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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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橙考完就跟着爷爷奶奶回了老家，在家休息了三天就接到了池垣打来的邀请电话。
“橙橙，想来京城看看吗？我给你作向导。”
姜以橙可耻的有些心动，她还没见过还没发展起来的四九城。
“想来我就给你安排！”
“好，我想带着安安也去长点见识。”
“嗯，等我消息！”
虽然只短短几句话，却把姜以橙的心勾起来。她平复好心情，思量着回家如何说服爷爷奶奶。
最后觉得还不如直接坦言，因为她不想欺骗这两个一心一意疼爱她的人。
“爷爷奶奶我想带着安安去京城看看。”
“京城？就你们两个孩子怕是不安全吧？”
姜爷爷有些担心，倒没下意识反对。
姜以橙却有些呆，她以为他们会直接拒绝，没想到第一想法居然是怕不安全。
“池垣会派人保护我们的，再说我的身手也不差。”
“池垣？刚刚是池垣给你发的电话？”
“嗯。爷爷奶奶，我想去看看祖国的心脏，看看我以后会去生活的地方。也看看现在外面的发展如何了？顺便拜访一下几位老师。”
“如果一路上都安全，你想去就去吧，只是要记得回家。”
姜爷爷被说服，有些伤感。觉得孩子大了，总想着离开，但是他们也不愿意折断她的翅膀。
“爷爷，说什么呢！我只是去看看，这里永远是我的家。我以后要是去哪里生活，我肯定要带上你们啊！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对，不分开！”
安安虽然才六岁，但是因为聪明，他们也不把他当小孩子对待。
“傻孩子！哪个不分开的？长大了要工作，要结婚，那时候就离开家了。”
姜奶奶抹着眼泪笑，把她的头发理到脑后，神情慈祥温柔。
“奶奶，我以后在哪里上学，你们就跟我去哪里？要不然我不去。就是以后工作了也带着，要是结婚要分开，那就不结婚或者找个上门的，那样我们还是不分开。”
“呵呵！找你上门的，我看行！”
姜以橙最后一句话取悦了姜爷爷，笑着点头。
“她胡说，你也跟着闹！”
姜奶奶推了老伴一把，翻了一下白眼，不过脸上也带着笑，明显也是高兴。
既然同意了她的决定，老两口就准备给她收拾东西，还有带去京城的礼物。
“爷爷奶奶，收拾什么？我们就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了。礼物，我到了京城再买。现在天热，什么东西也放不住啊，车上还得看着东西，累人。”
姜爷爷奶奶想想也觉得孙女说的有道理，看她这么懂事，就把安安拉过来一句句叮嘱他。
安安被教育的孝顺懂事，被爷爷奶奶叮嘱，也没有不耐烦。
既然什么也不用准备，老两口就慢慢收拾去市里住的东西。
市里的院子还要打扫，要收拾，正好趁他们离家的时间弄好。
第二天姜以橙就接到了池垣的电话。
“我昨天托人给你们俩把票订了，后天上午十点的车，车程三天。你们直接去车站找人拿票，他会跟你们安排好。京城见！”
池垣把找的那个人的信息给它重复了两遍，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池老爷子和儿媳妇邱丽萍坐在沙发上，看着挂了电话还乐滋滋的池垣，有些没眼看。
“咳咳！儿子，你在跟谁打电话？笑的这么傻！”
“没什么！”
“没什么？这两天神经兮兮的坐在电话前的是谁？还动用了你舅舅的关系。”
“有个朋友要过来玩，我安排一下。”
“朋友？你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池老爷子听了眉心一动，看着他的神情揣测。
“是不是姜丫头要来？”
“姜丫头是哪位？”
“嗯！我邀请她和她弟弟来玩，爷爷能不能把你的警卫员借给我用几天？”
“可以！”
“爸，是不是你们老挂在嘴边的那位？”
邱丽萍也不笨，立马猜到了人。
“不错！她可是我们的恩人，要是她们以后上门，你得好好款待。”
“妈，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池垣怕老妈不重视，还特意加重了一句。
“怎么还牵扯上救命恩人了？你给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也不愿提以前的事，我也不敢问。”
邱丽萍一听救命之恩，心都跟着揪起。当年是为了保住儿子才没带他走，没想到还是没逃过。
