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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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爷爷第二天一大早把衣服送过去，就和姜奶奶准备晚上要用到的东西。
“二叔！”
“二叔！”
姜卫平和姜艳红带着家人过来，一年不见大家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尤其是姜卫平两口子，好像对比往年平静了不少。
姜艳红两人一直和睦，孩子们没受过负面影响，比姜卫平家的孩子开朗大方一些。
“二爷爷好！”
“二奶奶好！”
他们的孩子都异口同声的问好。
“好！好！快进来坐。橙橙，把家里的糕点糖果喝的拿出来。”
“奶奶，知道了，正摆着呢！”
“橙橙，一年不见，你这越变越精致了，我看是咱姜家最漂亮的姑娘了。头发梳起来，才让大家发现你的美，知道轻重缓急。”
姜艳红看见姜以橙，大感意外。以前姜以橙特意把前面的刘海留长，就是为了遮住她的三分美。
现在大学了，大家都放开了，便把刘海撩到了两边。
“大姑好，姑父好！二叔，二婶，各位兄弟姐妹好！”
安安西葫芦画瓢叫好，惹的姜卫平发笑。
“呵呵！橙橙，安安，你们这问好也太敷衍了吧！”
“二叔，你可别挑刺，要不然我就向大奶奶告状。也不知道你这么大人了当着这么多小辈吃竹笋炒肉，你好不好意思？”
“别别，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一张嘴，谁敢得罪你。”
姜卫平忙举双手投降，大家也都其乐融融的笑着。
“艳红，这是不是苏扬的新媳妇？”
姜艳红的长女已经出嫁，长子也才刚成婚没多久。
这次也是特意带她过来认门，苏扬的新媳妇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自信大方。
“是啊！巧巧过来，这是你二爷爷，这是二奶奶。”
“二爷爷好！二奶奶好！”
“哎，长的真水灵，一看就是有福的人。”
姜大奶奶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姜奶奶特意为她准备一个大红包。姜奶奶把红包塞到她手里握住，满脸和蔼。
“一点心意，拿着。祝你们以后和和美美，幸福到老。”
“谢谢二奶奶！”
巧巧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不过还是落落大方的道谢。
接下来就是大人在一堆说话，姜以橙和安安作为小主人招待这些兄弟姐妹。
“橙橙，你这脑子是怎么学的？怎么这么小就考上京大呢？”
二表哥苏澈一边吃着豆沙糕，一边随意打开话题。
“没办法天生的。”
“霸气！但特别伤人自尊。”
“叫你喜欢在家得瑟，遇到对手了吧！”
苏澈败下阵来，苏扬笑着调侃。他们的妹妹苏宛虽然比姜以橙大两岁，但是和姜以橙同级。
“我就羡慕橙橙这种学习不费脑子的人，我能考上大学这中间可是吃了不少苦，熬了不少夜。”
“我们也有姜家的基因，怎么没有她这么聪明？”
“二哥，有可能是橙橙妈妈那边的基因，你看安安也很聪明，年年拿第一，还是年纪最小。”
说起姜以橙的妈妈林月，她的脑海里也只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可能是因为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原因吧！
姜淼淼和姜子浩都只是一直听着，前者是因为与这些兄弟姐妹从小就不合群，后者是因为年龄小不知道怎么插入。
“子浩，喝这个热牛奶。那汽水大冬天冰冰凉凉的，喝多了怕闹肚子。”
姜以橙看他一口气吸完一大瓶她带回来的水果味汽水，连忙阻止。
“咦？橙橙，你们家也买了这个？我在学校也经常喝，这果味汽水可受欢迎了。”
苏澈像是刚发现，也拿起一瓶。
苏扬的新婚媳妇巧巧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这时候也忍不住说。
“我觉得这个牌子的果酱也很好吃，我和我的同事也经常买着吃。”
“大嫂，这果酱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我不是很喜欢，不过它们新推出来的罐头我倒是挺喜欢的。之前一直只知道肉罐头，鱼罐头，没想到现在还能吃上水果罐头了。”
安安捂嘴偷笑，姜以橙瞪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姜以橙慢慢把话题绕到了新婚夫妻的身上，苏澈起哄。
