌如利刃般，向上冲去，转瞬间就将那几颗流星斩成碎块，空间之力剧烈地波动着：“知道了又如何！没达到驭道境，你无法驾驭空间之力，终究无法击败我！接受天道之位的传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黄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手中战戟横陈身前，周身雷电如蛟龙般翻涌：“空间之力，不过如此！”蓦地，战戟之上，一条血龙腾空而起，龙爪如擎天之柱，伸向虚空，天道老者周身瞬间被恐怖的压力笼罩，龙爪如铁钳般将其死死握住，然而，天道老者催动灵力，竟得以逃脱。

黄泉那柄血色战戟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在获得战戟的那方空间中，他目睹了诡异至极的画面，至今也无法洞悉那些景象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此戟拥有逆天神力。

所谓天道，乃上天之法则，然而，终究只是代天执法，并非真正的天罚降临。那战戟所传递给黄泉的记忆中，记载着关于天道的秘辛。

这方世界原本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历经千万年的演化，方才诞生生命，此乃人们传颂的祖龙。祖龙实力通天彻地，但不知何故，仅存世数万载，便神秘消失。此后，天地间灵力充沛，万物滋生，各种古老的神明应运而生。

在远古时期，首批踏入神火境的生灵，虽能自主开辟神位，成为神只，但这并非最初的神位，其实力也有着云泥之别。

诸般神只各司其职，世界逐渐焕发生机，各种生灵相继涌现，其中最为强大的当属上古神兽血脉。人族出现相对较晚，乃是一位名为女娲的神只所造，以最贴近道则的身体形态承载生命，首位人族就此诞生。

但诸生灵的活跃令这方天地的法则感到了不安，生灵掌握了修炼的方法，实力日渐强大，终有一天会超脱于这方天地，故此一道意识诞生，正是天道。天道将以不同的形式显现天地法则，代天履职。而这天道经年传承，更换了数位天道使者，黄泉眼前的这老者正是天道这一代的使者。

“这战戟怎会拥有天道之威！”天道老者震惊，这天道秘术平日中十分神秘，在世间极为罕见，难以搜寻，就算拥有，也不过是残篇而已，如天道峰那传承一般。然而，黄泉的这柄战戟中，却出现了真正的天道气息，与天道老者所掌握的一般无二。

没有多言，黄泉身边天道之威显化，战戟探入虚空中，下一瞬就斩至了天道老者身旁，天道老者即便催动全部灵力也无法抵御，闪身间一条手臂被斩断，但仅仅一瞬就被一股力量衔接上，除却衣衫的破损外，完好如初，无法见到任何伤痕的存在。

天道老者松了口气：“看来你并未掌握所有的天道之法，只是初窥门径而已。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黄泉心头一动，与天道做交易，代价恐怕很大，但能够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小。血色灵力逐渐收敛，那天道老者也平复了对这方天地之间灵力的汇聚。

“小老头，我要先问几个问题。”黄泉一步步向天道老者行去，但并没有放下戒备之心，时刻提防着天道老者，以防这是他的什么计谋。

“叫我天道！”天道老者愤愤道，捋了捋胡须，“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好的小老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天道老者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令黄泉感到不自在，仿佛什么都被望穿了一般：“你应该清楚在来到此处之前发生了什么，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你已经死了。只有死人才能来到这里，这处空间十分神奇，能够令我们以特殊的形式存在于此。换句话说，你是个死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此处，并没有完全死去。至于具体因为什么……”天道老者望向黄泉那战戟，天道的气息不断从中溢出，令黄泉时刻都在领悟关于天道的能力。

黄泉点了点头，他身上未知来历的东西不多，这战戟是最为神秘的一件，因这战戟而来到这座空间中并不会令黄泉感到惊讶，毕竟黄泉也是神游过世界的修士，太多的大场面都印在了黄泉识海中。

“那我该如何离开这里？”黄泉再次发问。

轻轻地摇了摇头，天道老者将目光投向那无尽旷野，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说实话，对此我也是一无所知啊！自从我踏入这个世界，并化身为天道使者以来，你可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并非由我亲手缔造而出的生命存在。倘若我真的知晓其中缘由，恐怕早就已经脱离此地了吧......”