池垣这才把当年的事又说了一遍，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记忆犹新。
“妈，橙橙她很善良的，当时爷爷也生病了，那段时间要不是她和她爷爷暗中帮忙，我们不一定能撑到回来。”
“妈知道了，那个小姑娘来了，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还有她弟弟，现在应该六岁了。”
“啊？她们两个小孩子来的？那路上有人照应吗？”
邱丽萍这会有些担心，万一这路上出了啥事？他们可就是罪人。
“所以我托舅舅的人照顾一下他们，下车的时候我就去接他们。”
“那就好！我也去安排一下。”
顾言邦亲自把姜以橙和安安送到车站，带着他们找接应的人去拿车票。
“是庞同志吗？我是姜以橙。”
“是的，我是车站的乘务员庞明亮。我接到通知送你们上车，请跟我来。这位同志也是一起的吗？怕是得补票。”
庞明亮有些为难，他没想到是三个人。
“不，我是他们的叔叔，我能跟你们一起去车上看看吗？你放心，这是我的证件，我不会违反你们规定的。”
顾言邦把自己的证件给他看，庞明亮有些吃惊，态度更是温和。
“没想到是顾局长，失敬失敬！请跟我来！”
庞明亮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卧铺车厢，里面有两张上下铺。
“你们俩就在这个车厢，这是你们的车票，拿好。这另外两个卧铺，是两位军人同志，他们会照顾你们。”
“谢谢！”
姜以橙道谢，看了看这环境，安静。
“顾叔叔，你先回去忙吧！我到了京城给你们报平安！”
“顾叔叔给你的电话号码带着吗？”
“嗯！我您还不放心，回去吧！”
“那行！照顾好自己和安安，遇事就给我打电话。安安，路上听姐姐话！”
“我知道的，顾叔叔再见！”
顾言邦检查了车厢的安全，才跟着庞明亮放心离开。
“姐姐，我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呢！”
安安有些小兴奋，既有坐车的又有出门的。
“给我安分点，要出去就叫我一起，千万不能单独行动。这火车上乱着呢！什么人都有。”
“姐姐，我知道的。”
安安举起小手保证，他以后还想跟他姐出去玩呢！
姜以橙摸摸他的头，满眼欣慰。
安安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是她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付出的心血也不少。
她教他识字，教他练功，教他道理。可以说虽然安安没有父母之爱，但是她和爷爷奶奶给他的爱也不少。
“哗啦”一声，车厢门被打开。
两位魁梧健壮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姐弟俩毫不意外，还友好的点点头。
“我叫程峰，他是罗岳。这一路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不过，千万不要是任性的事。”
程峰一脸严肃，罗岳看着倒是和气些。
姜以橙听出了程峰话中的不悦，有些皱眉。不过到底没说什么，点点头也没吭声。
罗岳拉拉他同伴，赶紧圆场。
“两位小朋友，他就是这脾气，你们别在意。”
“我叫姜以橙，这是我弟弟安安。我们尽量不会麻烦你们的，你们放心。”
“咳，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照看你们也是顺路的事，我们也要回京城。再说我们是军人，照顾弱小是应该的。”
罗岳笑的有些尴尬，他快被这冰块气死了。程峰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结果笑的比哭更难看。
安安爬到上铺，姜以橙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奥数集递给他。自己也拿出一本外文书，把被子靠在身后看起来。
对面两人，看他们的行为有些诧异。尤其是罗岳看着他们手中的书，心里惊涛骇浪。
这都是哪来的祖宗？一个这么小就在看奥数了，一个也不大居然能看外文书了。
车厢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沙沙响。程峰和罗岳两人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连着坐三天也不好熬。