“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书呆子，闷葫芦，没想到能这么快娶到嫂子。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你们的故事？”
“对呀对呀，大哥，我也想知道。”
苏宛拍着手起哄，一脸求知欲。
苏扬还没说什么，他的妻子巧巧就先呛到了。
“咳咳！”
“巧巧，你怎么了？”
苏扬连忙给她拍背，一脸关心。
“没事！”
实际上她是心虚急的，其他人一脸看戏。巧巧稳了稳心态，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面向大家。
“其实是我追的你们大哥。”
“什么？”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嫂子，你看上我大哥哪了？整一个学术老古板。”
作为对苏扬最熟悉的两兄妹发出同款疑惑，只不过苏澈因为嘴毒被苏扬暴击了一下。
“我觉得你大哥很好呀！我们是校友，我偶然间通过同学认识他，他彬彬有礼，谦和能包容人。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你们大哥刚好和我的性格互补，这样只要我们都是真心的，那么未来就不会有很大难以调和的矛盾，对我们的婚姻就有利。”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大胆的言论震惊到了，姜以橙挑了挑眉。
“那也就是说即使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也能生活在一起？”
“不时的，我们是相互接触了一段时间，有了感情基础才正式开始的。毕竟婚姻是一场豪赌，我也不想跟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生活。”
“你们的担心多余，我们是在一起试验了一年才走到一起的。”
“大哥，那你和嫂子到底谈了多久？”
“算上试验那一年三年半。”
“你们也才刚毕业半年，也就是说你们大二就好上了，却瞒了我们这么久？大哥，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难怪这几年老是喜欢在学校待，搞的妈还以为你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
“找打！”
巧巧给他们分享他们在学校刚试验时候的糗事，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
快到饭点时，姜子潇过来喊人。姜卫平和姜艳红带着家人离开，姜爷爷婉拒了邀请，一家人吃了顿简单的饭。
下午姜奶奶准备年夜饭，姜以橙和安安跟着姜爷爷去了山上父母的坟前上灯。
第二天，姜以橙是被门口的嘈杂声吵醒。因为昨晚陪爷爷奶奶守岁到很晚，所以醒的晚了。
“姜二叔，新年快乐！”
“喻二婶，给您拜早年了。”
“新年好！新年好！孩子，吃糖果！”
“谢谢！”
……
姜以橙醒了醒神，一鼓作气起床。温暖的被窝在这寒冷的冬天还是很让人眷念的，她以前的作息习惯早已经被这几年的安逸同化。
“奶奶，新年快乐！爷爷呢？”
“你也新年好，你爷爷带着安安去拜年了。村里的人早就来咱家拜过年了，他们便跟着一起去了。”
“那我帮您一起准备早饭。”
“这儿不用你，你就在屋里守着，万一有人来拜年，你就帮奶奶招呼。”
“好！”
等姜爷爷和安安回来时，他的口袋里塞满了糖果。
“安安，收获不错呀！不过我记得这些东西你已经不爱吃了。”
“这都是别人硬塞的。”
安安有些无奈，和他同龄的小朋友可能会喜欢吃这些糖果，他早就被家里养叼了，已经不吃这些了。
“没事没事，大家也是图个喜庆，你不爱吃就放着，等村里的小孩子过来时我发给他们。”
姜奶奶笑眯眯的把早饭端上桌，对着安安说。
“吃早饭吧！等会说不定还会有人来。”
姜卫国和姜卫平一起结伴过来找二叔说话，姜子潇在家待不住，姜子浩也不喜欢被一群女人围着问东问西，也跟着找了过来。
“子潇，子浩，来来，吃东西。”
姜奶奶笑眯眯的端着小零食盘子放到他们面前。
姜子潇不客气的抓了一把他没吃过的，姜子浩本来还有些拘谨，看见堂哥这样也跟着抓了一把。
“谢谢二奶奶！”
“不谢不谢！”
“安安，你怎么不吃？”
“子潇堂哥，只要你吃的下，都给你吃都行。”
“安安，这些你都不爱吃吗？”
“也不是，我以前吃多了，现在换口味了。”
“子浩，你们在省城也经常吃这些吗？”
“也不是经常，以前在镇上我姥姥倒是经常买着吃，后来去省城了我妈就买的少了。”
姜子潇不明白，姜以橙猜测可能是省城的开销大，向晚收入不高因此买的少。
“子潇，堂姐在干什么？”
“她呀！”
