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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知晓天机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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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甲辰年的夏秋之交,周家口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这位客人是个跛腿的叫花子,名叫张,年纪已过四十,身材高大,威严中带着几分“帮主”的气质。初来乍到,他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毕竟叫花子在这小镇上并不罕见。

然而,日子一长,人们渐渐发现这位张叫花子与众不同。他既不伸手乞讨,也不露出半点可怜相,每天清晨,当街上的买卖家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便像是位巡视街道的“大老爷”,手托破碗,拄着拐杖,一步一晃地从西街晃到东街。到了一座牌坊旁,他便坐下来,把破碗和拐杖往旁边一放,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过往的行人。就这样一整天,他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

这古怪的举止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当地人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异丐”。

有人开始注意到,这位异丐张乞儿似乎与其他乞丐格格不入。他从不与其他乞丐交流,总是孤身一人,住在一座破破烂烂的窑洞里。无论春夏秋冬,他都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羊皮袄,仿佛这件衣服是他的宝贝,舍不得脱下。哪怕是三伏天,太阳火辣辣地照着,人们都恨不得光着身子,他却还是穿着那件“神仙宝衣”,仿佛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他不受寒暑侵扰。

人们纷纷猜测,这异丐张乞儿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为何如此与众不同?他的身上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大贼魔”欧阳天佐和“二贼魔”欧阳天佑兄弟俩,嘿,瞧他们那身打扮,跟张乞儿还真有几分神似呢!老羊皮袄裹身,脚下踩着厚底大毡窝,不论是火辣辣的太阳还是刀子般的寒风,他们都像没事人一样。别人看他们古里古怪,笑得前仰后合;可他们呢,反倒觉得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才真可笑,心里暗想:“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看来啊,这世界上还真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怪事儿。

话说回来,那张乞儿到底靠啥活着呢?难不成他真的懂得什么辟谷之术,能不吃不喝?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虽然不主动伸手要饭,可总有好心人看不过去,主动给他送吃的。说不定啊,正是他那一身神秘劲儿,让人猜不透、摸不清,反倒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毕竟嘛,对于那些“异类”人物,咱们总是心存敬畏,更愿意伸出援手。

有一天啊,张乞儿住的那破窑洞被一场瓢泼大雨给冲塌了。那些关心他的好心人可急坏了,生怕他被埋在泥水底下,一命呜呼。等到雨过天晴,大家都急匆匆地赶到破窑洞去瞧个究竟。你猜怎么着?那张乞儿啊,竟然毫发无损地坐在一个高台上,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打盹呢!看来啊,这张乞儿还真不是一般人,恐怕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在镇子的边缘,西街尽头那片被人们避之不及的“义塚”地带,最近发生了一桩离奇事,足以让街头巷尾的闲聊者们添油加醋好一阵子。这片阴森之地,专门收容那些无依无靠的灵魂——或孤寡无嗣,或异乡客死,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的人们,他们的归宿便是那片荒凉的空地。中央赫然耸立着一个硕大的土丘,没有精致的小墓标志亡者的身份,更不见一块显赫的墓碑述说生平事迹,只有一块斑驳陆离的破石头,上面刻着两个褪色的字:“义塚”。这地方,寻常人谈之色变,避之如瘟疫,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

就在不久前的一天,镇民们瞪大了眼睛,瞧见那个独腿的张乞儿,手无寸铁,竟在这片阴森森的“义塚”旁,徒手开挖一个坑洞。这家伙,平日里在街头巷尾行乞,虽身有残疾,却从不卖惨求怜,一副“我行我素”的派头,大家伙儿背地里唤他“异丐”。如今,他竟选中这不祥之地动土,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想挑战镇民们的神经底线?

短短半日光景,张乞儿那双粗糙的手仿佛附了神力,硬生生挖出个深达五六尺的黑洞来。待到夜幕降临,诡异的事发生了:他不仅没离开那坑,反而径直跳了进去!随后,阵阵鼾声如惊雷般从坑底传来,震得人心头一紧。哎哟喂,这位老兄胆儿也忒肥了,竟敢在这鬼魅横行的地方打起呼噜睡大觉!

自那晚起,张乞儿仿佛与“义塚”结下了不解之缘,愣是把那坑变成了他的“豪华单间”。甭管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炎炎,他都雷打不动地坚守在那里。白天,他偶尔会晃悠到市集上溜达一圈,人家给口吃的,他接过来狼吞虎咽;不给,他也照样乐呵,仿佛肚子是个无底洞,填不满也饿不死。有时,他索性躺进那坑里,几天几夜都不露头,不吃不喝,却精神焕发得跟没事人似的,真是活见鬼了!

