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暗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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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到大的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这些幸运也许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大约是谢久在冥冥中安排的!
毕竟,卫东是谢久心中最大的执念!
明明卫东就已经离他那么近了,但是谢久还是死在了卫东到来之前。
卫东救了自己,却错失了山洞中真正的谢久。
想到这里,他觉得很对不起谢久。
他占用了谢久的身份,在卫东处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如今自己还把他给搞丢了。
虽然是卫东的怀疑引起的,但却是他自尊心作祟率先离开的。
他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但是他没脸回去,不知道卫东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走了他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东山王用手搓了把脸,把自己的思念都赶走。
他既然回来了,那么答应谢久的事情就得办了。
谢久说:他要葬在最高的山上,要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当时是答应了的。
谢久还说要把自己的抚恤金给他娘,他说他娘很苦。
虽然东山王不理解谢久的娘为什么很苦,但是答应过谢久的事情,自己一定会不差分毫的给完成了。
他说过,只要自己能活下来。
如今他回来了,就要把欠下的承诺赶紧兑现了。
东山王唤来管家,让他备马,他要到暗卫处一趟。
暗卫首领娄鼎见到东山王时,这心情……怎么说呢!
这段时间都是因为这个人,让他们暗卫处的日子异常难过,所有的暗卫都被迫加班加点的干活,不但无节假日,还没有奖金。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勤恳,还是要时不时的被皇帝责骂。
谁让他们找不到东山王呐!
当然禁卫军那边也是如此的待遇,难兄难弟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好在这位爷自己回来了,这苦逼的搜索行动终于结束了。
他们暗卫处也可以恢复自己的本职工作。
说真的,他很好奇、很想问一问:您老到底是怎么这么精准的躲过暗卫们的一次次拉网式搜查的。
竟然一次也没碰上,也是神奇的不得了。
东山王被恭敬的请到暗卫处正堂主位上,娄鼎亲自接过下属端来的茶,双手递给这位爷。
以前也不觉得这位十二王爷有什么重要的。
但通过上次的事情,见皇帝誓要找回东山王的架势他才惊觉,这位爷在当今皇上的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又听说他到大理寺找场子,狠狠的虐打了四皇子,竟然也没有被上面问责。
这……代表什么?
官场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看风向标,朝堂上的风向正在悄悄的发生改变。
东山王可不知他心中的想法这么多,他来这里就是打听一些事情的。
他开口询问:“娄首领,和我一起出去的暗卫和护卫们,他们身后事……都是如何安置的?”
娄鼎没想到,东山王一来就询问这个事情,他愣了一下,赶紧回话:
“回十二王爷,皇上特许追赠荣誉,并赐予抚恤金,因公殉职的暗卫和护卫们都被葬在了皇陵外侧,享受皇家香火供奉。当然,有家人在世的还可以荫庇家人”
那个谢必安就是因此才拿了诸多好处,现在的他可是张扬的很,简直不把自己这个首领放在眼里。
谢必安的野心可是不小呐。
东山王点点头,对皇上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弹,看上去似乎很悠闲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东山王再次开口:
“我的影子谢久……他的身后事是如何安排的?”
娄鼎更惊讶了,没想到东山王会单独过问这个人,虽然想不通,但回话不敢有半分迟疑:
“回王爷的话,他……他有爹的您是知道的吧,所以他的身后事是他爹谢必安办的。只不过……”
他显然有未尽之言,东山王挑起眉毛“嗯?”了一声。
娄鼎低下头,快速的判断东山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了!这些人都是为了主子拼了命的,东山王应该是体恤下属才过问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趁机把谢必安家的事情捅出来呢?
东山王本来是斜着身子,靠在桌子上的,看见娄鼎吞吞吐吐的,他不悦的坐直身子:
“只不过什么?”语气沉了些,表示他对娄鼎说半截话的不悦。
娄鼎终于下定决心博一下,他抬起头看着东山王的眼睛说:
“十二王爷,您可知谢久和他爹的事情?”
这正是东山王想要了解的事,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娄鼎咬咬牙,恨恨的出声:
“谢必安这个人……他儿子很多,所以他不太珍惜,总是派他们执行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东山王听他这么隐晦的说法,不太满意,故意曲解道:
“哦!这么说谢必安还挺大公无私的,应该上报给皇兄予以嘉奖呀。”
娄鼎一副便秘的脸色,憋得很辛苦。
这要是让上边误会了,再给谢必安嘉奖,自己得殴死。
他深吸口气,决定仔细的解释一下这里面的误会:
“谢必安共有九个儿子,他的正妻给他生了嫡子两个,其他七个都是其他女人所生。
他把嫡子安排在皇城守卫司做武官,庶子都安排在了暗卫处。
您身边放了一个做了影子,九王爷身边一个做了暗卫,五公主身边一个也是做了暗卫,其他四个在我们暗卫处。
这几年,他接连派自己的儿子出最危险的任务,已经折损两个了,加上您身边这个影子已经是第三个了。
下面的人都说,他是用庶出儿子做升官的垫脚石……”
东山王一掌拍在桌子上,把茶碗都震倒了,茶水撒了一桌子。
娄鼎的话被打断,他站在一边低头不言语。
东山王闭上眼,平稳一下因为愤怒而急促的呼吸,他问:
“谢久被葬在哪里?”
娄鼎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的尸体是被谢必安领走的,”
想了想还是说:“他折损的儿子好像是没有办葬礼的。”悄无声息埋了,谁知道埋在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