天道老者的面庞上浮现出深深的无奈，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仿佛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灵都源自于他的创造力，连日月星辰也不过是他天道力量的外在彰显罢了。数万年来，天道老者如同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雄狮，纵使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却也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孤独和寂寞。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独自面对着无边无际的虚空，犹如在黑暗的深渊中独自徘徊，默默承受着时间的冲刷与洗礼。他渴望找到答案，解开那困扰他已久的谜团；他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重获自由，远离这封闭的牢笼。然而，现实却如冰冷的锁链，无情地将他束缚，让他始终无法挣脱。

“你可知道这战戟的来历？”

天道老者微微一愣，反问黄泉道：“你竟然不清楚这战戟的来历？”黄泉歪了下头，耸了耸肩，流露出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天道老者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对这战戟的事情同样知之甚少，但那战戟所释放出的气息却与黄泉如出一辙，二者宛如一体，紧密相连。这战戟与天道老者处于同一层次，对于天道的领悟丝毫不逊色于他。要知道，他可是天道选定的使者，是天地法则的掌控者，而这战戟能与他平起平坐，其威力自然是超乎想象。

不过，在进入这方天地之前，战戟并未展现出如此强大的能力，或许这一切都与这方天地的规则息息相关。

黄泉的问题已然结束，他静静地等待着天道老者提出交易的条件。

“小子，可否把你的战戟借我用用，我想尝试一下能否破开空间离开这里。为此，我也会向你提供各种有关天道秘术的感悟，如何？”天道老者一脸期待地望向黄泉，希望他能够同意。这战戟令天道老者见到了一丝曙光，自己曾经调动整个空间的力量，险些破开空间离开这里，但终究还是差了些力量。如今遇见了这战戟，犹如遇见了自己的同类一般，联手之下说不定真的有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此时的黄泉也已经领悟了一些天道的力量，在这方天地间可以随意施展。那战戟只要黄泉抬手召唤，就会出现在手中，故此黄泉也不怕天道老者不归还自己的战戟。

手臂高高地向前扬起，手中的战戟如同一只被放飞的孤鸟，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速度向着天道老者飞射而去。在此过程中，黄泉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天道老者，仔细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只见天道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之色，紧接着，一抹喜色迅速爬上了他的眉梢。他那矮小的身躯与巨大的战戟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但此刻却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天道老者双手开始快速结印，动作娴熟而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念动着咒语，一道道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符文如流星般在他周身涌现出来。这些符文蕴含着天地之间最深刻的道理和法则，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与此同时，那柄战戟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并伴随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战戟表面逐渐浮现出一些古老而晦涩难懂的符文，它们与天道老者所施展的符文相互呼应，共同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就在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眨眼间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在森林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挺拔的古塔，宛如定海神针般稳稳扎根于大地之上。整座古塔散发着一股古朴沧桑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战戟上汇聚的天道之力犹如澎湃的海潮，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在天道老者的巧妙引导下，这些强大的能量如同巨龙吸水一般源源不断地被吸入那座古塔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天道之力涌入，古塔骤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五彩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梦似幻。

黄泉站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座神秘而古老的古塔，仿佛能透过塔身看到无尽的力量和奥秘。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古塔蕴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巨大威能，仿佛它就是宇宙万物的核心所在。只要将天道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就能激发出来自远古时代的恐怖力量，这种力量足以毁天灭地、颠倒乾坤。

就在这时，天道老者口中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虚空之塔！凝！江河奔涌，日月转轮！化天地为躯，以万法为骨，诸天禁制，散！\

随着老者声如洪钟的吟唱声响起，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起来。原本高悬于天际的曜日悄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璀璨繁星。这些星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闪烁着耀眼光芒，并释放出一道道精纯至极的灵力波动。

眨眼之间，无数道灵力相互交织缠绕，最终汇聚成一座庞大无比且无边无际的阵法。这座阵法气势恢宏壮观异常，其复杂程度远超常人想象，宛如一件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而成艺术品，让人看一眼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