时间过的很快，外面乘务员的吆喝声提醒众人到了饭点。
“安安下来，我们去餐车吃饭！”
姜以橙收起书，敲了敲上铺。安安利落的下来，把书给姐姐放在背包里。
“我和你们一起吧！车上太乱！”
罗岳看着姐弟俩人对他们无视，赶紧跳下来，一脸笑眯眯。
“随便！”
人家也是好心，姜以橙也无所谓。
“老程，你在这守着，我给你带回来。”
程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是怕他们都走了，有人偷溜进来占位置，到时候也是麻烦。
“嗯！”
三人一起出去，姜以橙打听了餐车的位置，便拉紧安安艰难挤过去。
餐车上人不多，大多都舍不得在这车，因为餐车上的饭菜肯定比外面贵些。
姜以橙询问了安安，点了一个红烧肉和豆角焖茄子，还要了两份白米饭。
罗岳看她这么利落，出手这么大方。就算他们没理他，他也好脾气的跟着。
他知道是因为刚开始没有留下好印象，人家不愿意搭理。
全程安静的吃完，罗岳拎上给程峰带的饭一起回了车厢。
两天就这么过去，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当初的新鲜劲过去，安安也觉得坐车真累。
“姐姐，我想去上厕所。”
“下来吧！我陪你去！”
“要不然我陪他去吧。”
程峰第一次主动开口，也算是为先前的无礼道歉。
姜以橙想了想，询问安安，安安点头。
“那行！麻烦了！”
程峰带着安安离开，罗岳忍了好久，主动问姜以橙。
“你那本书看的懂吗？”
“看不懂我看它干什么？”
“你那是不是俄文？”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问你的俄文是哪里学的？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关你什么事？”
“我家里有个亲戚想学，我帮她打听一下。”
“无可奉告！”
“好吧！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女孩！”
“谢谢夸奖！你这个烦人的叔叔！”
“叔叔？我还不到三十岁！”
“我今年十三岁！”
“呃？”
罗岳有些气短，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今年二十七了。
“安安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姜以橙皱眉，她估算着时间，这都可以去两个来回了。
罗岳一惊，也感觉有些不正常。
“一起！”
姜以橙假意把被子盖在背包上，实际是收进了空间，穿了鞋跟他出去。
卧铺车厢这边没有厕所，还得到前面的硬座车厢才有。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车厢嘈杂的哭闹声。
一个中年人倒在地上没有反应，一位老太太抱着程峰的大腿，哭闹着不让他离开。
姜以橙环视四周，却没看到安安的身影，脸色难看，身上冷气直冒。
罗岳心口一跳，搭着程峰的胳膊。
“安安呢！”
“不见了！我们上完厕所回来时，这个男人突然向我扑来，我下意识推了他一把，结果他就躺在了地上。我本想先把安安送回去再说，没想到眨眼间安安不见了。我想去寻，结果这老太太死活不让我走，说是我伤了他儿子，不准走。这周围的人也帮他们，拦着不让我走。”
“人贩子！”
姜以橙冷笑，脸上满是怒火。
“什么？人贩子？那我不是害了人家。”
姜以橙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直接一脚踢开那老太太，踩着那地上男人的手狠狠辗。
那男人直接疼的叫起来，老太太脸色大变就想逃，被姜以橙飞起又是一脚摔在车窗上。惊的周围的人跑开，瞬间清空了大半。
姜以橙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带着狠戾。
“你们把我弟弟弄哪去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老女人还很嘴硬，低垂着头装听不懂。
“罗叔，你去找乘警来。我要封锁这辆火车，火车不许进站，人贩子肯定还在这车上，我相信人贩子应该不只带走了我弟弟一个。要是他们不配合，我打个电话，直接叫公安局来一个个堵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