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谁要做你的哥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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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医生一边动作温柔仔细地给江淮应换药。
一边还不忘扭过头来,用开玩笑的口吻对言归笑着道:
“我很轻的,你不用总提醒我。”
如果换成其他女孩子被这样一打趣,或许早就脸红了。
然而言归很无所谓,她老神在在地开口:
“医生,那真是谢谢您了。”
医生仔细地检查江淮应的伤势:“左手已经全好。”
“右手看起来恢复的还行,如果不碰到被烫伤的表面,做一些日常动作的话没问题。”
“要不就不绑绷带了?这样平时生活还能用用右手,方便点?”医生声音温柔地征询意见。
坐在那里的少年眉头轻轻地皱了下,俊美的脸上表情微动。
“还是有点疼,再扎几天吧。”
听着江淮应的话,医生有些疑惑地拧眉:
“按道理来说你这个年纪伤口应该会恢复的很快。”
“不过。”她想起什么又笑道:“听说你是全校第一,可能是学习太辛苦了,透支身体了。”
江淮应顺着她的话轻声说道:
“可能是有些累,所以恢复的慢。”
医生按照江淮应的想法给他的右手重新扎好。
回去的路上,言归盯着他的手看了又看。
少年声音清清冷冷的:“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最近起的迟,睡的也多,所以可能不是累的……”
言归只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住。
她本能抬头看江淮应,对方依旧是孤僻冷傲的模样。
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将一切都抛在脑后,言归也没多想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最近吃的不够好,吃的不够补,所以伤口长的才慢!”
她这番话说完后,那股莫名的紧绷感突然消失不见了。
面无表情的少年抿起的唇,有一瞬间松懈了僵硬的弧度。
……
当言归将要给江淮应好好补一补的要求提出去后。
张嫂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还能怎么补?”
这段时间,江淮应都是和言归一起吃的。
而言归的菜谱,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不能再离谱。
“哎,总有一些有营养的我……不对,江淮应还没吃上。”言归摆摆手:
“具体有哪些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张嫂你知道的都买来,只要做的好吃就行。”
张嫂寻思着,做的好吃恐怕才是言归整段话的重点。
江淮应左手绷带拆了之后,言归便解放了一部分生产力。
至少,他可以用左手握住勺子,动作迟缓地吃饭。
还可以单手拿着淋雨的花洒,简单地给自己冲洗。
就在两人吃过饭准备分别时,江淮应叫住了她:
“晚上来我房间。”
言归看了看他那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手,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
少年好看的唇轻轻扬起一抹弧度来:
“我好久没写作业了。”
言归立刻如同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都处于炸毛状态。
她警惕地盯着江淮应,语气是难得的激动:
“虽然最近我和你听了几节课,还做了笔记。”
“但是你不要指望我帮你写作业,今天在这我就给话说明白一点!我!一题都不会!”
看着言归的模样,江淮应漆黑深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漾开。
极浅,极淡。
如同万千萤火游走在最漆黑的深夜。
江淮应弯下腰,唇靠近她的耳边:
“我来说,你来写。”
“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难怪以前总被人欺负。”言归吃晚饭先回房间玩了会。
这才准备往江淮应的屋中走去,边走,她还边和系统感慨:
“手都受伤成这个样子,还想着写作业,要是我的话,肯定早在家躺着了。”
系统冷冷地笑:
【你现在这个上学态度,和在家躺着也没什么区别。】
言归切了一声。
却听系统有些疑惑地开口:【看起来这个任务还挺简单。】
【就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任务者都是全军覆没。】
言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秒钟,又很快回归。
“可能因为江淮应正好这个时候受伤,人在脆弱的时候就容易被走进内心。”
面对言归如此乐观的态度,系统倒是难得谨慎了下:
【但愿如此吧。】
江淮应的房间小的可怜,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放在靠墙的最拐角。
长条形的书桌紧紧地挨着床的一边,才勉强放下。
言归一坐下来就很明显地觉得有些不对。
挤,实在太挤了。
这张桌子一个人用的时候尚且马马虎虎,两个人坐在这里,肢体几乎碰撞上。
甚至连脸都离的那样的近,台灯下,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俊美的脸,漆黑的眸……以及呼吸之间微微的温度。
言归莫名地整个人都拘谨起来,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江淮应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微微地偏过头来。
那漆黑的眼眸虽然孤僻却无害,仿若不知这时间的任何丑恶。
“怎么了?”
言归本想说换个地方的,但很快想到。
这个房间是这具身体亲自挑选的,所有局促的摆设,都是刻意的为难。
干脆等父亲回来,给江淮应重新换个房间。
最近就稍微将就点好了。
何况,江淮应的身子侧斜着,尽力缩小所占的位置。
她摇了摇头:“没怎么。”
很快,写作业这项工程迅速开始,江淮应将答案报给言归,再由她来写。
不愧是永远的全校第一。
江淮应不需要打草稿,只目光淡淡在题目上扫过。
逻辑通顺,条理清晰的答案就从他的口中吐露出。
为了配合言归书写的速度,江淮应语速很慢,清朗的少年音落在耳畔。
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意外的好听。
只是江淮应说话的时候,热气本能地从他口中呼出,先划过言归的耳畔。
再停留在狭小的房间里,久久都不散开。
而他为了和言归看清同一本习题册,原本缩着的身子微微倾斜几分,挨的更近了。
本就觉得写字是个体力活的言归,额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