姜子潇说了两个字就偷偷看向姜子浩，姜子浩翻翻白眼。
“堂哥，你不用顾忌我，我姐是我姐，我是我。”
“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没必要。子清堂姐本来是要过来的，可是我姐不想出门，奶奶就叫子清堂姐在家陪她说话。”
“子浩，说实话，你姐现在整个大变样。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姐以前回来都是鼻孔朝天，傲气的很，现在回来怎么感觉收敛了不少，还带着点怯懦。”
连粗心的姜子潇都能发现不同，那么姜淼淼可能是真的变了。
姜子浩垂下眼，把手里的糕点吃完，这才低声说。
“以前在镇上，我姥姥姥爷把我姐惯的不行。后来去了省城这种大地方，我姐这种骄纵的性格让她吃了不少暗亏还得罪了不少本地人。本地人团结，我姐又不知道收敛，在学校被人整治的差点退学。后来我爸想办法给她转了学，不过她也因此留下了阴影，再不爱出门。”
“那本地人怎么这么霸道，二叔怎么不去找他们说理？”
姜子潇虽然不喜欢姜淼淼，但是自家人当然得帮自家人，下意识义愤填膺。
“我爸刚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后来了解到事情始末才知道是我姐不占理，怎么去说理？”
姜子潇一噎，同情的看着姜子浩，小声的问。
“子浩，你姐这脑子会不会出现问题？”
“应该不会吧！她还是很惜命的，就是手指割破点皮，都慎重的不行。”
“那精神方面？”
“没有吧！只是变的不爱说话，不爱出门，在家和我们还是正常交流啊！不过自从她不找事，我们家里倒是和谐不少，我爸我妈吵架都少了。”
“什么？吵架？”
姜子潇下意识加大了音量，惹的院子里晒太阳的姜卫国呵斥他。
“姜子潇，你想跟谁吵架？”
“没有啊！我们没吵架，和谐的很。”
姜子潇缩缩脖子，下意识看了姜卫平一眼。
“子潇，你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在说二叔坏话呀？”
“没有没有，我们在分享学校里有意思的事。”
姜卫平也只是玩笑一句，接着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后羡慕的问姜爷爷。
“二叔，你们在北京靠什么生活？我毕业后留在省城也是因为运气，就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觉得还没完全站住脚。”
“我们呀！经营一个水果店，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
姜爷爷没有经过孙女许可也不敢随意透露她做的事情。
“水果店？听说进货也要有门路，还是二叔厉害，是卫明的战友帮的忙吧！”
姜爷爷模棱两可的一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让他误解。
“我们家淼淼是考不上大学了，我准备让她上完高中，就去学一门手艺，要不然之后不知道怎么生活。向晚现在的临时工工作也没了，我正琢磨着她能干什么。二叔，既然你们卖水果能维持生活，不知道我们在省城也开一个不知道行不行？”
“只要你能找好供货渠道，就卖些耐放的水果卖着试试。做生意有赚有赔，我也无法保证稳赚不赔。”
“也是，我在考虑考虑。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哪有这么多烦心事！”
“呵呵！我仿佛记得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老盼着长大以后能当家做主？”
“大哥，你可就别取笑我了，我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吗？我现在才知道长大后，会有这样那样你想象不到的难关要过。”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走着走着路就平了。”
“二叔，我现在不想听这些我自己都能说出来的大道理。幸亏子浩不用我怎么操心，我以后就指着他了。”
“我也不见得比你好多少，就一个子潇就把我头发愁白了。我还想着他要是实在读不进去，就让他继承我们那个小吃食店。虽然不能过的多富裕，但起码可以过生活。”
“我说你们也是闲的，每个孩子都是好的，只是你们没发现他们擅长的一面。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不是只有读书一条出路。那大街上各色的手艺人，各方面的人才难道都是因为读书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