这诡异的行径,让镇民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被恶灵附体,有人说他发现了地下宝藏,还有人猜测他其实是个隐世高人,借“义塚”修炼什么绝世武功。总之,张乞儿与“义塚”的故事,如同一部未完待续的悬疑剧,引得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却又无人敢近前一探究竟。

话说那清朝雍正乙巳年,也就是公元1725年的冬日,老天爷像是突然翻脸,把整个世界装进了雪花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冷得连北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会儿,大伙儿心想,这冰天雪地的,露宿街头的张乞儿怕是熬不过这一遭了。于是乎,有几个好心肠的家伙,顶着能埋掉半截腿的雪堆,一路跋涉到那座阴森森的“义塚”,准备替张乞儿收尸。

然而,当他们赶到那大坟包边时,却发现原本该躺着张乞儿的地方,多出来一个小土包,像是刚出炉的新鲜面包。不用说,这小土包下面躺着的,除了那位“冻不死”的张乞儿,还能有谁呢?

众人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边操起家伙,吭哧吭哧地刨雪救人。可万万没想到,雪堆下的张乞儿非但没冻成冰棍,反而睡得正香,被吵醒后还迷迷糊糊地抱怨:“你们这是干啥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把我的棉被给扔哪儿去了?”

这一幕,吓得众人下巴差点儿砸脚面。自此,“张乞儿=活神仙”的说法就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十里八乡。大伙儿争先恐后地往“义塚”送各种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生怕怠慢了这位能与雪共舞的奇人。更有那富贵人家,琢磨着给张神仙建个生祠,好让他住进金碧辉煌的殿堂,享受人间烟火的供奉。

张乞儿一听这主意,摆摆手,笑得跟个捡了便宜的狐狸似的:“你们懂啥?天是屋顶地是床,星星月亮陪我睡。我这人就爱敞篷住,头顶有瓦遮挡视线,看不见星星月亮,我晚上准失眠。再说,我一野人,穿一身名牌,那不是猴子戴高帽,纯粹找乐子么?”他这番话,把那些金银财宝、锦衣玉食贬得一文不值,好像都是过期的糟粕。

尽管张乞儿这倔老头儿固执得像块顽石,但大伙儿还是日复一日地往他跟前送吃的。他饭量小得惊人,就爱吃点五谷杂粮,那些精美的菜肴在他那儿通通成了摆设。不过,他倒也不浪费,多余的美食全转手给了那些缺衣少食的穷苦人。你说这老张,活得跟个谜一样,却比谁都明白生活的滋味儿。

话说那雍正甲辰年间,张乞儿这位奇人驾临此地,就像是给这片土地施了魔法。打那以后,嘿,你猜怎么着?强盗土匪们像是集体转行做了慈善家,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再也没人敢在这儿撒野。而那天气嘛,也像是被调好了闹钟,旱季准时下雨,涝季及时放晴,年年庄稼长得跟姚明似的,丰收得简直不像话!这不,大伙儿琢磨着,张乞儿这老哥肯定不是一般人,简直就是咱这儿的福星下凡,保佑着这一方水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活脱脱就是个行走的土地爷,人人见了都要毕恭毕敬地拜上一拜。

就这样,张乞儿在那“义塚”豪宅里舒舒服服地住了十三个春秋。谁知,就在第十三个年头的某一天,这位福神老爷突然玩起了人间蒸发,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下可好,整个镇子炸开了锅,大伙儿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张乞儿的蛛丝马迹。他们跋山涉水,寻遍方圆百里,愣是连根张乞儿的头发丝都没捞着。这事儿一出,张乞儿的来龙去脉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八卦,大家伙儿茶余饭后就爱嚼舌头根子,你一言我一语,什么版本的故事都有,但说到最后,谁也拿不出个板上钉钉的解释。

这老张啊,来得神秘,走得蹊跷,他到底是天外来客,还是地下幽灵?为何能令恶人退散、灾祸远离?又为何在守护了这片土地十三年后,突然不辞而别?这些疑问像一团团迷雾,萦绕在人们心头,成了一个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难解的谜团。有人说是天庭召回了他这位特派使者,有人怀疑他找到了更高层次的修行地,还有人揣测他是穿越时空的旅行者,到期返回未来了。反正,关于张乞儿的失踪,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推理剧本,只不过,真相恐怕只有他自己和那只知晓天机的乌鸦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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